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里是除了枯草什么都没有的山洞。
生活不易,元嘉叹气。
面前的秦夜天解下眉上藏蓝色绣着云气纹的抹额。
元嘉:“?”
这要搞什么幺蛾子?
下一刻,他两指抚平抹额,覆在她眼上。
“你做什么?”
元嘉抬手去推开抹额,却被他按住手,“别动,公主且忍着些,会有点疼。”
“不过公主大可放心,不会痛太久,很快就好。”
元嘉:“?”
元嘉:“!!!”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是她被老司机珊瑚传染了吗?
这种岛国爱情动作片的开场白的既视感是几个意思???
还特么把眼睛给她蒙上了,这是要搞什么?
脖子以下的小黑屋趴体???
还别说,这真挺符合禽兽秦夜天的禽兽作风,每年从他府上抬出来的女尸不计其数,一看就知道他深爱一些下作游戏。
但他爱不代表她爱啊。
情/趣虽好但不能闹出人命啊。
毕竟她是一条能苟一天是一天的咸鱼。
元嘉咸鱼受惊,并疯狂挣扎,“你等等,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只是给公主治伤,公主要做什么心理准备?”
她的鞋袜被脱下,受伤的位置骤然一疼,紧接着,是一阵凉意,秦夜天似乎用什么东西敷在她伤口上,钻心的疼得到缓解,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误会了什么。
“本侯没骗公主吧?不疼的。”
秦夜天轻笑的声音再次响在她耳侧,“还是说,公主以为的疼,是怎样的疼?”
元嘉:“......”
垃圾秦狗永远不做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秦夜天最后那句似是而非的话,更是隐晦把话题挑开,让她不得不面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旖旎。
就很尴尬。
但对于咸鱼来讲,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她靠在石壁上,揉了一下被他抹额蒙住的眼,哪怕理不直气也十分壮地避开他话里的坑,“疼,非常疼,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疼过。”
“啧。”
大概是给她挖的坑没被她踩到,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惆怅,过了好一会儿,才懒懒出声带着些许Yin阳怪气赞了一声,“公主果然是金枝玉叶细皮嫩rou。”
“承让承让,侯爷也不差。”
元嘉的商业互吹一点不走心——秦夜天身上老伤旧伤不计其数,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跟细皮嫩rou没什么关系。
“本侯如何能与公主相较?”
秦夜天难得有自知之明,自嘲一笑,清理完她的伤口后,细细给她包扎着,他的动作很轻,几乎让她感觉不到疼,甚至让她生出一种荒唐错觉——秦夜天其实很温柔。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便吓了一跳。
是秦夜天府上抬出来的尸体不够多,还是她被他PUA习惯了,他待她丁点的好她便感恩戴德?
人可以咸鱼,但不能被PUA,自我贬低万万要不得。
尤其在面对秦夜天这种没下限的辣鸡。
元嘉迅速调整心情,“是,侯爷的确不能与我相较,毕竟像侯爷这种人,整个大盛再找不出第二个。”
大概是她的话太过白眼狼,给她包扎伤口的动作顿住了。
她能感觉到秦夜天突然凑近,但她的眼眼睛被他的抹额遮住,她什么都看不到,她下意识想把他推开,却被他攥住手腕,“公主似乎对本侯误解很深。”
他低低一笑,带着些自嘲味道。
元嘉是咸鱼,但并不傻,自然能听得出来,也能感觉到他话里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无奈,可她不是圣母女主,浑身无法散发治愈一切Yin郁肮脏的圣母光辉,她不是他生命里的光,不会让他为她疯,为她死,为她DuangDuang撞大墙,她只是一条拿着放大镜也很难从他身上找出几个优点的普通咸鱼。
当然,脸和身材除外。
于是她便道:“我对侯爷的认知,一如世人对侯爷的认知。”
只是可惜了一张好脸。
颜狗如她,内心无比惋惜。
因为实在觉得惋惜,话里不免带了几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幽怨。
这些幽怨惹得秦夜天再度发笑,“世人如何想本侯,与本侯有何干系?”
“本侯从不庸人自扰。”
他攥着她手腕突然狠狠一拉,她不受控制倒在他怀里,他的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因为距离太近,她还能感觉到他温热呼吸洒在她脸上,很痒。
他的拇指指腹细细摩挲着她唇角,像是品鉴稀世珍宝一般,动作缱绻温柔,却也暧昧至极。
“只是公主不能这般想本侯。”
他声音懒懒,似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