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我还想企图拉住那双熟悉的手。可是……这一切,似乎都是一种徒劳。
“老大!你不要走好不好?你答应过我,你牵住我的手,就不会再松手放开我的啊!”我撕心力竭的喊着,眼神陡然冷凝成一片凄厉的暗色,弥漫着一种甜甜的殷红味。
“傻瓜,我没有说要放开你。好好的活着……”老大的身影美的如同一幅水墨画,和那退色了的背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落寞而飘逸。
我挣扎着向前方空空的抓了几下,那种溢入指尖的冰凉直刺心脏的正中心。
我开始看不清老大的相貌,我使劲的揉着眼睛,一遍又一遍。
慌乱和无止境的迷茫中,我只听见老大最后的一句话,在退化成一片薄意的世界中,淡淡的飘入我的耳中。
“我会在这里等你,我不会弃你而去。”
睁开眼睛的瞬间,带着酸意的眼泪萧然的溢出眼角,一划而下。
呆滞的望着苍白的天花板,老大刚才说的话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缱绻缠绵,在我的耳边如同催眠曲般不停的回旋、回旋……
久久的,挥之不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过了好久,我才缓缓的转移着视线。
一道白色的身影划入眼帘,我的目光窒了窒,可是瞬间又跳过它,直直的望向那微微拉开着的窗帘。
灰灰的天,依然感伤的哭泣着。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疯狂般的淹没。
白色的身影走进我,紧紧地握住我那冰凉的双手,暖暖的,却带着一丝的颤意。
“原谅我,好不好?”他跪在我的床边,这种卑微式的姿态让我的心隐隐一抽。
我拽了拽手,我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依然紧紧握着,似乎没有松开的意图。
“隼……位……”
“我不介意你心中是否还有我。”他急急的打断我的话茬,那柔意四射的瞳孔中飘浮起一股淡淡的咸意,“我只想守在你的身边,永远,永远再也不离开。”
他的话,如同一个威力极大的催泪瓦斯弹,而我却狠狠的压下所有的chao意。
隼位,你知道吗?
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如果是在半年以前对我所说,我一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我一定会为了你,就算去死也心甘情愿。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都太迟了……
我承认,我的心中,还有一片角落,盘踞着你。
可是,这只是一种盘踞。而我,已经在你给我的种种伤害中,已经习惯了这种单恋式的回味。
你,不是我的过去式,而是一种悲哀的过去完成式。
我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他却似乎执意的什么都不想听。固执的一低头,柔柔的唇瓣相触的瞬间,挑起了令我害怕的战栗感。
目光一聚,我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口中,那甜甜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整个口腔中,这股难以抵挡的腥甜如同冰毒般的让人思绪四处飘散。
“你在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她已经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吗?”忽然间冲进屋的罗琪雅菲尔猛的将他往一边一推。
“我……”他伸手抹了抹微微溢着血迹的嘴角。
“不要再刺激她了,就算我求你了!”她走到门边,一手拉着门把,一手向屋外的客厅指了指我,“探病的时间到了,你可以离开了。”
隼位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他的背影在门关上的瞬间,立足了停顿了好几秒。
我转头,望向灰蒙蒙的窗外,我不想与他四目相触,更不想听见心底似乎又什么东西在逐渐融化。
掏出心房,一看究竟
等稍稍过了几天,终于有力气从床上爬起身,我趁罗琪雅菲尔不注意的时候顶着那还没有完全退去的高烧,开始疯狂的打着出租车在整个京都漫无目的的寻找起伊久花梨。
往事粒粒回眸,那一夜所有记忆似乎浸满一种殷红的血色。我想用自己的指甲,狠狠的挑断她脖间的动脉,血ye飞溅而出的瞬间,我想用她的性命来抵换老大的命。
可是……一切都是一种徒劳的幻想。
老大……他不在了。而我却依然找不到伊久花梨。似乎自从出事以来,她便如同水汽般整个人瞬间从人间蒸发不见。
我总是守着电话,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的等待着警察厅任何的音讯,可是好几天下来,我只能在坐立不安中焦急的等待。
望着周围飞逝而过的景致,目光飞速的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不停穿梭。沉重的眼皮,带着一股淡淡的咸味,如同被幽蓝的海水沉醉似的浸泡过。
“司机,停车!”
当目光瞥过街道边的一家商厦,我的目光瞬间一亮。一古脑的将车费塞到司机的面前,顾不上任何的找零,便急急的跳下了出租车。
我好像看到了伊久花梨,伸手将那阻拦在我面前的人群一层一层的拨开,眼神陡然凝成一种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