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能舍弃一切去保护的人,哪怕是生命。
按照计划,我开始肆意的散播TCU各大银行的谣言,企图导致金融风暴。从行程表上来看,这是重要的一个环节。因为也只有当经济彻底震垮的时候,我才能再给于雪上加霜的一击——大力资助亚洲动荡国家的武装分子,在政权上给于反对派强大的经济支持。只有这样,我才能将TCU所有的财政支柱一一击破。
可是,我万万没有料到,在一次次的实施中,诗夜开始怀疑起了我。在她的眼中,我开始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邪恶分子。
她看我的目光,开始让我极其的坐立不安。
喘不过气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来到庄园。那里有一个许愿树,挂满了我满满的心愿。
我总是不经意的想起曾几何时,她笑的一脸神秘,悄悄的告诉我这棵树不是一棵普通的树,而是一棵神树,只要将心愿写下,抛上树枝,就会有灵验的那一天。
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凭空编造而出的,可我还是傻傻的去相信。
同一个心愿一次又一次的往上抛,可我却从不奢望会有灵验的那一天。
直到那一天……
伯纳诺先生用那种极其严肃的表情,认真的问我愿不愿意娶她。
那一刻,我被震慑住了。
我想起了很多,想起了那夜,她一味地将马蒂缇娜往我身边推;想起了那夜,我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股异样的情绪,毅然的吻上她的唇;想起了,她狠狠将我推开,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我,她对我的只有兄妹之情。
可是,不管岁月如何冲刷;不管现实如何的物是人非,我心底喜欢的那个人,始终都不曾改变。
哪怕她一点都不爱我,哪怕她心有所属,哪怕……她已经怀有别人的孩子……
我得到她的时候,在她的记忆中已经遗忘了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总是敲敲头,懊恼的说自己病了,自从开了刀就不记得这些了。
那时,我开始贪婪的幻想,是不是神终于听到了我的心愿。
可是……如果她记起了孩子的父亲,是不是会毅然的离我而去?
幸福的瞬间开始恐慌,于是我准备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时刻的提醒自己,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
哪怕自己会伤的喘不过气。
结婚6年,我总是不能确定她会不会后悔嫁给了我?我总是一问在问,她的回答一听再听。当御歉越长越大,越长越像那个人,我的那股恐慌就越来也浓,越来越沉。
直到他们再度相见,直到她想起了他……
当我将离婚协议书放置她的面前的时候,心纠结成一片。
我希望她不要签,甚至能将其一把撕毁,然后抱着我说她爱上了我,用了6年的时间,爱上了我。
可是……希望终究归希望。她还是签了下去,尽管犹豫再三。
每签下的一笔,就如同刀割,在快要窒息的心脏处划下一刀又一刀。
随后,她牵起御歉的手,离开了这个家,没有回头。
房门被关上的瞬间,我狠狠的闭上眼,企图抑制住肆意的痛苦。
我爱她,真的爱她。
我爱的如此的撕心裂肺,爱的如此的肝肠寸断,爱的如此的刻骨铭心,可是神……为什么你最终还是看不见,听不到……
我见到了御歉的父亲,6年之前我们就已经见过面,是TCU亚洲分部的风隼位。
他说他要来接她们回家,他说他要补偿给她们,他说他会给于她所有的幸福。
他的眼中柔意一片,细看却又落寞一潭。
那一刻,我不知都为什么,她会爱上如此飘渺的人。
是不是,她的爱情和我一样,失魂落魄,千疮百孔,却又心甘情愿……
我打电话给了她,我想告诉她,她等的那个人终于回来找她了,可是下一秒,我又听到了什么?
杂乱、恐吓、尖叫,还有重物击落的崩裂声……
我奔跑了出去,往机场的方向,可是后一秒,又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脚步……再也迈不出去……
我听到她说……
“隼位……我真的没有骗你……”
那声音,似乎经历过千万年的沧桑,化为隐隐的一片。
她的心里,最后想的那个人依然不是我……
那一瞬间,似乎天昏地暗。
我瘫痪似的跪在冰凉的地上,泣不成声。
感觉……我永远都失去了她……
隼位的故事——忧郁下坠
第一次见到湮歆的时候,是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西西里。她正做着恶作剧,那清澈的眼瞳,笑的满眼的幸灾乐祸。
喜欢上她是瞬间的事,也许,她就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乃至于一见钟情的人。
只是我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她是在我经营的CLUB里,她站在高高的舞台上,唱的一脸的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