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是自己女儿理亏了呢!出了事都是女方的不检点。顾风想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背脊梁忍不住弯了下来,这个家变成这样,他的责任最大。
他就是太惯着华氏了,才让她荒唐至此,教出了一个这样的女儿,到了这个份上竟也不知道反思。娶妻娶贤,这句老话一直都没错,若是以前他没有娶华氏就好了。
说来也是惭愧,人到中年了,他才意识到年少时做了错的选择。别人的后院毁是毁在一堆妾室手里,他半辈子没纳妾,却毁在了自己正妻手里,真是造孽了。
继顾安安之后,相府迎来第二桩婚事。
陈西果然向皇上求了一道圣旨,当圣旨下来时所有人都震惊了,谁也想不到尚书居然会求娶一个名声受损的女人,一时间,京城里的妙龄女子不由大感失望。
紧接着,京城里掀起了一阵关于顾大小姐的传言,这次并不是诋毁她,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将两年前的场景还原了。这是一个顾大小姐被人贩子拐走后,在乡下被男子搭救,她便以身相许的故事。
故事前面都很美好,茶楼里说书的先生一连说了几天,座位都是爆满的,期望着他们圆满的结局。可是故事若不是跌宕起伏就不是故事了。
其中的曲折哪里是三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这就是让百姓们听了个乐,而再听到的顾大小姐要与陈尚书成婚之事,大家也都明白了,原来只是再续前缘罢了。
虽然故事里的坏人是谁并没有公布出来,可百姓们的想象力是极为丰富的,很多人都猜到了就是那个倒霉的顾二小姐。
原本已经跌入谷底的名声就这样又被挽救了回来,宁宁对想出这个法子的陈西露出钦佩的神色,“你真是厉害了。”
其他人就算是想到了这个法子都不敢去实施,也就陈西有这样的胆量和魄力了。
宁宁后背上的伤已经结痂了,正常活动都没啥问题,就是脱痂时会很痒,她会忍不住想要去挠。陈西担心她把痂挠掉后还会流血便说什么都不让她挠,“痒的话涂点沈言送过来的药膏会好一点。”
“我不要,那药膏臭臭的,我不要抹。”那药膏的味道太臭了,宁宁有些接受不了,说什么都不想抹,但是背上实在太痒了,她总是忍不住想挠几下。
“那个祛疤的药也臭,你怎么就抹了?”陈西失笑,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收回手便从碗里舀一勺药膳粥递到宁宁唇边,“张嘴,啊!”
宁宁手上玩着孩童才玩的积木玩具,听话地张了张嘴,吃了一口粥进嘴里,她腮帮子鼓鼓的,吃东西的时候就不会说话,她这幅乖巧的模样让陈西眼底泛起了点点柔光。
“我吃饱了,不吃了。”宁宁摩挲着手上的凸起的积木,正寻思着哪一块和它是匹配的,面对陈西再喂过来的粥却别开了脸,她皱了皱鼻子。
“吃饱了?”陈西就坐在她旁边,话说着便空出来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声音微沉,“把剩下的这一点吃完就好了,不然不给你玩了。”
他的这句威胁轻飘飘的,一点威胁力都没有,他说是不让不可以的事,只要宁宁一皱眉他就恨不得双手奉上,所以她根本就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真的不想吃了,等饿了再吃吧。”
“小姐她哪里是不想吃,她是不想吃这寡淡的粥,她是想吃rou。”青黛拿着抹布擦拭着宁宁的梳妆柜,闻言便回过头来笑道。
宁宁眯了眯眼,喝道:“你闭嘴。”
“是是是,奴婢闭嘴了。”青黛知道她没有生气但也见好就收。
然而陈西却若有所思,显然将这话放在了心里,第二天的餐桌上出现了几道rou菜,秋可在布菜的时候却愣住了,她下意识地说:“小姐她不吃糖醋里脊的啊!”
陈西刚把宁宁抱到椅子上,忽地听到这一句,身子不由得僵了僵,疑惑道:“不吃糖醋里脊?”
他的话问的是宁宁,秋可没有插嘴,和青黛对视了一眼便退出了隔间,宁宁也在这时开了口:“我不吃不是你做的糖醋里脊。”
在房门关上最后一刻,秋可眼尖瞧见男人低头覆盖住她们小姐的红唇,她顿时脸上一热,背对着青黛小声说:“亲到了,亲到了。”
“亲到什么了?”顾和如寒冰一般的声音忽地响起,秋可僵硬转过身跪在地上,“大少爷,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垂首在一旁的青黛眼睛都要眨抽筋了,秋可愣是头也不抬,还此地无银地来了这么一句,青黛顿时觉得这姐妹要完。
顾和背着手越过地上的秋可,他脸上Yin沉沉的,粗鲁地抬手在门上敲了敲,里面一直都没有回应,他不耐烦地猛敲几下,这时里面传来宁宁软糯的嗓音,“请进。”
“哟!在吃饭呢。”顾和扫过宁宁发红的唇瓣,Yin阳怪气地说。
宁宁轻轻咳了声,羞涩地低下了头,“兄长吃饭了吗?要不一起吃?”
“没空。”说完后顾和意识到这是自己妹妹,方才他也太凶了些,便生硬地挽救,“我稍后有事要回军营一趟,没空吃饭。”
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