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再次诚意十足地,翻了个白眼,“喜欢是什么?”
“往重了说,是叫人生死相随,往轻了说,是想携手共度一生,可侯爷干的都是什么事呢?”
“是押着我把我送到库罗,送给一个老头子,这就是侯爷的喜欢。”
“这种喜欢,不要也罢。”
元嘉给秦夜天对她的喜欢下了结论
“你想让我救你?”到底是以Jing明著称的秦夜天,敏锐抓到她话的关键。
“不然呢?”
元嘉耸肩,“当然了,侯爷也可以一边说喜欢我,一边把我送给老男人,一时兴起嘛,我懂。”
“什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都懂。”
说白了,就是想玩玩,还是不负责任的那一种。
只是冠了喜欢的名义,让自己的rou/欲听上去烂漫高大上一些。
再直白点,就是——骗炮。
辣鸡狗男人。
元嘉回顾周围,在吃完烧烤后的一地狼藉里看了又看,给出自己的建议,“只是侯爷在行欢喜之事,能不能换个地方?”
“我觉得吧,我那的床比这里舒服,侯爷,你觉得呢?”
——事已至此,不如躺平。
秦夜天脸和身材都不差,一看就是器/大/活/好的老司机,真要是发生了什么,就当肆幺玖了。
再不济就当点了个鸭,冲秦夜天这脸这身材,搁后世绝对是白马会所的头牌。
她不亏。
唯一亏的是见都没见她便多了顶帽子的库罗国王。
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能不能活着见到库罗国王还是个未知数呢,为什么要为未知的事情担忧?
她一脸平静说完话,然后便看到刚才还笑眯眯威胁她的秦夜天面上的笑意不知何时敛了一分,幽深眸色看着她,似乎在辨别她话里的真假,于是她在此剖白,向他发出邀请,“真的,我的床又宽又大,被褥什么都是新的,里面的棉花还是长绒棉,别提有多舒服了。”
“就是颜色太过粉嫩了些,当然,若是侯爷不喜欢,我可以让珊瑚换成侯爷喜欢的颜色——”
“闭嘴。”
面前男人挤出两个字。
攥着她胳膊的手缓缓向上,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轻眯眼,眼底戾气尽现,像是出鞘的剑,又似杀人不见血的刀。
这似乎才是真正的他,厌世,桀骜,恨不能将世间万物全部摧毁。
她初见时的他。
“杜七娘。”
他唤了她未被封为和亲公主时的称呼,“本侯可不是林景深,从不行君子之事。”
元嘉:“?”
她觉得秦夜天对她有误解。
在她心里,他一直是人品堪忧的小人,何时拿他当正人君子看待过?
“我知道——”
一只手落在她肩头,曲起一指,挑起她披在肩处的铅丹色的披帛,动作很慢,像是慢动作,但更像是......威胁。
是的,威胁。
威胁现在的她赶快闭嘴,要不然禽兽如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元嘉:“......”
就很幼稚。
都是千年的狐狸,搁这给她玩什么聊斋呢?
“侯爷是侯爷,五郎是五郎。”
自从从秦夜天那里得知林景深送了大把金银让秦夜天照拂她后,她对林景深的印象好了很多,对他的称呼由原来的林景深变成了略显亲昵的五郎,大概是她一边向秦夜天发出邀请,一边叫林景深为五郎多少的行为又渣又绿茶,老司机秦夜天的眉头微不可查蹙了一下,眸色越发深沉,甚至还有些想笑,她便迎着他似笑非笑的脸,继续说道:“我从未将侯爷与五郎混为一谈,也从未把侯爷当过君子。”
“侯爷若有半点君子之风,也做不出这等龌龊之事。”
披帛滑落在地。
捏着她下巴的手骤然收紧,她有些疼,而手的主人却在这个时候俯身凑在她眼前,距离之近,能让她清楚看到他的每一根睫毛。
“本侯从不自诩君子,何须守君子之风?”
秦夜天突然Yin阳怪气,嘲讽全开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吃错了药,“倒是公主殿下,心里想着林景深,却被迫与本侯共赴/云/雨,公主此举,将林景深置于何地?”
元嘉:“?”
这跟林景深有什么关系?
林景深只是她的前未婚夫,又不是她丈夫,她跟别人滚/床/单还要经过林景深的允许?
民风彪悍且开放的大盛朝又不是牌坊成Jing的明清。
“首先,我纠正你一下,我不是被迫。”
话音刚落,便见秦夜天凤目轻眯,脸色Yin沉再配上这个动作,简直就在无声嘲讽她的智商。
相应的,她心里也在埋汰着他——辣鸡狗男人。
“其次,你们男人见一个爱一个,今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