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的眼里,这天下要是和和气气是一家该多好,这人一生要面对的本就多,何必再针锋相对,何不相互扶持,尤其是在这天灾人祸面前。”据史记载,其实樱国与曼国也是同一祖先下来的,只不过再没人记得了。
鸢尾微微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不知他为何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难道是因为这场灾难有感而发吗?
夙璃忽地又轻笑出声:“女君原来这么会照顾小孩,真看不出来。”
鸢尾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可能是因为她此时生处无奈而帮不到这些百姓半点,所以才更加看不过眼,心里有着对这些苍生的愧疚,她毕竟生为樱国的皇,要不是因她被算计,如今也应该在皇宫,最少可以让太医院的太医钻研这次的夭厉,再招揽全国的名医,派一部分太医与名医来为其医治,让城中的百姓安稳心态,这才是她这个皇应该做的。
夙璃瞧着她面上淡淡的愁容,忽而又说:“要是本公子与女君也有个女儿,那该多好,那肯定像极了女君。”
鸢尾瞪了一眼他,这人。
夙璃嘴角微微勾着望着她,鸢尾垂眸,此时实在无心与他周旋。
五日后,鸢尾与小兮双双病倒,小兮前俩日开始有了症状,鸢尾后两日症状才明显,高烧不退,全身乏力,时冷时热。
她躺在床上,觉得今年特别衰,诸事不顺。
夙璃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鸢尾望着他的身影慢慢走近,她开口:“忆公子,你走吧,本君这次是真的不行了,忆公子此时还好好的,莫不要被我所感染了才好。”
夙璃浅叹一声:“本公子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
“可是本君不想再欠你。”
这世间人情债最难还,让人左右为难,她真的不想越欠越多,何况如今她是这副模样。
夙璃体内本就有蛊毒,本就是将死之人,又岂会怕这夭厉。
他把粥放下,干脆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呼吸对呼吸。
鸢尾觉得他真是有些疯了,她有些苍白的唇动了动,居然不知要说什么。
夙璃无所谓的轻笑:“本公子的用意,女君还不知道吗?我就是要你忘不了我,就是要你割舍不掉我,就算是让本公子去死,本公子也想在女君的心里是不一样的。”
鸢尾垂下眸子,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又听见他的声音:“本公子带你上山,把桑椹的百姓全都带上山,反正山上旷阔,反正腾宇那家伙每年种那么多药草都没地堆了,让他破费破费好了。”
鸢尾又惊诧地望了一眼他,却又眼见着他的唇在她唇上轻轻碰了碰,她有些呆呆地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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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里的人一听说有人愿意为他们治疗,次日便全跟着去了山上,也确实因这山上位置宽广,
当时建的房子也多,这会倒确实派上了用场。
城里所有的大夫全都和腾宇在一起钻研,熬药煮汤,那些未有症状经过几日后便被分去了桃园。
原来这石门里有石门,石门里是桃园,意为世外桃园,有症状的便在这外面,夙璃与鸢尾住在夙璃以前住的那间房。
鸢尾感觉又回到了中有蛊毒的那会,什么都是他在照顾她,可是这不一样,这病会传染的,而他至少现在还没有被传染上。
十几位大夫每日钻研,也暂时还没钻研出能克制住这夭厉地药方来。每日还是会有人相继死去,可能时间太仓促了,十几位大夫每日最多能睡上五个时辰。
夙璃给她喂完了药汤,站在床边,看着她似乎又尖了一些的下巴,说:“女君再坚持一会,腾宇那撕不比别人,他生来就很要强,没钻研出方子,定是不会罢休,女君再等等就好。”
鸢尾第一次正眼看着这个萍水相逢的男人,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来,她此时终于明白了,她那颗曾经受过伤的心,正一点一点回暖。不过,她此时也绝不会说出一些什么,她或许会死于这场灾难,谁说的准呢?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并没有三头六臂。
鸢尾面上冷然,口气也藏着三分清冷:“你我萍水相逢,你实在不必守在这,趁现在你还未感染,你走吧。”
夙璃轻叹一声:“女君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要是有一天女君见不到我了,可会后悔今日说的话。”
“本君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后悔。”鸢尾定定瞧着他,眼里有着一种坚定,这种坚定是身为位高者的一种信念。
“女君的心是不是冷的,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你这辈子都不会看到我的存在了。”夙璃的声音低低的。
“因为,因为本君一直有喜欢的人,但这个人不是你,本君离开他以后。发现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他,本君这一路只是利用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但是本君现在烦了,不想再看见你,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乱费时间,在我面前每天晃荡,我真的很烦。”鸢尾提高了音量,一口气说了出来。
“所以那个人是谁?”夙璃忍不住问。
鸢尾轻哼一声:“不知道忆公子有没有听说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