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衿眼中隐有泪意,闷在他怀里语无lun次地絮叨起来:
“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容连外有魔族环伺,内有江一岑等人狼子野心,我前几日又遭受重创,子修,我真的快守不住了……”
容辞手臂越收越紧,将她牢牢圈在怀中,一贯清沉的嗓音压抑着几不可察的颤抖:
“阿衿,你放心,以后我定会好好守住你,再不让你受半分苦楚。”
他这话刚说完,元衿似是想起什么,仰头看向他:“对了子修,江一岑……江一岑他Yin险歹毒,行事不择手段,我此次遭魔族暗算恐怕与他脱不了干系,这个人……定不能留!”
容辞低头亲了亲她眼角:“我都知道,阿衿,江一岑我自会处理,你宽心养伤,其他事都交给我。”
元衿呼吸慢慢安定下来,半阖着眼似又要睡过去,口中却一刻没停下来:
“子修,我有些想秦阳了,我已经,已经好久没回秦阳加固过水源灵墙了……”
容辞眼眶微红,吻着她发梢喃喃:“我会为秦阳构筑世上最坚固的结界,阿衿,这一次秦阳和你,我都会护住……”
*
容连城
空中雷电划过,一道白影如箭一般自千里之外飞驰而来,顷刻之间已至城门。
守城的兵将被这强大的灵力待退半步,定睛看清后纷纷下跪行礼:
“弟子拜见尊上!”
容辞并未回应他们,转身为容连重新封了层冰界,随后踏上白云径直往瑶光殿飞去。
白轻泉奉命留守瑶光殿,远远见许久未露面的师尊抱着一人走来,下意识迎上前,道:
“师尊,您回来了。”
容辞步履生风跨入殿内,挥袖将瑶光殿的装饰按记忆重新布置了一番,方才对白轻泉道:
“泉儿,为师有一件重要的事需交与你去办。”
白轻泉瞧了眼躺在榻上的元衿,颔首抱拳:“师尊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容辞交给她一个锦囊:“去冥族之后打开,你会知道怎么做。”
白轻泉掂量了一下锦囊的分量,斟酌道:“师尊,我仙界与冥族素无恩怨,您……”
容辞抬手:“你只管去办,出了什么事,为师自会一力承担。”
卿良目前还不知阿衿被他带了出来,但以他的本事,迟早找来容连,这个尾巴若不除去,恐会坏了他的大事。
白轻泉虽有疑虑,却很是实相地领命退下,容辞又传音于容拾春,令他和苏颜颜一同上一趟瑶光殿。
“师兄,你这是……在编话本吗?”
容拾春看完自家师兄给的册子,不由笑出声来:
“这也太离谱了吧,就算师兄不在,咱们容连那么多高阶长老,怎么可能让江一岑钻了空子?”
苏颜颜也是一脸奇怪,“啪”地一声将书册合上:
“对啊师兄,上面写容连岌岌可危,这不胡说八道吗?”
容辞眸色微暗,这并非胡说八道,如果他没猜错,应当是神魔之心逃窜时,影响了阿衿的记忆,令她回到前世身陷囹圄之前。
幸而这时间节点到此为止,否则,他又该如何面对她?
面对两人的质疑,容辞并无多少耐心,只道:
“阿衿醒来后,你们照着这上面的故事与她交谈,莫要说漏嘴。”
容拾春和苏颜颜对视了一眼:“可是……”
“没有可是,”容辞交代完事情便毫不留情地摆手赶人:“都下去吧,无事不要靠近。”
就这样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送出殿外,再瞧那门庭紧闭的殿宇,苏颜颜忍不住叉腰吐槽:
“春儿,你这师兄是越来越古怪了。”
容拾春同样摸不着头脑:“师兄最近变化极大,喜怒无常,也不知是不是中邪了。”
“谁还能让他中邪?”苏颜颜扭嘴:“我看啊,就是他失去嫂嫂后大受打击,说不定丢了个一魂两魄,导致自己神智不清,连妄想症都出来了。”
苏颜颜边说边摇了摇册子,显然是将这件事归于妄想症上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师兄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何必如此揣测。”
容拾春自然是要为自家师兄说话的。
苏颜颜被他气笑,双手环胸往山下走:“容拾春,我算是看清了,你这辈子就只能当你师兄的跟屁虫。”
“颜颜,你就别寒碜我了,不过说归说,既然师兄吩咐了,咱们在嫂嫂面前可不能露馅。”
“嫂嫂又没疯,咱们这么说不会很奇怪?”
“你傻啊,师兄既这样嘱咐,想来嫂嫂那边也另有玄机。”
“你才傻。”
……
殿内,元衿眼睫微动,咧了咧干枯的唇:“水,水……”
守在床边的容辞瞬间惊醒,抬指将桌上的水杯拿过来,小心翼翼喂给她喝。
然而她并未就此罢休,反而像是不知餍足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