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沅空不出手来对付魔主,天地之律只能制住她,要凤沅亲自以天地之律施行才行,否则就与定身术没有什么区别。
这也是天律虽厉害,却无人愿成为其执行者的原因。
可如今凤沅那灭神花却也不能松开,只能等她燃尽。
“你还不知错?”
“错?我有什么错?都是你们,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神仙,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有错,凤沅,你若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啊。”
凤沅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容屾看着着急,只要把目光放在魔主的身上,举起手里的剑刺向魔主,却怎么也伤不了她。
无奈之下,化为本体,一只巨大的白凤凰笼罩上空,凤沅有些愣怔,她如今才知道,原来容屾的本尊是一只白凤凰。
容屾替她制住红绡,凤沅凝聚所有灵力灭了灭神花。魔主却将容屾拖住,二人缠在一起,若凤沅要杀了她就必须要连容屾一起杀。
“怎么?凤皇这是不敢动手了?”
“阿沅,别管我。”
凤沅看着容屾,一直看着,手心燃起的火焰熄了燃,燃了熄。
“你别管我了,六界众生要紧。”
凤沅摇了摇头,终究下不去手,干脆虚晃一招,把容屾拉了下来,大不了和那魔主同归于尽,没了灭神花,就算她能以人间怨气为生,也不能在为祸害。
可是最终……凤沅坐在地上,愣怔看着裂开的大地,方才她击中了魔主,可容屾竟然又过来将她拉开,魔主的法术和天律制约尽数打在他的身上,他和魔主一起,掉了下去。
或许说,他是被还留有一丝气息的魔主给拖了下去。
凤沅趴在那里,深的不见底,“容屾,容屾你听见没有,听见了你就回答我啊。容屾——”
整个北地就只有凤沅呼唤的声音和她的回音。
倾瑶说,一般受了极大刺激的人都会把受到的刺激的具体过程给忘记了,凤沅仔细想了想,没想起来什么,干脆放弃吧。
左右与她无关,只是,容屾没了,心里难受是怎么回事?
成日里吃了睡,睡了吃,过的很是没心没肺。直到……容屾她爹的到来。
那是容屾留下的东西,云姿公主和修文帝君整理容屾的东西的时候找到的,修文帝君看上面画的都是她,所以便送到凤族来了。
上面画的确实是她,是她的一频一笑一嗔一怒,每一张纸上还有容律的字,“阿榆,你不记得我了吗?”
“阿榆,那日为何不来赴约?”
“阿榆,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阿榆,当初不过随口胡诌的名字,却让他记了这么久。
最后一页纸上画了她,旁边有一段字:只愿吾能执尔之手,与尔相伴。
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凤沅气恼的把那些画都扔了,最后又一张张的捡回来。
实在忍不住了,就蒙头睡了。
睡着了就好了。
可睡着了,还是见到他了。
阿榆,不是她附身的那个凡人封榆。这个名字,确实是当年她随口乱说的。
她虽然回了凤族,但那时心里对白启还是有怨恨的,有时候会借着去看望师尊之名去青丘,她刻意不理会白启,白启也无动于衷,于是她就开始挑衅他。
她打不过当时还是青丘少君的白启,后来就认怂了。
白启有一个小妹,这才是他的亲妹妹,生白白嫩嫩的,但白启看护的太严,她甚少找到下手□□的机会。时间久了,便也无趣了。
但是她又不太好在别人家里闹出点什么,毕竟她还是要脸的。
有一回,青丘来了一位客人,也不知道跟白启在嘀咕什么,走的时候,凤沅就跟在他后一起溜了出来。
看见凤沅,他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你是谁?跟着我干什么?”
凤沅肯定不敢告诉他自己的真名,看见一旁的榆木,随即说道,“我叫阿榆。跟着仙君是因为仙君之姿容令吾好生倾慕。”
那人挑眉,一本正经的答,“请仙子说人话。”
“仙君方便吗?能带我出去吗?”
“不方便,不能带你出去。”
他越不答应,凤沅便越是痴缠。最后,只好把她带走。
凤沅睁开眼,眼睛有些酸涩,可能是因为她刚才哭了。
她记性不是不好,只是分为想记得和不想记得,那段记忆早就被她湮灭在时光里,其实他们早就遇见了,只是她从不愿意去记得。
凤沅又回到那里,不知道容屾还在不在?那里就像一个无底深渊,凤沅蹲在那儿,摸着地上焦黑的石头,她想着,让白瑾来北地试试,看看能不能在这里种些花草出来。
至于魔主,他身上带着天地之律的惩罚,灰飞烟灭也就罢了,若是没有,他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了。
凤沅正想着,左手的小无名指忽然动了动,凤沅愣了一下,然后她伸手一拍脑门,怎么把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