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叫学弟们出来聚餐,是为了感谢他们白天不惜请假也要来帮自己的忙。
林溪:“我现在还没工作呢,反正在家里玩也是玩,不如帮朋友做点事咯。”
“你家那么有钱,你就算不在外面工作,也会有人源源不断地给你家送钱,都不需要你在家里供财神爷了。”
“那也是,我现在是不缺钱,可是我还是单身汪,不想你爱□□业双丰收啊!”
好不容易大家在一起聚餐,却要在饭桌上被强行塞狗粮,确实太残忍了。瞿知微也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徐夷、贝缪斯,麻烦你们适可而止一点吧。”
此话一出,大家忍俊不禁。
邢道问瞿知微:“你真的不担心钟丠连夜跑路吗?”
“你要是担心的话就去抓他啊,干嘛还陪我们一起吃饭啊。”瞿知微漫不经心地翻着烤网里的五花rou。
“喂,明明是你让我白天放人,我想都不想听你的话帮他放了,现在你居然说这种话。”他把筷子一拍,生气道,“瞿知微,我说当初可是你说一定能帮我抓到凶手的,现在伤害景荣的人不知道,红色行李箱案的凶手也不知道是谁,你是不是在坑我啊?”
瞿知微瞟了他一眼,“啧啧,看来有时候长点脑子才是王道,可惜你怎么没有呢。”
“你你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反正我是不着急,离最后期限还早着呢,你要是着急你可以再去把钟丠抓回来嘛,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点,现在可是没有任何理由申请上门抓他了。”
邢道一听,很想发火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硬生生把气又憋回去了。才过了不到一分钟,他还是越想越气愤,“我是真的纳闷,你怎么就断定钟丠不是伤害景荣的人呢?审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问他关于景荣重伤的事情,要是他干的,我当场就扣下他了。”
“可万一不是他干的呢?”
“不可能!”邢道想也不想,直接说出来。
瞿知微一声冷笑,“我实话告诉你,我敢跟你打赌,他真的没有伤害过景荣。”
“你怎么确定的?”
“钟丠在某个心理层面上来说他是个很自负的人,他有自信把每件事都掌控在自己手里,跟他交涉几次下来,以你的判断力,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
“那又怎样?”
瞿知微继续道:“他的自负并非是狂妄,相反恰恰是因为他很理智,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冷静设下圈套。他笃定自己当年没有留下任何杀害景欣的证据,所以他毫不畏惧刑讯,但是他又虚荣,他需要完美的躯壳隐藏他丑陋的内心,所以他不承认犯罪事实,还极力粉饰自己的家庭。正如我所说,他希望一切平息,那么他绝不可能去伤害景荣。”他说到这里,忽然叹口气。“可即便他不伤害景荣,景荣也不会放弃跟踪他,我想应该是在景荣跟踪调查他的那天遭遇了什么人又或是卷入什么事里,才会被人……”
“你说是可能是一起社会暴力案件?”
“这倒未必,我看伤害景荣的真凶多半和钟丠有关。白天在警局里,我提到‘大鱼’的时候,他反应很快懂得做戏装傻,但是他的微表情没管理好,眼角僵滞的抽动,还是露出破绽了。”
邢道:“他会装傻,那也就说明他不会主动交代这件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撬开他的嘴啊?”
“还没想到办法。”
“别啊,兄弟我的饭碗能不能保住,可全在你一念之间了,你跟我说你没办法不就告诉我做好随时丢饭碗的准备吗?”
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弄得一桌人吃饭都不香了。
就连最没心没肺的林溪,也忍不住停下筷子,出声安慰他几句。
瞿知微又道:“我打算晾钟丠几天,等他熬过一轮攻势再去找他。”
他话音刚落,邢道包里的手机铃声欢快地响起,冲淡了饭桌间的淡淡忧郁。
邢道接通电话,是警局打来的,也不知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邢道应了几声,然后挂断电话时眉宇间还皱着。他对瞿知微说:“不用等一轮攻势过去了,刚刚警局里接到钟丠的报案,说有人sao扰他。”
徐夷疑惑,“sao扰这种小事,不该民警出动吗?他怎么还把电话打到刑警大队里了?”
瞿知微:“他是故意的,他不是需要有人出面解决他被人sao扰的事,而是用这个借口要和我见面说事。我本以为他会撑几天才选择求助,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投降了……不应该啊,还是说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啊?”
邢道:“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不用。”瞿知微拒绝了。“他敢向警局亲自报案,就铁定不会对我做什么,我一个人去没问题的。”
林溪:“那么我待会儿可以把我兄弟们叫走了?”
“嗯。”
徐夷奇怪地问林溪:“你什么兄弟们?”
“瞿学长让我找一帮人冒充八卦记者围追堵截钟丠,我就让平时一起吃喝玩乐的兄弟全员出动了,不过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