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她仰起脑袋,鼻子微痒,怕被美人迷了心智流血,先做好预防准备。
“是你离太远了。”经过韦一枪多日教授,白云生感觉体内的某种力量被激发出来。娇.软身躯在怀,药草香直往鼻子里钻。他将脑袋埋进墨色秀发中,贪婪的呼吸。下一刻,禁锢着花瑟瑟的手臂,清晰感觉到了她寒毛直竖的反应。
这让白云生很受伤,“瑟瑟,你不喜欢我碰你。”语调如受伤的小兽,听的人心生怜惜。
“不是,不是不是。”试图挣脱的花瑟瑟连连否认。“这是人体靠近的自然反应,不是不喜欢。这个……哎!”花瑟瑟见不得他伤心,拍了拍箍在胸前的手。“我换个方向。”这才哄的白云生松手。
放下手中药箱,花瑟瑟起身整理衣裳,跪在床榻边,双手支在床上,面对他道:“白云生,医者都有洁癖。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这种洁癖能被最大程度压制,不过一时间没办法完全消除,你别误会。”
她见过、摸过太多身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太多的触碰让她偶尔生出rou.体肮脏的念头,只有在面对病患时,这种念头才会消失。
她摸上嘴巴,扬起一抹淡笑:“你亲吻我时,鸡皮疙瘩起的比这会儿严重多了,可我心里欢喜。”
“这样吗?”白云生倾身再覆上一吻,如同前次,一样的轻柔,如羽毛拂过心头,激起阵阵痒意。花瑟瑟俏脸涨红,这人怎么说亲就亲,偏自己还喜欢的紧。
“你很多日没来看我了。”
美人撒娇,瑟瑟抚心,何况还是个养伤的美人。白云生往床榻里头一挪,拍了拍带着余热的位置,不容反驳道:“上来。”
折腾一趟也有点累的花瑟瑟没拒绝,踢鞋躺了上去。两人肩并肩躺着,白云生倒比之前老实了许多。
“我总担心你走,”他先开口道,“你我之间没有承诺,来北境也是我一厢情愿。就怕哪天睁眼,你说待腻了,抬脚就走。”
“那你会追我吗?”花瑟瑟有意逗他。
“若是以前,毫不犹豫。现在我不敢说,蛮夷未灭,无处为家。”经历过战争,白云生深知,前线的将士意味着后方百姓能够安稳度日。
身为白家人这是他的责任,责任不能被随意丢弃。
“那我等你灭了蛮夷再走。”多么好解决的问题,花瑟瑟不懂他在担心什么。
☆、定情
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难以想象它的惨烈。
蛮夷与北境之间打了近百年,战战停停,多少英魂埋他乡。如白逸所说,一旦蛮夷内部实现统一,平静了十多年的边关战况将会发生剧变。
这样一场战争,老天爷都不知道会延续多久。他给不了花瑟瑟保证,又固执的不想放手。
细说来,二人之间从未认真探讨过彼此的关系,他多主动半分,花瑟瑟便接住半分。男女大防,门第之见,不会成为两人的阻碍,可没了这些,又少了某种约束。
就像现在,他担心某一日花瑟瑟就走了。情缘起于平等相待,随着回归白家收获更多亲情,这份情谊从最初的感激发生了质的变化。
他们二人骨子里的东西太过贴合,内心坚定,随遇而安。花瑟瑟有医道,他有保家卫国的坚守。两者不冲突时,一切皆好,若是冲突了,白云生没有信心花瑟瑟一定会选择自己。
花瑟瑟坐起身,转头看他,笑的可人,“白云生,你带我出军营看看吧。”在医帐待了这许多天,身子骨都乏了。
养了好几天的白云生,无有不应。和白逸说了一声,两人出营直奔北境城关。
边防大营设在城关三十里外,城中本有帅府,白逸觉得兵民同住并非好事,带着大军驻扎城外,自己也与将士同吃同住。
这样的安排,让北境城关成为南北往来的重要贸易城池,汉人、胡人、南诏人,穿梭其中,丝毫不受战事干扰。市场上的货物更是琳琅满目,不说常见的皮草、药材,就连千里之外的东海鱼鲞都能见到。
“这是什么?”白云生见她拿起一块黄鱼鲞,好奇发问。
“东海大黄鱼,撒上姜丝、料酒,蒸着吃,鲜美极了。你要不要试试?”花瑟瑟凑近闻着上头淡淡的海腥气,太久没吃到,颇为怀念。
“你会做吗?”下一秒,吃到儿时滋味的美梦就被无情戳破。
她当然不会,君子远庖厨,花大夫也远庖厨,做饭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暗戳戳的侧过身,把黄鱼鲞放下,假意被其他东西吸引,呼唤着白云生往前走。
“老板,包上三条。”白云生没错过她嘴角隐现的银丝,笑着让店家包好拿走。
走在前头的花瑟瑟,耳朵一直注意着后面动静,听见他的话,蹦跳着回来挽住他胳膊。
“一会儿啊,咱们找个酒楼,肯定有大厨会做。”花瑟瑟早想好了办法。
白云生低头看着臂弯里秀嫩的手指,心中长叹,这辈子就栽在花大夫手里。
两人边逛边吃,肚儿浑圆才想起手里还拎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