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与沈辰安的婚期在即,她紧张啊,幸好景似提前到达,她好拉景似说说话,缓解情绪。
一连几天,清禾都跟景似腻在一起,就连沈辰安想见见清禾都被清禾一句新郎新娘成亲之前不能见面给打发了。
于是郁闷的沈辰安直到大婚这一日才见到清禾,可惜,还被花月、七皇子他们拦在门外不让进。
那四书五经什么的,沈辰安铁定废啊,还是花月放了很大的水分沈辰安才进得去,否则娶个媳妇都难比登天。
到了晚上,大臣们陆陆续续前来恭贺,景似跟花月也都送上了各自的贺礼。
景似送的是她亲手调配的一款玫瑰融入果香的香露,世上独一份,是专门为清禾打造的,明艳中又清新俏皮。
花月送的则是一本古人流传下来,探案方面的书籍,因为已是世间孤本,非常难寻,沈辰安一直求而不得。
这么大个惊喜下来,沈辰安也不跟花月计较先前花月拦他之仇了。
除此之外,皇上太后都有贺礼送来,太后更是亲临,让整个婚宴都亮堂起来。
景似和花月相携着坐在席面上喝喜酒,时不时就有人端着酒杯过来跟花月寒暄、应酬交际。
如今花月虽无官职在身,可谁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太子与花月自来感情深厚,太后也对花月和善。
将来太子登基,花月还会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且人家一直在外天高皇帝远的,潇洒自在,实在叫人羡慕得紧。
清禾大婚,景似高兴,也不拘着花月,让他喝酒吧,反正该喝到什么程度,花月心中有数。
他从来不会让景似担心。
景似只笑眯眯看着。
但看着看着,不知是喜宴上的酒味太浓烈,还是饭菜的香味太腻人,景似身子有些不舒服,反胃想吐。
春儿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忙扶着景似去僻静处。
然而景似呕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
嗅着周围清新许多的空气,景似总算缓过来了。
她也没当回事,只以为这些天没休息好。
花月抛下想跟他攀关系的大臣,快步来到景似身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可能累着了。”
虽然景似说没事,可花月还是担心,去跟人打过招呼后,带着景似还有跟七皇子依依不舍的音音先走了。
回到府里,花月命人请大夫给景似诊脉。
“恭喜王爷,是喜脉。”
花月当场愣住了。
喜脉?
他,他要当爹了?
初为人父的好心情叫花月大手一挥,赏了好些银子给大夫。
大夫没想到深夜出诊还有这么大的好处砸下来,欢天喜地地被下人们送出去了。
本来花月打算得好好的,参加完沈辰安的喜宴就带着景似和音音出去随处游历。
不过这么一来,只能先回云洲县了。
两人告别好友,这次走水路,顺便一路看看经过的山川风光。
临别前,清禾再三说,等沈辰安空下来,忙完手头的案子就去云洲县找他们玩。
商量着将来的打算,也冲淡了离别的伤感。
等景似回到云洲县,天气已然冷了。
景似被家里人当成了宝,天天吃好喝好睡好地养胎。
很快,今年的第一场雪簌簌落下,院子里的梅花绽放冷香,萦绕着屋檐下的一串铜铃。
叮叮咚咚,煞是好听。
“景珩!”阿古丽来到衙门,冲还在伏案写文的景珩道,“今夜除夕,别忙公务了,快随我回家去。”
景珩手一颤,笔尖的墨水滴在纸上晕染开来。
两人还未成亲,阿古丽已然把景家香铺当成自己的家了。若是别的男子,定会认为这样的女子太不矜持,不是好人家的姑娘,没有脸面。
但景珩却忽然觉得阿古丽背井离乡来到大盛朝,又因为他放弃本该有的富贵生活来到云洲县。
在云洲县,除了他们,阿古丽无依无靠。
景珩放下笔,起身过去牵了阿古丽的手,“走吧。”
阿古丽惊呆了,傻傻地跟着景珩走,目光傻傻地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
听说景珩从小到大都是一板一眼的老酸儒。
换成以前,景珩绝不会牵她的手,可现在……
开心伴着甜蜜在阿古丽心间蔓延开来。
她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放上去,前后覆盖住景珩的手,脚步欢快地随景珩回家。
雪越下越大,点缀着漆黑的夜晚,在屋顶瓦片上一点点积蓄。
瓦片之下,烛火温暖,照亮一室。
景似和花月,以及长姐阿弟还有小音音,外加景桃妈妈夫妻二人,再多一个阿古丽,围坐一桌,热热闹闹地吃着团圆饭。
除夕之夜,阖家欢乐。
往后的漫漫余生,携手并进。
“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