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垃圾中的战斗机。
败类中南波湾。
“女郎不必担心,遗风楼乃阙城第一楼,若有宵小之辈前来寻事,遗风楼只会叫他有来无回。”
看到元嘉面色不虞,斐文彦连忙安抚她。
元嘉本来不打算搭理他,听到他说有来无回,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有来无回?”
“那可太好了!”
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她还是充满期待。
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如果秦夜天真在遗风楼嗝屁了,那她就并不用去和亲了——带队使节都死了,她这个和亲公主当然是拿着钱跑路了!
元嘉看热闹不嫌事大,二话不说提起裙角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这个角度很好,能将楼下尽收眼底,半掩着的大门被暴力踹开,厚重的门板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数米,紧接着,极度熟悉的藏蓝色身影出现了,面上带笑,吊儿郎当,明明是踢馆,却被他搞得像游山玩水。
就很欠打。
上啊。
揍他啊!
让他尝尝遗风楼的铁拳!
元嘉在心里疯狂为遗风楼呐喊。
要不是她不会武,要不是她打不过秦夜天,要不然她一早就去给秦夜天套麻袋爆锤他狗头。
楼下的秦夜天嚣张依旧。
但不知道为什么,被踢馆的遗风楼似乎没有想跟他打架的意思,纷纷避让在一边,甚至还有人一路小跑向后院传话:“二郎回来了!”
元嘉:“?”
遗风楼不要面子的吗?
好歹是阙城第一楼呢。
要是洛京的第一楼被人这样踢馆,楼里的人能把踢馆人剁碎了喂狗。
可惜遗风楼是真的不要面子。
被人把大门一脚踹飞,非但不暴揍那人,反而一脸讨好叫着二郎。
元嘉:“......”
就很离谱!
斐文彦:“......”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斐文彦面色微尬,偷偷去瞧身边的元嘉,幸好她的注意力全在楼下的人身上,自然不曾留意他的表情,他悄悄松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方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顺着元嘉的目光看向楼下的秦夜天。
那是一个极其张扬的男人,身着藏蓝色劲装,金银线交织绣着云气纹,暗纹在灯火下流光溢彩,衣服虽叫人瞧不出官阶品级,但也知此人非富即贵,且是练家子,莫说遗风楼的人不去与打斗,纵然一拥而上,只怕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男人身后的侍从搬了张干净的小秤,他轻扯衣摆盘膝懒懒而坐,取下腰侧佩剑立在一旁,抬头看向连接着后院的走廊,眉峰轻挑,狠厉十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封姨为何还不出来相迎?”
看到这,斐文彦眼皮一跳。
封姨?
封三娘并无姊妹兄弟,哪来这么大的外甥?
再看男子面容,凤目狭长,唇角削薄,与他记忆里的一张脸有着几分相似。
莫名的,他想起一些旧事。
是了,封三娘虽无姊妹兄弟,却有一个要好的结义姐妹,那人姓秦,是阙城最耀眼的明珠。
斐文彦笑了起来。
竟是他。
不,应该说,是“她”。
元嘉初来阙城,不知道阙城往事,她顺着秦夜天的目光看向走廊,心里不住埋怨秦夜天禽兽。
都喊人家为姨了,那肯定是自家亲戚,都是自家亲戚了,还上门踢馆子,这事儿做得也忒不要脸忒不地道了,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没有。
走廊处响起一声娇笑,“二郎好大的架势,若是阿姐知道二郎有今日威风,不知是否会后悔当年把二郎——”
她的话尚未说完,慵懒而坐的秦夜天瞬间拔剑,直冲走廊。
元嘉在楼上,只看到一道黑影掠过,小秤处的秦夜天已没了身影,走廊里噼里啪啦一顿响,紧接着,是秦夜天Yin阳怪气的嘲讽,“阿娘自会以我为荣。”
元嘉:“?”
元嘉:“!”
二郎?什么二郎?封三娘和秦夜天是旧相识?
听这称呼似乎还挺亲热,只是这么亲热的称呼,怎么一见面就开打呢?
她突然闻到了瓜的味道!
看这架势,不是一只瓜,而是一大片瓜田!
而她,就是瓜田里猹!
多稀奇的事儿啊,洛京那么多日进斗金的暗卫细作都没查明白的事情就让她给撞上了,她要是能活着回洛京,她要是把这个消息卖给洛京秦夜天的死对头,那她能挣多少钱,能买多少第一楼的美味佳肴!
元嘉的八卦之心瞬间熊熊燃烧,暂时把跟踪狂的事情放一放,问身边似乎很熟悉遗风楼的斐文彦,“郎君,楼下两人你可认识?”
“他们二人有何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