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第一任建造者出于什么心理,坎贝尔伯爵领高耸入天,虽比不上巴别塔,但它巍立于高岭之上,四周环立着苍翠密林,易守难攻。在这坎贝尔城的最高处,青年正手抓着彩色玻璃窗眺望郁郁葱葱的树丛。安格斯·利昂柯特,那“笑意里含着约克郡流水般温柔的”青年,已两月未笑过,唯一能活动的场所是顶楼的房间,唯一能见到的活人是伊恩·阿盖尔。这个他作为诺森伯兰伯爵的侍从时救下的人,不仅屡次折辱他,更妄图把他变为性奴。
坎贝尔城像一座工艺Jing美的囚笼,将他的尊严收绞、囚禁。
阿盖尔在打扮他的方面有着古怪的执念,每次来都会给他带新定制的礼服。安格斯将衣橱中的几件华美丝绒制品拿出来重新叠好,漫无目的地想着,他再也不会穿这些衣服,拥有了又有什么用。何况,阿盖尔不允许自己在他穿衣服。
即使穿上,过去的时光也不会再回来。
伊恩·阿盖尔本质是一个胆怯不懂爱的男人,他只知道掠夺与毁灭。安格斯有时会为自己的平静感到吃惊,但在他眼里,伊恩·阿盖尔和十六岁时他见过的那个眼神Yin鸷的男孩无二,那男孩总盯着他,像盘算着怎么咬破他喉咙似的。
在第一次强迫式的性爱后,伊恩·阿盖尔并不经常来找他,伯爵日理万机,有时还要外出参加会议。安格斯不断思考着脱身之计,他知道房间外无人看守,但出去的长廊尽头有士兵轮班。或许,他可以试着传讯息出去,找一条隐秘小道——这几乎是许多城主的共识,给自己的城堡留条逃生密道。
现在安格斯最担心的是自己的体质,虽然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会怀孕,但这种可能如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他的心上。不要说被旁人发现了的恶果,就说逃亡中可能产生的诸多不便,已经能成为他巨大的阻碍。但没有人能为他提供建设性意见,一个破落的男性贵族,如果怀上仇敌的孩子,该如何自处。
“我想看你大着肚子的样子..”蛊惑人的声音飘进安格斯的回忆,他冷冷一笑,或许,必要时候他得考虑残忍的做法。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妇女被强jian甚至被轮jian都不是新闻,比起丢掉命,只能忍痛承受..也有许多人抚养孩子长大,因为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是孤独中的一丝慰藉。
但安格斯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要一个长得像伊恩·阿盖尔的孩子。
他想得出神,没注意身后有人逼近,他被捂住嘴,瞪大眼睛叫唤。
“嘘..我的部下还没走远呢..”那人把手指伸进他的嘴里轻轻搅合,安格斯趁机咬下去。
伊恩·阿盖尔笑出了声,用下巴蹭了蹭怀里比他相比略显娇小的人,道,“这么一点力道,咬不断我的手指的。”
安格斯轻吸一口气,对身后的人说,“..伊恩,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伊恩的手在安格斯的皮肤上跳动,他装作没听见对方的话,径直滑开了安格斯暗蓝的丝绸内衣,“我喜欢这件..它摸起来就像你一样。”他埋在安格斯的肩头,亲昵地吸着味道,“但是我说了,在我面前,不要穿衣服。”
安格斯沉下气,推开他,转身缓缓地解开细绳,内衣瞬间从肩头滑到脚底。伊恩从上到下打量着面前的人,眼神中酝酿着显而易见的疯狂,“安格..你在勾引我吗?”
安格斯踩过脚边的内衣,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将那个鎏金色的脑袋按下来。伊恩睁着眼睛,注视着眼前呼吸急促得像得了热病的人,眼睛里有笑意,他投入进去,把逢场作戏的人抵在墙上。安格斯的手指插进他的金发,像在找一个支点,伊恩可以看到,安格斯喘气时露出的红润的小舌头。
“你..留着我没有用..”安格斯说,“大家都知道你把我关在这里,你作为领主的声誉..”
“安格,你不懂得人心啊,有小毛病不会让别人觉得你不可靠,反而能为你赚得美名。”伊恩的手下滑,在安格斯的私处轻点按压,画小小的圈,“如果让他们觉得没法讨好我,他们会更不安心的。我要让别人产生收买了我的错觉。”
“哼..你倒是知道很多..哈..啊!”手指触到敏感的部位,安格斯的腿忍不住夹紧,伊恩笑了,“但我不知道,原来有人不需要润滑。”
伊恩带着红扑扑的安格斯往后靠着床,他坐在床沿上,嘴唇凑近那幽微的私处,轻轻地舔弄着四周,手抚摸着对方的大腿,安格斯在他掌下轻轻颤抖着。然后伊恩轻轻地吻着他的小雀不同于常人的地方,漂亮又敏感,安格斯忍不住仰起头,不敢去看他。他的舌头贴近,覆盖住shi润的蜜处,温柔地吸吮溢出的汁ye,安格斯的腿无法自制地夹紧了他,“啊..!哈..停下..”
安格斯被快感冲击得无地自容,他的手朝虚空抓着,却什么也抓不到,忽然,伊恩牵住他乱动的手,紧紧地抓牢。就像幻觉一样,那一瞬间,安格斯感受到了汹涌而来的爱意,它把他填满,身心交付。
他高chao了,身下的人盯着他的眼睛,把他的体ye舔进嘴里,他的脸猛地染上了消不去的红色。
“你想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