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初盯着他没好意地问一句:“放假有什么安排啊?”
严宋连连后退,语气坚定,说:“我可不去爬山。”
徐向初嘿嘿笑两声,拉过一旁的苏谙,说:“还亏你是体育生,连苏谙都踏出了第一步,你还在一直原地踏步。”
苏谙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她什么时候答应了?
徐向初紧了紧拉着她的手,疯狂地给她使眼色。
苏谙不明所以,还呆呆地看着她,眼里全是无知地迷茫。
没等严宋回答,红灯恰巧换成绿灯。愣怔地苏谙被徐向初拽着往前大步过马路。
严宋追上来,嗫嚅道:“我刚才可没答应。”
往来交错,穿插在从对面过来的人群里,声音繁杂。
“你明明想去,你刚才犹豫了。”徐向初说,“别不好意思。”
走过了这匆匆忙忙地马路,三人停下来,头发被shi雾润shi。
一辆公交车从面前驶过,苏谙和徐向初同时注意到。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徐向初又拉着苏谙朝着公交站口跑去 。
严宋立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没再坚定地跑上前去,坚持说自己不去的话。
时间或许不会停下来等谁,但我们终会相遇。
因为有人会顺着时间找到你。
——
苏谙到家,在门口换鞋,屋里寂静一片。她回屋放下书包,走到客厅躺下。
咯吱一声,母亲杨圣兰从屋里出来,她蹑手蹑脚,动作轻缓,像是怕吵到谁。
“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杨圣兰走到沙发边淡淡问一句。
苏谙坐起身,说:“我以为家里没人。”
杨圣兰叹了一口气,她的眼神疲倦不堪,眼底下的青黑色愈发明显,像是熬了好几天的夜。
她伸手拿了一个布袋,在门口穿鞋。
“我出去买菜,你看着妹妹。”杨圣兰嘱咐道。
苏谙点点头,站起身。
门被关上。
屋里又回到寂静一片。
妹妹苏宁雨是在苏谙六年级春季出生的,出生时家里人很热闹,好似一场新年时的气象,不可否认,她的出生,家里多了很多声音。
她的哭声,笑声,父母哄她的声音,咿咿呀呀让人听不明白的外星语……
苏谙慢慢走到房间,站在门口看一眼已经熟睡的苏宁雨。
小孩睡觉的时候,是不是都会四仰八叉,模样总让人忍不住想笑。
苏谙轻轻关上门,走回到客厅。
想着做点什么打发时间,一想到苏宁雨还在睡觉,所以只能选择一些没有声音的事。
她回屋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在客厅里安静地看着。
静得连翻书声都被压了下来。
苏谙没翻几页屋里就传来断断续续地哭声,起初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随后如同瀑布倾泻一般,一声又一声大吼出来。
她没来得及合上书连忙跑去房间里查看情况。
苏宁雨一只手不停地挠头皮,短发被她挠得凌乱不堪,眼尾还流淌着泪。她醒来自己踢开了被子,身上只穿了一件连体棉裤。
苏谙坐在旁边,轻声哐哄:“宁雨醒了,宁雨要不要喝牛nai啊?”
苏宁雨一听有喝的哭声立马减去,但还依然啜泣着,两行鼻涕顺出来,眼睛都哭红了。
苏谙将她抱起,准备给她穿衣服,却在掀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她慌乱地去查看其他地方,每一个,大大小小,无不透着黄水。
苏宁雨止住哭声,苏谙给她擦了鼻涕,原本挠头的手突然开始抓身上的皮肤。
苏谙及时抓住她双手不让她挠。这水痘挠破了更疼,长得满身都是,每一处都瘙痒难耐。
走之前杨圣兰也没跟她说苏宁雨出水痘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小孩有吃喝的东西想必能分散一点注意力,她去热了牛nai,苏宁雨大口地吮吸着。
她用被子裹着苏宁雨,打开了热空调,在抽屉里翻药。
苏谙准备了棉签,又将药水倒在瓶盖上,让苏宁雨躺下,她喝着牛nai,她用棉签沾了一点药水,掀开衣服,一时间不知该落向何处。
几乎每一寸皮肤都长着水痘。
她看准那些稍微大的,准备涂抹。
“你在干什么?”杨圣兰双手提着菜,眼神有些惊恐,手里的菜颤悠荡着,如同那惊魂未定的心。
苏谙止住,将棉签拿在面前,说:“我给她,擦药。”
杨圣兰将菜顺到另一只手,空出来的手拿了苏谙手上地棉签,又将菜递到她面前。
“你把菜拿去厨房,我来擦。”杨圣兰淡淡地说,“顺便把饭蒸上。”
苏谙楞楞地接过菜,眼底隐着一丝荒凉,她木讷地望着杨圣兰一边哄着苏宁雨,一边温柔地给她上药。
为什么母亲刚才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