“老婆,我现在不能唱歌了,也不会弹吉他了,但我有时候还是会梦到我们以前在大学时,我在你宿舍楼下弹着吉他唱情歌给你。醒来之后,我发现你不在了,所以我就把我的吉他砸烂了……”
“还有,我很久很久没吃到你做的rou碎面,那天我路过一间屋子,我好像嗅到rou碎面的味道,我本来进去请他们给我一碗,但我很害羞,而你又不在……”
“跟你说,我现在每天都早睡早起,还去运动了,幸好你不在,不然你这个小懒虫,一定不会陪我。”
“还有还有,我那天画了一幅画,我画了你跟我们家的小妞妞,但我发现我居然忘记我们小妞妞长什么样子,我那天哭了很久,但晚上也没有梦到她。”
“上个月,我看到一个小士兵的女儿,长得好可爱,我想抱抱她,但她一看到我就哭了,我长得很丑吗?”
“老婆,我……”
温春雨忍不住打断,“还有五分钟,我们现在要把你们分开。”
两人军人走向前,女丧尸笑了笑,满脸泪痕,“不用了,等下请温先生杀死我们,再把我们埋在M市的土里吧。现在,请问能否解开我的手,我想抱抱我的丈夫。”
见温春雨同意,两位军人解开了女丧尸手脚上的束缚,退到一边,所有人持枪准备。
女丧尸抱着那疯子,而疯子用尽了全力紧抱她。
最后一分钟,女丧尸哭着说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疯子亲了亲她,双眸满是爱意。
就在女丧尸失去理智要啃咬眼前的活人时,两声枪声响起,那到死都抱在一起的画面,刻在了东部生存营,也为整个战事画上句点。
回程的路上,熊大叔问了温春雨,“先生,明明我们直接开枪杀死那疯子就好,为何多此一举,还特地去M市找这女丧尸,还让科研人员废寝忘食研究治愈剂?”
温春雨想了想,说道:“我想,如果有天夏老师变成丧尸,那我宁愿死,也不肯独活。那疯子其实很可怜,丧尸爆发之前,他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被丧尸咬死的,所以他就疯了。他这几年除了针对我之外,剩余的就是折磨自己,希望能够换取他老婆回来的机会,不过只是用错方法。”
“所以想让他在死前,见一见他的老婆?”
温春雨点头,“对。”
此次战争结束后,国家四面八方开始重建城市,先从抗体疫苗开始。
善后组的人在这几个月中,还学会了新的技能,就是帮别人注射疫苗。那些粗手粗脚的战斗人员,抬着小娃娃的手时,整个人无法动弹,在听见小娃娃痛哭的声音,战斗人员们都非常想哭。
这种细活,不适合他们啦!
等到国家里所有活人都注射了抗体疫苗,便开始招聚他们,进行城市扩建。北部的领袖为李战,南部为顾昭,西部为约翰,而东部那个废墟,当然就是暂时被遗弃。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生存营这个名称,大家把丧尸病毒爆发之后的第十二年,称为新国家,而李战他们攥写的《新国家法律》也正式实行。
这一年的人们,不再像以前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
城市修复之后,便开始兴起耕作,不管什么年龄层的人都有了稳定的工作,稳定的生活,还有稳定的国家。
一年之后,丧尸治愈药剂终于研究成功。
那些打抗体疫苗,打了一整年的战斗人员,终于撸起袖子有事干了。他们先在城市以外的地区开设隔离中心,抓了丧尸打了治愈药,就放到隔离中心,进行一个月的观察。一个月之后完成康复的人,就会被带到城里去,按照他的记忆寻找他的家人。
许多事情同步进行中。
比如说路径和曾如鱼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是个女宝宝,而且还是毛迎旭接生的。顾绪熙和穆生在外头等着时,紧张得团团转。女宝宝的名字叫路新,是路径紧张时随意取的,想着是新国家的孩子,就取名为路新了。当时负责人口登记的诗文文站在那,一脸左右两难地看向顾绪熙,最终还是把这名字登记上去了。
小小的路新刚满一岁时,办了个很简单的满岁宴。不负众望,小胖手在众多物品中,选择了她爸爸那把爱不释手的枪。曾如鱼差点没被气死,因为她就想要养出一个像顾绪熙一样的小仙女,没想到给她抓了把枪出来。
再来到毛迎旭和炀哥这边。
在炀哥带着第五队伍从外头打完抗体疫苗回来时,被告知毛迎旭在医疗队里忙得忘记吃饭,血糖过低被送入医院。炀哥气得到医院接人,又被告知他家小宝贝肚子里有个小小宝贝了。
于是当天,那位糙汉在医院那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路过的人纷纷觉得好笑。
而顾绪熙刚刚照顾完曾如鱼,才出了月子,转眼就变成毛迎旭的个人保姆。在炀哥千交代万交代之下,毛迎旭手头上的丧尸治愈剂的研究工作交给温慕夏,开始进行一些比较简单的医疗工作,像是帮忙打疫苗之类的。
等到三个月后,温慕夏传来喜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