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个转眼,舞台斜上方大屏幕上绚丽的特效突然消失了,切换了另一个画面,是舞池里正在比拼的画面。也正因为屏幕切换了,所以瞿知微才通过屏幕上的影像重新锁定到女人目前所在的位置。
他立马调转方向,挤过人群,再次找到女人。
女人正好走到花瓶柜旁,听到他在后面叫了一声,她疑惑地转过头,谁知手上的提包随着她身子转动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成功击落桌上伫立不动的Jing致花瓶。瓶身上金色的太阳花从中间碎裂,变得破烂不堪。
尖锐的声音突兀响起,引起周围的注意。
大多数人看了一眼,见只是花瓶打碎而已,便见怪不怪继续回舞池里跳舞。
女人站在那里盯着碎瓷片发呆,瞿知微过去看了一眼,然而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视线扫射她裙角边时稍稍停顿片刻。之前远处看还以为是白裙上绣了一片金色羽毛,原来近看是一片花瓣,不过因为只有长长的一片花瓣,所以很难区分出是什么花种。
“刚刚是你在叫我?”女人忽然发问了。
“没错,我有事找你。”
“你应该更早来找我才对。”
他忽地心脏突突地跳了起来。“我们认识吗?”
“李青桦把你关起来的时候,是我把你从那里放出来的。”她清亮的声音穿过嘈杂声音,清晰地钻进他耳朵里。
他大脑像是被人按下暂停键,一时无法反应过来,直直地盯着她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这时,邢道也找过来了。
不过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不是跟着邢道而来,而是大步流星地直朝这边走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这家酒吧的经理,估计是冲着花瓶被打碎来的。
她面上慌乱,但是瞿知微心里明了,看得很清楚她很沉稳,完全没受这件事影响。如此一来,这就奇怪了,她是在故意演戏吗?
如果是演戏,那么她又在演给谁看呢?
中年男人果然是经理,他在后台监控里看见她碰碎了花瓶,于是过来跟她谈赔偿的事,并且上来一张口就要五十万。
女人“惊慌”过后,便是无措,她急的几乎快掉眼泪了。
现在情形大反转,邢道不懂如此明显的敲诈,瞿知微看见了为何没有上前帮助她,反而冷漠地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当然,瞿知微能忍着,他这个实在的警察可忍不下去,脾气一上来没控制好,跟经理当众大吵起来。
瞿知微也没有阻拦。
他看了眼碎掉的花瓶,如邢道所想那般,花瓶确实是高仿,根本不可能价值五十万,经理摆明了是想讹钱,话说回来,花瓶摆放的位置也不对,这里人很多,花瓶也没设刻意保护,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碰瓷。
但是,为什么女人看不出这么简单的骗局,还要靠近花瓶呢?她的一系列行为,包括现在的神情,似乎都在说她是故意要这样做的。
“不对不对不对。”他心神不宁地一连抛出三个不对。
那边还在继续争论的邢道猛地被他拽了过去,他还没站稳,就听见瞿知微说:“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很可能被这个女人摆了一道。”
邢道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看见瞿知微从他衣服里搜去手机,想要给谁打电话,正巧一个电话先一步打进来。瞿知微看清那串号码,当即接通询问路口状况,看来他原本也是正要给兄弟们打电话。
明白这点后,邢道神情也认真起来。他知道瞿知微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急迫且暴躁不安。
瞿知微在听完汇报后,他脸色变了。
还来不及挂断电话,他就冲上前死死地抓着经理,嘴里问道:“刚刚走出酒吧的女孩子是谁?!”
经理被他这一出弄懵了,差点以为他Jing神不正常,都没打算理会他,只想叫保安过来把他们轰出去,邢道看出他的意图,立马亮出自己的身份要求他们配合调查,经理这才乖乖回答。
不过他在得知他们身份的同时,露出的心虚也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瞿知微刚刚从一名守在酒吧后门的警察那儿得知,垃圾池前有一个女孩被一辆红色汽车的人挟持走了。经理说酒吧里的女服务员很多,大多也都很年轻,难以弄清楚他说的女孩子到底是谁。
于是只好去后台调取后门监控。
他们去的时候,之前那个曾经救过瞿知微的女人已经不见了。方才他们正在说话,压根没工夫注意她的动向,想不到就几句话的时间,女人就玩了一招金蝉脱壳,成功欺骗他们之后便功成身退了。
监控室中,经理让后台师傅调取酒吧后门监控录像,谁知后门监控竟然坏掉了,无法调出录像。
问过监控坏掉的时间,居然是半年多前,和发生女性遇害案的时间几乎能吻合上。
想说这里面没有鬼,都只是巧合,恐怕谁都不会信了。
这里分明就是凶手的犯罪窝点。
邢道叫来兄弟们把酒店包围肃清,要弄清楚这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