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吗?不管做什么,当然不能苦了自己。这不是小师姑当初教我的嘛。再说了,小师姑,我叫云川,不叫大宝。”
“行了我知道。”
云川知道与她说再多她也未必能听的进去,他师父都说了,别和她较真,她脑子被驴踢过。
封榆心里叹息,这孩子都不可爱了,想当初,多亏了有她,才能让大宝拜倾瑶为师。为此,她还付出了两根冰糖葫芦。
如今看来,有点亏大发了。
“我说大宝啊,你这搞的什么呀?看看,这么多小娘子,都是冲你来的吧,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小娘子,小师姑替你保媒了。”
“咳,小师姑,你是来看病的吗?”
“谁看病?你才有病呢。”
“那小师姑手里的牌子是……”云川指了指封榆套在手上的号码牌。
这号码牌是专门用来应付那些因为贪图他容颜的女人的,小师姑不会也是来凑热闹的吧?
封榆打了个哈欠,把牌子扔给他,“书院里的女郎们都慕你的名,课都不上了,我就来看看是何方神圣?没想到是你,还什么千医圣手?”
“虚名而已。”云川带着她从后门进去了,前院就是医堂,后面是云川的居所。
院子里栽种了一些花草,土质还新,显然是刚种不久。
“怎么,要待一段时间?”
“是啊。”
院子里有颗树,树下有个躺椅,封榆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上去,摇啊摇的,摇睡着了。
恍惚间听到有人焦急的喊声,粗粗辨别了一下,不是喊她的,侧过身接着睡。
可能因为着急,他们都忽略了封榆,在院子里就叫嚷了起来,“云大夫,你快看看我儿吧,今日他回去,鼻青脸肿了不说,又犯病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云大夫你快救救他吧。”
云川只是略看了一眼,脸上的伤肯定是他小师姑的杰作没跑了,至于这病,云川皱眉,没有大夫喜欢不听话的病患。
“我不是说了,让他别回家的吗?”
“这,这,云大夫……”
“好了,既然不听医嘱,何苦来寻医问药?把他抬回去吧。”这小子还欺负长生,别以为他不知道,就该给他点苦头尝尝。
许国舅也是愁,这孩子被他的老母和妻子宠坏了,连他自己都头疼不已,今日回去,母亲看他鼻青脸肿,当场发怒,听说是封郡主所为后,要进宫找皇后娘娘说理去,刚出府门,这小子又发病了。
不得已母亲又下车,可因为年纪大,经受不得折腾,只有由他和妻子将这孩子送过来。
许夫人一听不治了,什么仪态都不要了,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云大夫,嘉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向您赔罪了,待您治好他后,我让他亲自给您赔罪,求求您救救他吧。”
封榆听了半天的戏,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咳。”
没人理她。
“咳咳。”
还是没人理她。
“咳咳咳。”
云川转过身,“小师姑,你醒了。”
封榆矜持的点头。
许国舅没见过封榆,许夫人倒见过,皇后的赏梅宴会上封榆可是让人大开眼啊。
此刻他们只听到了云川叫的那声“小师姑”,生生唬了一跳,什么人不能得罪?除小人之外,这大夫也是排在前面的,便是那小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大夫,谁能没个小病小灾的,得罪了大夫,万一他把你病加重了,别人还找不到证据,只说你命中该绝。
当然,如果那个小人是个大夫,还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对于混迹朝堂多年,习惯于看皇帝脸色的许国舅,此刻心里已经明白,不管谁先动的手,谁的错,那都必须是他儿子的错。
“封郡主,小儿多有得罪,还请郡主大人有大量。”
许夫人看许国舅的眼色,也连忙道歉,“是啊,郡主大量,还请郡主原谅。”
“不妨事,不妨事,左右本郡主只是个外人,至于医不医,还得看云大夫的。”
云川无语,他小师姑也太会拿乔了,还拿他当筏子。
不过说到底,她也没替他答应。
昏迷的许林嘉忽然醒了,大喊大叫起来,还发疯跳了起来,看见什么就上去咬。离他最近的许夫人就被他扑倒在地,刚要咬,封榆打了个符咒上去,许林嘉又昏了过去。
封榆皱眉,方才没注意,这许林嘉竟然被人摄了心魂。
大师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许国舅早就听闻普慈观的怀净道长都要拜她为师,可见不是个一般人。
许国舅怎么想的,没人想知道,封榆用密语传音询问云川,得出的结论就是许府肯定有古怪。
封榆从躺椅上起来,拍了拍衣服。
许夫人也被丫头扶了起来。
“国舅爷,要救令公子的命,还要府上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