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啊,他的这位师傅,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厉害,什么都看得透,他不行,所以他就提前离开少林了。
本来可以远道从大宛国来到百越少林,托的是少林方丈在云游四海时结识了他那时候的师傅,因为帮方丈的弟子解了蝎子毒,所以方丈答应让他跟随回少林学一门武艺,只是要他隐姓埋名暂时忘记身份听他吩咐而已。
“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夜央不满地最后使劲再捏了一把。
“夜央”,简祭叫着,这是他内心一直想呼唤出来的,从多年以前刚入寺的怀疑,到证明真实知道她的性别,他的心便不再像以往一般对女子无所在乎。
没有为什么,就跟他的内心愿意任由夜央放肆一样,只是心甘情愿。
“啊?你叫我什么?”夜央以为听错了,感觉很是别扭。
“夜央”,叫他重复一百遍也没有问题,他在心中早已这么叫她的。
“不行”,夜央挑着眉头反对着,顺便喝了口茶。
“夜央”,简祭还是这么叫着,不过他耐着心跟她解释,“我已经还俗了。”
“为什么还俗”,想想他的话也有道理,夜央就顺着问道。
“很多原因”,而她是最直接的因素,简祭简练地说,本来还有三年的时间要在少林呆的。
而今他出来了,应该要回大宛国去的,可是最舍不得放不下的,唯有眼前人,然而为了她着想,他不能说出口。
见简祭不愿说,夜央就老话重提,她还是只喜欢听玄天叫她“夜央”,“就算还了俗,你还是要叫我小师弟。”
“夜央”,简祭不慌不忙地补充,“打死我都要叫你夜央。”
闻言,夜央瞪着他,他静静地看着夜央。最后夜央打破沉默,“小师兄,你来楚国干什么,百越……”说着她顿住了,自己都知道百越这两年来的天灾祸害,民不聊生,只是大家都无回天之术啊。
简祭没有回答夜央的问题,他来,为看她,但是不想造成她的任何困扰,所以为免夜央会追问到底,他选择沉默了。
“小师兄,你知道小师弟是最怕没有人理我的了”,夜央看着简祭,“如果你再不理我,我就要走了”,说罢便起身。
而简祭如她所料地拉住她,知道她要听到答案,“夜央,我来周游列国,先到了楚国,就来顺道看看你,而百越,并不如意!”不愿提及百越太多怕她伤心。
天晓得,他得知夜央为了百越而远道和亲的那刻,有多伤心和愤慨,只是当时已是惘然,等到他出关,夜央已出嫁两年多,唯一得到的只是一身的疲累和少林的一项绝学。
知道简祭是顾及她心情没有细说下去,她不好不领人家的好意。
吁了口气,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心里猜到是一回事,事实由经历的人说出又是一回事啊。
等着慢慢平复情绪后,简祭看着她的打扮,关心地问,“怎么出嫁了还是这么顽皮,难道到了这里还有人袒护你不成?”
“母妃人很好,跟师傅一样的,玄天”,许久没有念出这两个字,她的眼神矛盾地充斥着幸福与落寞,她本以为至少玄天会修封家书给她,可是连半点音讯他都不屑给到,“我的夫君,出征打仗去了”。
“那你是东道主,可得领着我转转中土楚国”。
“那有什么问题”,即使惭愧自己在楚国享乐,自己的父母处在水深火热里,她又能怎么样,造物弄人啊,只能多向佛念佛祈祷。
两军兵戎相见于汉水,此时属于风沙季节,尤其是这几天,漫天的狂风夹起细碎的沙子,吹到人的脸上刺痛异常。
尽管天气十分恶劣,楚军的将士们仍是Jing神饱满、斗志昂扬,大家都知道明天一役是本次出征成功与否的决定性战役,全部都抱着视死如归的信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就算抛掉头颅,也要为国家赢得胜利。
连年的战斗成果,众军士既高兴也疲累,即使大伙都安慰着说不累。
但要说到最累的,莫过于既摆阵布军又冲锋陷阵的玄天,很晚了,将军帐营里的灯盏仍亮着。
百信通报后掀帘进去,“将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明天还要挂帅上阵,你要多加休息才是,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跟随你的兵士啊”。
“我自有分寸”,玄天又低头研究着布军图,他知道不能再这样僵持地打长久战下去,不然将士会有疲软衰竭的一天,届时必打败仗,那之前的浴血奋战将付诸东流,外出这三年多就变得没有一点意义了。
“将军,百信明天请命上战场”,他是行军大夫,本不需上前线打仗的。
玄天抬头看他,思索了一下,“你确定那不会对我军伤员有任何影响?”
“是的,属下这三年已经培养了足够的急救兵,所以才无后顾之忧地请命的。”
天色灰蒙蒙的一片,众军都已在静以待命,今天的天气更加恶劣,风刮得将旗发出撕裂般的刺耳声。
大家看到玄天出帐,都举起手中的兵器,高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