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上体育课的开始总是以跑几圈Cao场作为开端,然后会进行一些体育项目。因为时常被其他任课老师占课,所以他好似越来越珍惜自己的课,原本会有一大半的时间自由活动,如今大为相反,只剩下一小部分。
苏谙紧攥着拳头,双臂无力地摆动着,眼瞧着体育老师往后跑都快要跟她齐平,压迫感瞬间逼近。她提了一口气,拿出了三千米冲刺的感觉,那口被吊起的气像是“垂死挣扎”。
五圈下来,曲折凌乱的队伍个个都叉着腰喘着粗气。苏谙捂着肚子左侧,抽抽地疼。
体育老师面露厉色,吼了一声,“立正,向左看齐。”
哒哒哒~
队伍虽然整齐了,却是一排排弯腰驼背懒散的状态。
“你们平常就是缺乏锻炼。”体育老师跨着脚一前一后站立,开始一通语重心长地教育,“体育课的用处就是用来让你们更有活力地学习,一静一动发展,才长久,别到时候钻进书的海洋里,结果不会游泳,那不就完了吗……”
多亏他多说这些话,不然还挺让人受不了的。
他使劲拍了拍手,说:“好了,篮球,羽毛球,乒乓球都有,我要看到每个人动起来,要是被我抓到有哪些人躲着不动,你看我有什么招让你动。”
队伍散开,听话或是喜欢运动的人纷纷过去拿上工具,组成队伍开始活动起来。
苏谙被徐向初拉着打了几圈羽毛球,因为动作缓慢总是接不到球,体育老师以一种看到“废材”的眼神从她面前无情地走过。
见他离开了Cao场,苏谙绕到树后面躲着歇气。
那棵树紧挨着学校围墙,摇晃在半空中的树枝伸到了墙外,树叶落在了围墙上,像是在注视着远方。
绿油油一片的爬山虎密密麻麻附着在长满青苔的水泥上,往里是一条小道,小道边,沿着墙壁是窄窄地水沟。
苏谙勾起一丝好奇心,慢悠悠地走去。
一股刺鼻难闻地味道随即而来,苏谙轻皱着眉,让自己的呼吸变得缓慢。
她本因这味道而退却,却在挪步转身的时候听到了几声清脆地口哨声,夹杂着微微地呼吸声。
苏谙往里探了探身,看到一个穿着白体恤黑色运动裤的男生。他在与对面枝头上的麻雀像是对着话,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两声,他就回它两声口哨。
一说一回之间,像极了亲密朋友间私密的对话。
暖阳努力钻着树叶缝隙,像是一定要照在那个青春,单纯的少年脸上,一点点,不规则地光点好似漂浮在一泓清泉上。
他双手抄在裤兜,闯入了一个探身偷看地少女眼里。
那是第二次,在他全然视若无睹地放松状态下,进入到了苏谙地眼里。
很少会看到严宋这么天真的一面,有趣到跟鸟儿对话,还这么津津乐道。
警觉地鸟儿似是察觉到有人闯入他们的世界,扑腾着翅膀转身飞走了,枝头树叶动,再看鸟雀已无。
有人惊了小鸟,小鸟惊了与它对话的人,对话人偏头惊了站在远处的人。
苏谙下意识后退一步,有些不知所措,她并非故意要闯入。
严宋虚掩着眼睛,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苏谙拔腿跑得离他好远,他张开嘴本想叫住她。
他低头有些“嘲笑”着这个尤为胆小的人。
午休的时间段,徐向初拿着衣服到学校洗衣房洗衣服,刚巧在门口撞见了出来的严宋。
“你也来洗衣服。”严宋扬眼瞄了一眼。
徐向初一边往里走,一边“啊”了一声回他。
严宋本已经走到了门口,又折返回跟着徐向初一起进去。
“有话说?”徐向初问,“怎么跟苏谙一样,支支吾吾的。”
严宋点点头,却因为她说的后半句而挑着眉,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你觉得我跟她很像?”严宋问。
“对啊。”徐向初拖出沉重地一声,“只不过她很多时候是刻意,而你是太过腼腆的缘故。”
严宋不明白她口中的刻意是何意,问:“怎么说?”
“哎呀,说不清楚。”徐向初摆手无奈,说不清理由。
“我总觉得她总是在避开与人说话。”严宋低沉着说道。
“就是刻意啊,只不过大都是在面对异性的时候。”
“为何?”
“就是小时候发生了一些事导致的。”
严宋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眸更深邃,变得漆黑似黑洞。
“你感觉到了哈,你也不能怪她,她其实也没有那些瞧不起人这些低劣想法。”
“从没有这么想过。”
他无比肯定。
徐向初仿佛看到他眼里多了一丝关切在里面。
“她小时候回家,跟着一群一起放学回家的同学,在路上遇到一个老爷爷,因为临近新年,其中有一个小男孩就调皮伸手问爷爷要红包,然后不知怎么就传到了苏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