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汉人女子最重贞Cao,赏给你们吧。我倒要看看,被人糟蹋过的东西,我那好表弟还要不要。”话刚出口,男子又改了主意,“看你身无二两rou,赏给底下人太便宜你,不如赏给我养的狗。”
右后方的下属听他说的过分,上前低声劝谏:“王子,可汗想要策反白云生,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惹怒他?”
“哼,一个杂种,谁给他的胆子。”
阿史那社尔目光Yin狠,他是撒拉可汗第五子,论起关系还是白云生的表兄,谁给他的胆子以下犯上。一个杂种,可汗竟还想着策反。
他请缨前来,就是要直接斩杀白云生。人死了,可汗还策反个屁。不靠这些手段,他蛮夷的铁骑照样能够踏平大庆。
花瑟瑟又惊又气,握紧拳头平复胸口起伏。他们嘀嘀咕咕的声音太小,只有一句杂种传进耳中。花瑟瑟不由得紧张起来,这群人的目的就是白云生。
☆、【51】
不管想对白云生做什么,她都不可以成为受制于人的棋子。手在袖中小心移动,找到衣袖中间夹着的几根金针。自从掉崖事件发生后,随时随地会在衣袖里放几根金针以防万一,这会儿能派上用场。
趁着几人说话的间隙,花瑟瑟低着头捏紧金针,攒足了力气,电光火石间向前扑去。可是实力间的悬殊太大,拼尽全力的动作在武力高强人士的眼中,犹如慢动作回放,刚动手就被制住,双手被人架起,硬压她跪在阿史那社尔跟前。
“还是只烈性的兔子。”
阿史那社尔脚尖一踢,刀尖上扬,正对着腰窝,一使劲又旋下片rou来。
瞬间,花瑟瑟脸上血色进退,没有喊出声已是极限。她紧咬着下唇,双手被制住无法动弹,整个人疼到扭曲。
“写封信给你那相好,叫他明日午时孤身到十里坡赎你。”阿史那社尔挑起旋下的rou,送到鼻尖闻了闻,癫狂的神态叫手下打了个寒战。
“王子……”
方才那位下属还想开口劝阻,被Yin冷的眼神堵住了嘴。可汗原本吩咐悄悄进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白云生策反,继续留在大庆军中传递消息。
王子做的如此高调,完全打乱了可汗的计划,下属深知他个性,又不敢再多说话,只恐回头会是他们当了替罪羊。
“我说了,不认识。”花瑟瑟疼的脑袋一阵阵发晕,咬牙切齿的吐字,坚决否认到底。
话音落地又是几处刀痕。既能派人准确抓回花瑟瑟,又怎会不知她身份,不过为了发泄暴虐而已。拇指大小的血rou掉在地上,惨白如纸的花瑟瑟浑身被冷汗浸透。
无力喘息,头发被一把抓住,大力拽到阿史那社尔跟前。
“我那便宜表兄喜欢这张脸,划上两刀如何?”
花瑟瑟被迫把脖子后仰到最大角度,喉咙里发出赫赫赫的血气吞咽声,毫无血色的双唇微启,冲他啐道:“变态。”
短短两个字,成功激怒这头草原的豺狼,锋利的匕首贴脸往上,到达颧骨旁边狠狠戳下,伤口蜿蜒至下巴处,除开刺入时发出难以忍受的大叫后,花瑟瑟咬紧牙关再不吐一声。
“无趣。”
猎物求饶才能激发施虐者的暴戾,不求饶的花瑟瑟折磨起来甚是无趣。阿史那社尔将匕首丢给下属,把人往地上一抛,激起尘土一片。转身吩咐手下人传信,负手出了柴房。
他还要去城里找乐子,没功夫和一条死鱼浪费时间。
花瑟瑟的意识迷离,靠着本能在腰间摸索,结果什么都没摸到。恍惚间才想起,那些药粉不管有用没用都被她撒了,用来护住白希尧。
‘白云生,别来,千万别来。’
她趴在地上,血迹在地上汇流成河,脸朝下躺着,发丝纷乱,陷入昏迷中。
片刻后,有人去而复返,正是劝谏的那位下属。进柴房后,他深深的叹口气,拿出金创药往伤处厚厚倒上一层。
“是死是活,看你造化。”说罢,摇摇头走了。
阿史那社尔根本没想把她交出去,有意思就玩玩,没意思就杀了。是当下属的自作主张,还想帮主子多留条路,才会返身做这些多余的动作。
至于那位主子,正在飘香楼花天酒地,好不快哉。天下皇帝轮流做,吹够了草原的冷风,也该轮到他们入主中原,享受这人间仙境的待遇。
……
收到信的白云生劈碎了小叶紫檀的桌几。
“竖子尔敢!”
他的怒气在周身凝成实质,担忧、愤怒、对挑衅的不屑,混杂在一起,胸口似有巨龙在叫嚣着毁灭。白云生扶住书案,闭目调息。
白希尧抽过信纸,沉yin片刻后生出一计:“大兄,胆敢到大庆境内绑人,这人多半地位不低,且狂妄自大。明日不能孤身前往。”
理智上,白云生当然知道孤身前去就是等着挨宰。但十里坡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没有藏人的地方,带兵过去,立刻会被发现,到时岂不是害了瑟瑟。
“我记得十里坡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