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川穿着一身墨紫色的家居服，戴上了他往日最不习惯的金丝边眼镜，拿着风衣和拖鞋，身量笔挺地站在怀岁的门口。
男人推了推眼镜，往日他都是戴黑框眼镜，因为戴上金丝眼镜，客户就不会听他到底在说什么了，只盯着他的眼睛看，让他不得不重复好几遍，实在影响工作效率。
他看着紧闭的门，想到昨日查到的结果，脸上兴味更浓，不知道怀岁会不会也沉迷于他这双眼睛。
他住在这里已经三年多，隔壁从来没有人入住，这一层安静得出奇，最适合他这种浅眠的人。在怀岁和陆晔刚搬进来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满，自己的安静生活就要被打乱了，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邻居是个双性美人，还是个难得一见的双性美人。
楚川舔了舔牙床，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来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了，不为其它，他的口味太刁，寻常扑上门的美人鲜少有能入他眼的，要是真cao起来，谁占便宜还不一定呢？
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芒，他平生最不喜欢被人占便宜，所以一直单身到了现在，没想到还能撞上怀岁这种风情的双性人，陆嘉砚还真是会挑老婆。
怀岁不知道楚川的心理，他现在尴尬得能在地板上抠出一个洞来。
昨晚被陆晔cao得灵魂都要出窍，他哪里还记得自己风衣和拖鞋还落在电梯里了。
开门的时候更是人也不敢看，低头说了一句，“谢谢。”
楚川扫眼看了下房间内的陈设，客厅里面干净整洁，青年又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显然不是在客厅做的爱，那就是在卧室了。
他没立即把风衣和拖鞋给他，而是看了一眼青年被滋润得通红的脸颊，明显是被要得太狠，腿轻轻弯着，小幅地颤动，像是随时都能摔倒，贴身的丝质睡袍遮不住青年的身形，高耸的rurou像是起伏的山峦，小腹更是被灌得隆起明显的弧度，光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能让男人下肢起立。
“我叫楚川。”
“啊？”怀岁不明白楚川为什么突然和他说这个，“我知道，楚律，很有名。”
楚川含笑问道，“是么？别人怎么评价我的。”
怀岁想起关于楚川只言片语的八卦，他最不喜欢别人说他的长相，于是掂量两下说道，“听说您的业务能力很出众。”
楚川的目光落在青年两腿间的牙印和吻痕上，轻飘飘地说了句，“是么？”
怀岁脚趾蜷了起来，点了点头。
楚川没再说什么，看来今天怀岁是不想抬头见他了，他把风衣和拖鞋递给怀岁，“岁岁，你看起来不太好，如果有需要可以叫我。”
怀岁小声说道，“谢谢楚律。”
楚川收回手，“岁岁又不是我的同事，为什么要叫我楚律，你可以叫我楚先生，或楚川。”
怀岁：“谢谢楚先生。”
青年窘迫地站在门口，他也不好叫楚川进屋，之前都没注意自己身上的痕迹，只想着早点把东西拿出来，现在清醒不少，自然看见了自己腿间的牙印。
为什么接连两天碰到楚川都是如此尴尬的情景，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不知道楚川会怎么想他。
楚川也没再表示更进一步的意思，青年每天都被陆晔喂到撑，没有额外的生理需求，而且陆晔长相不赖，又正是欲火最盛的时候，时时宠着他，更没情感上的需求。
他现在下手就是打草惊蛇，好不容易遇到个对胃口的，还是得循序渐近为佳。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事微信说。”
怀岁点头应好。
关上房门的瞬间，青年大大松了口气，还好是被楚川捡到了。
手机铃声也在此时响起，怀岁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像是扔烫手山芋一般把手机扔了出去。
呯——
手机摔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青年慌忙捡起来，哆哆嗦嗦点开接听，被陆晔长期训练出来习惯，没过脑子就喊对面一声，“老公。”
陆嘉砚在电话那头低声说道，“怀岁，两个多月不见，你这声老公喊得倒是顺口不少。”
怀岁的心跌到冰窖里，手脚也一片冰凉。
他没想到陆嘉砚会在这个时候打他的电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
陆嘉砚的轻咳了声，“想必你在家里练过不少次吧。”
怀岁呐呐，轻轻点了点头。
陆嘉砚看不见怀岁的动作，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敲了敲桌面说道，“我是来告诉你一声，大概要过年的时候才能回国，你好好照顾小晔，没事不要再出门了。”
怀岁从被陆嘉砚发现的惊悸中回过神，答了句，“好。”
看陆嘉砚的样子，现在应该还没发现他和陆晔的事情，但为什么突然要打这通电话，让他没事不要出门？
陆嘉砚挂断电话，躺在办公椅上休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怀岁放下手机，仔细查看了下屏幕，还好，没有被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