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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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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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零工过渡一下。这个答案高瞻不满意,所以他想和袁祝本人再次求证。再比如,高瞻带着袁祝和晨光中学的校长吃饭的时候,他依稀听见袁祝的老师对她说什么“她父亲走得早”之类的,他不禁好奇袁祝有什么曲折的身世经历。又比如,江诗丹顿对袁祝十分殷勤,那个小男孩除了长得比较矮,其他的硬件条件看起来都很不错,袁祝为什么对江诗丹顿不冷不热的。

    不过星巴克里熙熙攘攘,他和袁祝暂时也还没有熟悉到互相刨根问底做内心剖白的地步,于是高瞻换了个思路。

    “你住在部队大院,家里谁是军人?老爸?”高瞻虽然不是军迷,但是似乎所有男人好像都对军事有着天然的兴趣。

    袁祝点点头,“我爸在世的时候是海军的机关参谋。”

    其实袁祝很少向“不明真相者”透露她父亲不在了的消息。虽然按理说“痛苦的经历一旦有人分担,痛苦就减少了一半”,但袁祝偏不,执拗地把痛苦埋在心底,自己折磨自己。除了高中的部分同学知情,袁祝从没有像祥林嫂一样逢人便要倾诉一番,而此时她却一反常态,在一句回话中风轻云淡地透露给高瞻如此“重磅”的消息。其中原因似乎也很简单,她希望高瞻能像昨晚那样,把她从泥潭里救出来——或许袁祝这几年来一直没有动过心的根本原因,是还没等到合适的人,等到能肩负起她的重托的人,等到能够拯救她的人。

    “无论精神多么独立的人,感情却总是在寻找一种依附,寻找一种归宿。”

    甚至可以这样说,高瞻在几乎完美的时机来到了袁祝的生活里,填补了她感情上的缺陷——这种缺失在她博士毕业回国突然有些“无所事事”、一时少了奔头之后尤为强烈。虽然袁祝没有看透,但她或许很快就会领悟,实际上,尽管她是名校博士,有着比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三十出头的人都要更加光明的前途和未来,但在深入到“人之为人”的实质上时,她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最善不过是“一颗有思想的芦苇”,既柔且弱,甚至也没有人给她同情和保障——即使是她的母亲,也常常有意无意地把逐渐步入中年的女儿看成家里的顶梁柱和可以遮风避雨的屋檐,从而忽视了袁祝毕竟是一个才刚刚离开学校踏进社会、并且既会冲动又会感伤的人。

    而此时,经风历雨的高瞻出现,并似乎慢慢向她走来。袁祝觉得或许她转身逃离似乎是更加正确的选择,但是她的行为却又屈服于此时更简单的那个选项:她也向高瞻走过去。

    袁祝突如其来的坦诚让高瞻措手不及,他家老爷子尚且健在,袁祝这么小就……

    没等高瞻说话,袁祝接着说,“我爸当时是不巧意外去世得,那年正好我高三要高考了。”

    袁祝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居然如此平静地说出了这些曾经让她十分抗拒的话。

    袁祝的一脸坦然让高瞻突然心疼,他嘴一快,吐噜出来一句没过脑子的话,“那你妈妈还在吧?”

    高瞻这话把袁祝逗笑了,“我妈还好,退休之后回呼市住了,这不是我出国读博士来着,我妈妈的姐姐和弟弟都在呼市。”

    高瞻知道自己一时失言,他切身体会过身边亲人年纪轻轻却意外离世的痛苦,于是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永远是短暂的。眼见着排经济舱行李托运的队伍渐渐变短,袁祝不得不催着高瞻去商务舱柜台办值机。值机后,高瞻终于完全解放了拉行李的左手,于是他把袁祝搂在自己怀里,小心地护住,动作十分自然,仿佛一切水到渠成。倒是袁祝一下子没站稳,被自己的细跟凉鞋绊了一下,好在高瞻稳稳地抱着她,所以袁祝没有崴脚。

    第44章 44

    送走高瞻,从机场回家的路上,袁祝顺路去了何之渊常去的夜店。经过几次踩点,袁祝大概摸清夜店的内部结构,不仅和门口安保混了个脸熟,还认识了两个职业酒托Amber和Ginger——袁祝头回听到这两位酒托的“工作代号”时,差点就没崩住笑,谁给她们起得这名字,分明是在暗中羞辱她们。袁祝送了Amber和Ginger一人一套两千多的护肤品套装,然后让她们帮着留意何之渊在夜店的行踪和动向。

    袁祝也试着从Amber和Ginger嘴里套话,比如夜店里有没有玩粉玩叶子的,但是未果。不过袁祝十分确信,何之渊发在微博上的夜店自拍,有不止一张照片里都隐约露出了玻璃烟管的一小部分,她在伦敦的时候“有幸”遇上过一个喜欢玩叶子的室友,虽然她从来没吃过猪肉,但是猪总在她面前跑,最后逼得她连着向学校发了很多封投诉信,才把这个奇葩的室友赶走。不成想曾经的噩梦经历,如今帮助她成功锁定了何之渊的黑料。只要她能抓到更确凿的证据,一定能让何之渊感受到我们国家法律的正道之光。

    袁祝点了杯最便宜的柠檬苏打水,坐在视野开阔的角落。今天只见到Amber在上班,袁祝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不见Ginger,不过Amber正瞄中了一波客人,便匆忙跟袁祝说何之渊跟朋友在他的固定包间,然后就忙着去搞创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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