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许雯买辆车,但我怕她不要。”
“那我问问她喜欢什么样的?正好最近有个熟人那里来了一批法拍二手车,挺新的,还让我去挑呢。”
陈与同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冷静带着疏离,于建宇没办法放下男人的尊严,问出那句“你是不是和许雯在一起了。”
“行,钱我出。”
“你出一半吧,许雯肯定要自己买,到时候我就按半价报给她。”
他和自己一样了解许雯的性格,于建宇把枕头盖在自己脸上,这方法挺好,虽然喘不过气,但眼泪总算是没流出来。
春天的北京虽然总飘着恼人的杨絮,但怡人的天气仍叫人身心舒展,北海上绿波荡漾,有不少划船的人在湖里,悠闲地荡着。
于建宇踩着鸭子船,拉着许雯的手,笑道:“早知道你喜欢那样的,我就把车留在北京给你开。”
“陈律给我发了价格,我没想到这车到了法院能这么便宜,就买了。”许雯笑起来,如和暖的春风,吹到于建宇心里。
“再说那时候我也很想你,就很想,找点跟你的一样的东西。”
于建宇见姑娘耳朵红了,知道她说这种话,就有点儿害羞了,把她揽过来,脸埋到自己的颈窝里,她的发丝蹭得他脸直发痒。
“咱们以后都脸皮厚一点,有什么话就直接跟对方说,别弯弯绕绕的,折磨人,行么?”于建宇摸了摸挨着自己的脑袋,柔声说。他还想说,你不知道,之前你差点都把哥哥的眼泪给惹出来了。
“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再哭了,刚才我都嫌丢人。”许雯看着于建宇的眼睛还是有点儿肿,说话还带着鼻音,又好气又好笑,说:“不就是领个结婚证么,怎么,失去了自由之身,这么难过?”
“那你也不能嫌弃我。”于建宇自己也很不好意思,想起刚才登记处的大姐爽朗的笑声。
“以前都是来领证的女孩子哭得稀里哗啦,头一次见大老爷们在这抹眼泪的。”
“姐,您不知道,我女朋友为了我受了多少苦。”
大姐盖了章,把结婚证递给他:“以后是你老婆了,好好疼她不就完了。”
是要好好疼她,恨不能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真不买个钻戒啊?怎么也得意思一下,要不婚礼上交换戒指的环节怎么整啊?”于建宇停在湖中间,让鸭子船自己荡着:“咱又不是没钱。”
“可是我不需要呀。”许雯深情地望着于建宇,又从包里掏了纸巾递给他:“只要我们俩一直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没有必要搞那么多形式。”
“婚礼也简单点,就亲朋好友一起吃个饭吧,现在不是提倡勤俭节约么,之前丽娜婚礼也不算太隆重,我陪着她张罗,都累的够呛。”
“都听你的。”于建宇吻了吻她的眼睛,怎么也看不够那张白皙明艳的脸庞。
“现在就比较发愁,伴郎找谁啊?”许雯叹了口气:“陈律去非洲驻扎半年,估计正在大草原上和长颈鹿共舞呢。”
虽然知道陈与同和许雯之间并没有什么,但于建宇还是有点儿不开心:“希望遇上狮子老虎,把他给吃了算了。”
许雯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跟他有什么仇啊,怎么这么说,好在他姐姐家里正好有一儿一女,可以当花童,不过与非姐肯定要给我包个大红包。”
“要不就让许逸风当吧,那小子天天忙什么呢?”于建宇想起他那个画家小舅子就想笑,天天没个正形,画的东西他也看不懂。
“那可是娘家人,怎么能当伴郎。”许雯嗔怪道。
“要不还是找我师父吧。”许雯咯咯笑着:“反正他现在应该也不愁结不了婚了,我听说他跟咱们回北京之后,没两天就跑去新疆追姑娘了。”
于建宇来了兴致,笑道:“追上了么?”
“反正现在还没回来,这都快五一了,新疆的雪也差不多该化完了吧。”许雯想了想,又说:“去年我陪我师父,去给他去世的女朋友扫墓。”
“有一只小鸟停在那个姐姐的墓碑上,就好像是她幻化成的一样。”
“我师父就在那跟它聊天,说很想念她,忘不了她,也对不起她。”
“那只鸟儿就飞到他的肩膀上,似乎想安慰他,一直都没有飞走,就那么呆了很久很久。”
“后来我说,师父,姐姐一定希望你能快乐幸福地生活下去,只要我们把她放在心里就好了。那只鸟儿才飞走了。”
许雯的声音哽咽,她紧紧抱住于建宇,说:“我师父真的是太苦了。”
于建宇轻抚着她的背,说:“要不咱们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苦不苦?”李时嶶哈哈乐着,看桌子对面的人被她递过去的杏仁茶苦得面目扭曲。
“就这?”文晨隐憋着气咽下去,仍笑着说:“一点儿也不苦,可甜了!”
他手机响了,发现是于建宇拨过来的视频通话。
“Cao,这小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