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
妙啊珊瑚姐姐!
这话不能说是扎了秦夜天的心,这分明是拿了管机/关/枪把秦夜天整个人给突突了!
每个字都Jing准踩在秦夜天的雷点,要说没点运气她根本不信。
果然珊瑚姐姐YYDS!
珊瑚并不知元嘉与秦夜天之间波涛暗涌,此时的她,还悄悄松了一口气。
得亏老夫人把她派给女郎了,若换成那帮年少不更事的小丫头,遇到这种事情别说帮忙调和了,只怕话里的门道都听不出来呢。
果然是她!
珊瑚给自己这波解围打一百分,不怕自己骄傲!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自己说完话后侯爷面上的笑意更深了,而且还夹杂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Yin鸷感,这是以前的侯爷从来没有的——以前的侯爷虽然也爱Yin阳怪气,但当别人惹怒他时他从来不多BB,一般都是直接拔刀。
自他入了洛京城,洛京城的达官贵人极速锐减,所以他才得了一个活阎王的称呼。
“下车。”
秦夜天微微一笑,声音很温柔。
珊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便要下车,起身发现元嘉仍靠在自己肩头,她的动作又停止了,用身体挡住元嘉,颤着声音道:“侯、侯爷,我家女郎年幼不懂事,您,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千错万错都是奴的错——”
“下车。”
秦夜天微笑着把刚才的话又说一遍。
“侯爷发这么大火干嘛?”
元嘉推了紧张得身体都僵硬的珊瑚,笑眯眯道:“下去吧,没事,侯爷只是想单独与我说些悄悄话,不会有事的,是吧,侯爷?”
秦夜天手指轻叩几案,斜睥着元嘉浅浅笑着,“不错,本侯的确有话要与公主讲。”
珊瑚看看一脸轻松的元嘉,再看看笑得温和的秦夜天,挣扎犹豫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下马车。
但她并没有走远,甚至连马车都没下,只是隔着帘子坐在马车外面,竖着耳朵听马车里的动静,生怕秦夜天一个不如意便拿她家女郎出气。
赶车的小十三见她这个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公主在我家侯爷心里就是一块宝,侯爷肯定不会伤害她的。”
珊瑚心里不屑,话就接得敷衍,“军爷说得对,我家女郎的确是侯爷掌心宝。”
宝个屁。
“睡”完却不愿负责任的宝?
有这么廉价的宝吗?
要不是因为他是秦夜天,要不是知道她毒不死他,要不是知道她家女郎还得靠他翻身,她一早下毒送他上西天。
马车外的气氛不大好,马车内的气氛却是十分火热。
当然,这个火热是元嘉个人认为的,至于秦夜天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才懒得理会。
“侯爷让珊瑚下车谁来伺候我啊?”
元嘉笑眯眯撒着娇,玩命在秦夜天逆鳞上蹦跶,“要不,侯爷再给我添个伺候丫鬟?叫什么名字无所谓,她的名字我来给她取,就叫夜来可好?”
“珊瑚姐姐说这个名字略显轻浮,给我女儿是万万不能做的,可我委实喜欢这个名字,便让身边的丫鬟叫,以来弥补不能给女儿取名的遗憾,侯爷觉得如何?”
“公主当真觉得此名甚好?”
秦夜天微挑眉。
“当然好了!”
元嘉疯狂点头,“夜来入梦,多好听啊,单是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极美的女子。”
大概是夜来与女子四个字再次刺激到秦夜天,她的话音刚落,便见秦夜天的眼皮跳了跳,而后突然转移话题,上半身微倾,向她压来,“公主身边女官不计其数,难道还会缺人伺候?今日珊瑚既然不在,不如让本侯来伺候公主?”
元嘉:“!”
你这个死变态又想做什么!
元嘉咸鱼受惊,下意识抱着引枕往后靠。
后面是马车,退无可退,秦夜天已欺身向前,骨节分明的手向她伸来,落在她纤细脖颈,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脖颈处的肌肤,微凉又略显粗糙的触感引得她浑身汗毛全部竖起来。
于是她懂了,秦夜天这是要杀人灭口。
元嘉:“......”
就很无语。
虽然她知道秦夜天不是人是头禽兽,但禽兽偶尔也会干点人事的,同样是禽兽,秦夜天这头禽兽怎么就这么禽兽呢?
简直就是禽兽里的败类!
但哪怕死在禽兽手里,她也不后悔。
骂人一定要揭短,尤其在面对秦夜天的时候,他都对她“始乱终弃”睡完她还让她去送死了,她还跟他讲什么仁义道德?
当然是互相伤害了。
元嘉挑衅似的看着秦夜天,英勇无畏如烈士慷慨就义。
而此时即将送她上西天的秦夜天,却迟迟没有动手,只是用指腹摩挲着她脖颈,极轻,也极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