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点,此女姓封名榆,为大周国的显仪郡主。
她也不是没有当过郡主,如此寒酸,名字如此……如此动听却不符合实际的郡主,还是头一回。
“呦,这不是咱们尊贵无比的郡主娘娘吗?”一声娇笑传来,凤沅,不,如今是封榆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饿,她没力气,她不想说话,头靠在柱子上无限忧愁中。
她不说话,有人上赶着凑过来,“我说郡主娘娘,虽说临王殿下要娶我为正妃,可你我二人是姐妹,只要你求求我,我便让临王纳了你为妾,如何?”
看她一脸笃定的模样,封榆果断的闭上眼睛,她有那个临王的记忆,封榆的母亲是先帝的嫡亲女儿,自小千恩万宠,本来要什么有什么的尊贵的公主殿下居然看上了一个落魄的探花郎。
先帝坚决不同意,灵惠公主与先帝险些决裂,后来先帝爷为了女儿妥协。灵惠公主嫁给探花郎后,才知道那探花郎家中早已有妻,本来心中怨愤不已,可终究是敌不过男人的甜言蜜语。
再后来,灵惠公主生产时血崩,艰难产下一女,撒手人寰。先帝痛失爱女,本就不大好的身体因为过度忧伤,一病不起,很快就驾崩了,好在念着外孙女,封了个郡主的称号,还将她指给异性王的孙子临王为妻。
可惜先帝重病,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临王看似忠厚,实则一肚子花花肠子,先帝一崩,真面目就立刻显露出来,还与封榆同父异母的妹妹勾搭成jian。
这同父异母的妹妹便是封榆那个薄情寡义的爹的第一个老婆生的,他休了原配也不过是为了王权富贵,后来灵惠公主死了,他却无后,原配与他早先有一子,后来两人又生了一双儿女,女的就是这勾引未来姐夫的妹妹,封娢。
可怜原本应该尊贵的女子却落得这般下场,那新帝非是嫡出,虽有一番作为却耐不住妻子强势,且这妻子早年便与灵惠公主不对付,又怎会拉她脱离苦海。
“喂,封榆,我与你说话听见没有。”
封榆终于抬起了头,她虽然占着封榆的身体,可她还是凤沅,她凤沅从小到大又曾吃过几次亏,敢欺她辱她,不是上赶着让她打。
凤沅站起来冲着她就是一巴掌,不知道是打的太重还是这封娢太弱,竟然一下子就昏过去了。
不过如今封榆的身体不太好,只能归结于这封娢太弱。
封榆的目光落在了封娢的身上,这衣服虽过分明媚,但总比她身上这件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破抹布强,直接扒了封娢的衣服套上,她可不会那么好心替封娢穿衣服,顶多就是用衣服把她盖住替她遮遮羞,她脸上可没写好人这两个字。
一阵香味飘过来,封榆使劲嗅了嗅,是烧鸡的味道,封榆正奇怪呢,怎么前两天都没有闻到过,看看天才发现,原来是风吹过来的。
肚子已经开始叫了,不吃就太对不起自己了。这小娘子叫封榆,长的却一点都不丰腴,她要替她吃回来。
寻着闻到走过去,刚走没两步,却见到一个小厮一脸惊讶的盯着她,又看看地上躺着的封娢,刚要大叫,就被封榆出手打昏了。封榆拖着小厮,把他扔到了封娢的身上,看,又给她遮了一下。
看,她这个姐姐对妹妹多好。
好在没再遇到什么人,处理掉这两个,用了不少力气,肚子早已经受不住了。想她堂堂凤皇,居然沦落到偷鸡,想想就觉得悲哀。
可相比填饱肚子,这点悲哀全都是浮云。
一只鸡吃的无比的香。
说实话,先帝对这个外孙女不是一般的好,虽然封的是郡主,可却位比公主,可惜这小娘子自小被人欺负惯了,胆小的很,见人未语先瑟缩起来,哪里会想到拿身份来说事。
但她凤沅会啊,皇帝再怎么样,也不会不给他亲老子的面子。
太后再大,那她也不是原配,搬出先帝的命令她也不得不从。
吃只烧鸡的功夫,封榆已经把自己以后称霸大周的计划想好了。
至于皇后,这女人,反正还有太后管着她,婆媳关系很难搞啊。
太后一直不满意皇后在皇帝的头上作威作福,奈何皇后母家过于势大,只能一再忍让。可再怎么样,一山不容两只母老虎,这两人天天掐,明里暗里的不对付。
皇后说好的,太后一定说不好。太后说好的,皇后一定反驳。不过,这两人唯一的统一点就是封榆,封榆的亲外祖母是先帝的发妻,是先帝一生挚爱。
太后当然不乐意看见她,皇后与封榆的母亲一向不对付,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其他方面,太后和皇后那是水与火的关系,容不了。
吃饱喝足,摸摸肚子,心满意足的朝着住的院子里走。这破旮旯,也的亏封娢愿意过来,可能是欺负不了别人,在封榆的身上找安慰。
再怎么样,封榆的母亲还是公主,皇帝还是她的舅舅,封家的祠堂里必须得供着封榆母亲的牌位,而且是正妻的身份,方氏每日里还得去给公主这个主母上香。
面子功夫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