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刚毕业走入职场的名校女大学生,竟一句正经话都不会说。
这张闭口的数次重复,放在陈逸绅眼里,成为无言的感动。虽然在努力憋笑,但他还是演成自己认为是感动。
“很喜欢?”他装傻,又侧过身,准备扭头叫住店员,“要再放一遍?”
“不用麻烦,李央。”沈知遥从他身后探出头,脱口而出。
垂下眼,她的视线扫过面前分外眼熟的红色蛋糕,藏在桌下的手已经握成拳头。
又刮起一个得体的八齿微笑,沈知遥再度叫住拿着托盘走过的人:“李央,可以帮我拿一个外带蛋糕的塑料刀吗?”
李央看着眼前人面带善意的微笑,背后却猛地发凉。
这笑容,像极了哈士奇拆家之前的乖巧,是暴风雨的前兆。
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瞟过,他发现,自己单纯的老板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害怕会出人命,李央将手中的空托盘夹在臂下,微倾身:“沈小姐,您需要塑料刀?”
深意是,你要刀干什么?
“我切蛋糕,这个蛋糕太大了,就不打包了,直接分给大家。”她指指面前的巨型红丝绒天鹅蛋糕,温柔的笑意更深。
又看过一眼陈逸绅,那人正翘着二郎腿,双手随意地叠在身前。察觉到李央的目光,他侧过头来,微点了一下头。
“好的,沈小姐。”李央道。
两分钟后,他拿来一个未拆封的塑料刀。
不是那种像削水果一样的刀,而是空心三角形状的,只有一侧有不算太锋利的锯齿,另一侧则平滑的,可以把切好的蛋糕铲起来的塑料刀。
这个刀没有那么锋利。
老板,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迅速地把塑料刀递过去,李央火速离开现场,并在胸前比个十字架。
天神保佑。
保佑继承这家店的是个和陈逸绅一样,从不拖欠工资的好老板。
“陈逸绅。”目光转移到对面坐着的人身上,沈知遥不及眼底的笑意,依旧浓的假惺惺。
她微扬起头,看着她自己选的找揍男人,手上则慢速拨开塑料包装:“我很喜欢这个惊喜,这个蛋糕,还有你。”
话音刚落,已经拿在手里的塑料刀,已经脱离手心。
狠狠地扎在大白天鹅的屁股上。
那天,蛋糕很大,圆的就像天上的太阳。
天鹅也很白,像沈知遥纯洁无害的内心一样。
蛋糕,是比平时店里的小蛋糕,大了二十多号的生日蛋糕。
餐具,是被比小叉子,大了二十多号的蛋糕刀。
但不变的是,戳上去的位置,和力道。
“我太爱你了,陈逸绅,”她叹气,“你逃,我追,你和这只天鹅一样,插翅难飞。”
刚好再度经过,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李央:???
“我感受到了你炽热的爱,”陈逸绅点头,“李央,再放一边《喀秋莎》。”
那天,沈知遥终于明白,抖音体的成功复刻,并不是毫无道理。
因为那日下午,她用三句话,让陈逸绅给她放了18遍《喀秋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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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遥的下午,过得浑浑噩噩。
一直到晚上下班,她的脑内,都是挥之不去的“喀秋莎”。
“怎么感觉你自从买咖啡回来,眼睛就有些呆滞?”下午出去和甲方商谈方案的霍燃,用手背贴上沈知遥的脑袋,“着凉了?”
“也没有啊,”又试试自己的温度,她收回手,若有所思,“果然,家族群里爸妈的转发说的没错,每天一杯咖啡,智商远离我。”
沈知遥:“……”
趴在桌子上翻个身,她脸朝工位隔板,懒得理她。
“FIY的结果出了,你拿了第一,怎么还不高兴?”霍燃敲敲她的脑壳。
呵,她能高兴就见鬼了。
“我现在就是很想去一趟俄罗斯。”沈知遥闷声道。
“……”沉默一瞬,霍燃似乎能够理解,她的好朋友是想去那里把自己的脑袋,冻得清醒一点。
但下一秒,她立刻撤回这善意的想法。
刚刚还趴在桌上的人,已经猛然直起上身。
她一手握拳,胳膊在身侧弯折,眼神坚定:“我想去帮助他们保家卫国,捍卫伟大的社会主义。”
霍燃:“爬。”
在被霍燃用冷默狂扁一顿后,沈知遥越想越气。
她觉得,她应该彻底治一治陈逸绅嚣张的气焰。霍燃她打不过,男朋友还有什么不想下手的不舍?
男人不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
想通了的沈知遥,觉得自己真是太有女性的觉醒力。她终于不沉迷于狗男人,决心……把陈逸绅约出来对决。
于是,两个上下班都只是楼上下关系的人,又一次约在五公里外的公园里见面。
陈逸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