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那双哭得极其凄惨的脸,抖了抖唇,刚想说些什么,放在床头的手机瞬间不识趣的想起。
“你好,我们是警察厅,请问你认识Elsa吗?”
Elsa?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瞬间咯噔了一下。先前还波涛汹涌的感动瞬间被这股莫名的不安所冲淡。
“我认识,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你来一下。”警察没有确切回答出我的疑问,边匆匆的挂下了电话。
我抱着手机,发愣了好久。在“啪”的一声翻下手机盖,一把扯了扯隼位的衣袖,“快点,带我去警察厅!”
“怎么?”他那充满柔意的眼神瞬间Yin暗似的一抖,“是伊久花梨有消息了?”
“什么伊久花梨-_-?是Elsa,Elsa啦!警察厅要我过去。”连滚带爬的穿好衣服,匆匆的将钥匙、手机、钱包一股脑的扔进包里,“凌晨在PUB我就是因为看到Elsa才会追着她跑了出去,才会被人有机会下药-_-。”
这事情说出来还真丢脸,我努了努嘴,对着落地镜子整了整衣,继续道:“那时我就发现她怪怪的。”
怪怪的,似乎自从那件事以后,她就变了一个人。
我什么都没有多说,带着Elsa离开警察厅的时候她至始至终都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这种沉默的尴尬,让我同样苦恼似的一言不发。
和我预期的一样,Elsa是因为吸毒才被警察抓到的。见到她的时候,她正蜷缩在一张单独的沙发里,痛苦的抱着头。
“E……”
我刚想说些什么,她却站在马路边对着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一招手。
“Elsa,你怎么了?你这是在自暴自弃吗?”我急急的开口。
当初她离开日本,我以为她会花上好久好久的时间去恢复、去振作。然后还会向以前的Elsa那样,笑对人生。
这次……难道又是我错了?
她没有说话,直径奔向那辆哑然停下的出租车,开门便坐了进去,
“Elsa,你别这样!”我拍了拍那关上的玻璃车门。
可是她的眼神直直的,直直的愣视着前方。
车子开启的瞬间,呼啸般的带起一抹悲伤的刺鸣。我追着向前跑了几步。
她怎么会再次来到京都?
她怎么会开始恋上毒品这种罪恶的东西?
“你不去追?”隼位开着他的车,缓缓的停在我的身边。
我淡淡的转头瞥了瞥他,随后又扭头望了望Elsa消失那个路口。半晌才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道:“是我……是我害了她……”
事后,我再度彻底的失去了Elsa的联系,无论我怎么打她的手机,始终都处于关机的状态下。
我去交毕业论文的时候,樱花绽放,那种无比的艳丽勾魂摄魄般的挑起我那最深层的痛。
那种窒息的感伤如暗chao般的向我涌来,止不住,挡不了。
我生日了……
可是老大呢?老大在哪里?
找不到,看不见……
眼睛shishi的,带着一片雾意的迷朦。
我想起那年,他笑的一脸的灿烂,孩子气似的递给我一大罐的星星。
我想起那年,他笑的异常的绚烂,够挑起一抹邪魅的足以让世间万物都为之飞灰湮灭的笑容,告诉我藏在星星里的戒指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想起了那年,我们约好,要幸福的在一起,不分开,天荒…地老……
我以为,就算抓不住幸福,我也能跟随着幸福残留下的踪迹如同夸父追日般的寻寻觅觅。
我以为,以后的生日,都会有老大的相伴。
可是……樱花每年都会轮回似的盛开,物是,人却非……
我抬眼,带着那种无止境的感伤仰望着学校门口的那棵樱花树,据说它有着千年的岁数,用这种静默的姿态望着一批又一批的学员长满羽翼,展翅高飞。
“轧湮歆!”
有人在我的身后叫着我的名字,我愣了愣。那口吻似乎包含着某种刻骨铭心的恨意,如同寒风似的从牙缝中一一挤出。
我记得这声音。
继续般的转身迎望了过去,是伊久花梨。
脊椎瞬间一僵,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手里拿着什么?枪?
此时此刻,她正拿着枪直直的对着我。忽的,她一侧头,挤出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一道岩壁上的裂口,经过猛然的一震而显得更加的狰狞。
“你想怎么样?”我窒乐窒。心头明明是那么的恐慌,却依然要使劲的装作自己一点都畏惧,要使劲的装作一副冷然的表情。
“我想怎么样?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她笑的一颤又一颤,拿着枪对着我一晃。那瞪大着的眼睛充斥着一种空洞的惊恐,“你想怎么样?”
惊恐?她在惊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