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严宋主动也被徐向初拒绝,最后只好匆匆走了,再待下去,下一个要送的人就成了在小厨房忙碌的爷爷了。
一路上的银杏树叶投下斑驳树影,金光粼粼地好似湖面。
苏谙抬头望着满树绿叶,关于银杏果她也没见过,听过要长达二十多年才会结果。
“你见过银杏果吗?”苏谙问徐向初。
徐向初摇头,“没见过。”
虽未见过它的果,但满地银杏黄叶她倒是见过,只不过不是这里。它的叶子是极好看的,扇叶还有齿轮状,要是翻看以前的课本来看,总能找到一两片。
她心想着,待到九、十月份落叶的时候,一定要来看看。
两人走到主公路乘公交车,路上还零零散散地有些许同学。
已经过了早晚高峰,所以公交车上没有多少人,还能坐到位置。
车发动,窗户半开,风透进来,带来了凉爽。
这时,徐向初将手搭在苏谙肩上,眼神左右晃动,像是有什么小秘密要分享。
“我跟你说,刚才nainai竟然问我你是不是严宋喜欢的女孩子。”徐向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说完给对着她挑眉,等着看她的反应。
两人坐在后排,后座抖动起伏有些大,苏谙在跌宕间身子跟着晃动,听到徐向初这么一说,竟然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到。
“什么?”苏谙难以置信。
“哎,”徐向初故意扬长尾音,“没听到算了。”
苏谙不想放弃,有些迫切地想知道其中的细节,细节到一点一滴。
“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她佯装镇定。
“说真的,我有时候也会有这种猜测,只是……”徐向初顿了顿,“只是没听他说过,毕竟只是猜测。”
公交车到达站点,车门一开一合,仿佛那扇心门,突然被打开,又不合时宜地被关上。
“是啊,所以不能胡乱猜测别人的心思。”苏谙的声音透着一丝凉,像是融进了吹来的风里,不知被带去了哪里。
徐向初偏头看她一眼,她刚才说话并没有被听到,所以她也不知道她开口了还是没开口。
晚上,苏谙躺在床上,被子被她踢开又盖上,一直重复着,天花板上的灯昏黄得像草丛中的萤火光。
她侧了个身,关掉了灯,窗帘背后的月光静悄悄地跑进屋里来,在木地板上轻微晃动着,柔软得不像话。
再回到学校时,后排突然多了一张空桌,整整齐齐地对着前排。
苏谙习惯每次一来就整理书本,她只是进教室时多看了一眼,倒没多去在意。
“听说班上会来一位萌妹子。”靠近窗户那边的前后桌开始聊起来。
“真的假的,有多萌?”同学1好奇地问,激动到声情并茂,让人觉得表情很逗。
同学2双眼jian笑,嘴角一边扬起,他说:“萌到你流鼻血。”
同学1噗呲一声笑出来,一听他这么说,心里更加期待了。
他追问道:“今天来吗,要是来,我想去跟老罗申请做她同桌。”
同学2一手托腮,表情吊儿郎当,他毫不留情地掐掉他的想法:“做梦。”
……
老罗每次从楼道间转过来都会被坐在后排的同学所察觉到,但往往越是靠后的同学都被老罗安排成不爱学习,调皮捣蛋地区域,所以一旦他们开始正襟危坐,前排的同学就要注意了。
老罗走进来,将保温杯往桌子上一放,推一把眼镜,咳嗽两声,左右扫视教室一圈。
这是他习惯的动作。
“同学们,”老罗在讲台稍作严肃,“咱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
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站在门口的同学进来。
她跺着小碎步走进来,个子娇小,头发又黑又长,额前垂下直直地刘海,单眼皮,眼尾带着自然地粉红色,皮肤白而透。
她一站在讲台上,面对着全班同学时,后排的男生开始起哄,吹了一两声口哨就被老罗的一个眼神给杀回去。
“来,先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老罗示意让她站在讲桌一边。
她的视线不知为何先是落在了严宋那个方向,其实苏谙也不敢确定,到底看的是不是严宋,只是那个方向让她敏感地觉得就是他。
“大家好,我叫许怡潇。”她的声音甜美好似绵软地nai油蛋糕。
许怡潇是C市重点高中转过来的,听说是因为学习跟不上,所以才转到一个压力相对来说没那么大的学校。
老罗觉得她的介绍太过简短,想让她再多说些,例如兴趣爱好什么的。
可她并不是这样想的。
“罗老师,我坐哪儿?”许怡潇望了望后排的那个空位置,似是不满意,所以想换。
老罗对于班级的座位已经没有想法再调一次了,反正高二也要分文理科了。
老罗还在思考着要把她放在哪儿。
“我能坐那儿吗?”许怡潇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