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希下意识点了点头,旻樱曼倒了杯茶,然后递了过去,恰时,马车忽地晃荡了一下,旻樱曼整个身子直直朝着面前的腾希扑了过去。
腾希下意识的一手扶着茶盏,一手扶着面前女子的腰,她的腰很细,宛若还没他的掌宽。
旻樱曼几乎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的怀中,隔得近了,闻到了他身上那种淡淡的药香味,就像他调制的那药香,味道独特又好闻。
俩人呆滞了一瞬,旻樱曼正要坐直身子,马车又是一哐当,这次茶盏直接滚落在地,染shi了地毯。
而俩人也跌落在地,而俩人的唇又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一起。
旻樱曼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动,她无意识地想要舔舔自己干涩的唇瓣,忽然在她伸出舌头的那一刻愣住了,她此时还正抵着他的唇。
旻樱曼猛地分开来,然后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又重新倒了杯茶,咕噜咕噜将茶给喝了下去,余光瞧见男子已经端端正正坐在了方才的位置上。
旻樱曼去瞥他的神情,却瞧见他泛红的耳廓,那么明显,像只煮熟的虾,她心中微微一动,心跳的厉害。
“腾大夫,朕适才...”
话未说完,腾希就打断了她的话:“草民知道方才是意外,也知陛下方才是无意的。”
旻樱曼直瞧着他双眼,然后一字一顿说:“朕要是说,方才是有意的呢?”
腾希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停止了下来,脑袋有点儿懵,她的话很不真切,却一直围绕着他脑子在转,他一时间哑然,好久才回过些神来。
“陛下,陛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腾希的话里有几分不自知的颤抖。
旻樱曼咧嘴一笑:“就字面的意思。”
难道她,她对自己也...所以这些天才会这么反常吗?腾希一瞬间只觉得心里翻滚的厉害,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有点儿压制不住。
他慌乱地打开了药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本医书,虽然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可是可以挡住他抑制不住扬起的嘴角。
旻樱曼直接凑了过去,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腾大夫,这医书你拿反了。”
腾希定睛一看,脸瞬间涨的通红,手微颤的把书掉了个头。
“朕以后可以和腾大夫一起看医书吗?”旻樱曼小声的在他耳边说。
这小小的声音像是打在他心底,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自己,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吗?这股子开心仿佛要将他给淹没,他定了定神,随即点了点头。
俩人傻子似的坐着看医书,其实医书上是什么内容,俩人也无甚在意了,眼睛的余光都是心里的那个人。
时光静静流淌,旻樱曼靠在腾希的肩上睡着了,腾希放下书,用手轻轻托起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
此时他的心已逐渐平静下来,被一股淡淡的喜悦所代替,不过还是微微觉得这一切有点儿不真实,就像女子此时闭着眼静静躺在他腿上,她睡得很踏实,难道自己在她身旁,她真的会安心一些吗?她那么相信自己吗?他忍不住翘起嘴角,俯身在她额角印下一吻。
十几日后到达了避暑山庄,这里的空气确实好,尤其是到了晚间,要是坐在那院子里,一股一股的凉风吹的人身心舒爽,去了不少燥意。
旻樱曼坐在院里的摇椅上,她微阖着眼,时不时摇晃一下,有点优哉游哉的模样。
“芙娘,朕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也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奴知道,趁着这夏季,陛下该休息的还是得好好休息,把公事也稍微放一放,还是以调养身子为主。奴也一眼就看出来了,腾大夫对陛下有意,陛下一直忙于公务,也该想想以后的终身大事,有腾大夫在,陛下的身子会越来越好,陛下很多事情都可以考虑考虑了。”
旻樱曼睁开双眼,那双眼睛似乎比之前更有神了,像俩汪澄澈的清泉,旻樱曼看向天空,漫天繁星,这样的夜晚让人有些心旷神怡,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觉得这一切似乎有些太美好了,反倒生出了些不安稳,怕这是海市蜃楼,怕这海市蜃楼一瞬而过。”
芙安也看着天上的星子,小声说:“陛下就是容易胡思乱想,这好好的总是要想的那么复杂,平白让自己担心,依奴看,陛下最应该的是把握好现在,现在过得好,那么以后就没什么好后悔的,陛下说是吗?”
旻樱曼瞧过去,打心底说:“芙安,谢谢你这么多年陪伴在朕身旁,朕真的很感激。”
“陛下不需用感激二字,在奴心里,早就把陛下当做了自己最亲的人,只是奴...”就是奴,知道自己的本分。
旻樱曼忽地拉着芙安的手,摇了摇头,打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所有的不言而喻都在俩人交握的手上。
这时,画儿从外院走了进来,她微微躬身禀告:“陛下,腾大夫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对了,以后腾大夫来就不用再通报了,直接让他进来就可。”旻樱曼说着,从摇椅上站了起来,坐到了桌旁的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