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月末我们回门内看看。」收起三枚铜钱,秦怀又问,「苏州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离开苏州的时候,那边也同时派人来了,算上时间应该今天抵达。那地方没什么变动,只不过前后换过三个主人,现在的主人姓范,在苏州也算大户人家。」
「范?」秦怀眼珠转动,什么闪过脑中,消失得太快,捕捉不了。
「少主,来的路上我收到信鸽,添煞堂等向来和我们作对的堂口悄无声息,似乎最近太平得有点过分。」说着,丰年递上一张小纸条。
秦怀接过打开,皱了皱眉,随即拇指和食指使力,那纸片霎那间碎成好几片。
「少主,还有这个。」丰年右手一颤,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枚令牌捏在手中。
接过令牌,秦怀看着掌中刻着白虎图腾的紫金令,漂亮的唇畔扯出一抹冷血的笑容:「是谁?」
「凤凰斋聂君玉。」
「哦?」眸中紫光一闪,秦怀将令牌收入怀中,「那我亲自去。」
丰年正想说什么,却听「噔噔噔」一阵声响,一身熟悉的打扮出现在楼梯口。
「少爷!」小丫鬟看见秦怀似是看到了救星,飞跑过来,还撞到了别人,「少,少爷,快回去吧,府里出事了!」
「什么?雪儿!」秦怀「呼」的站起,力道之大都震倒了桌上的酒杯。
丰年一听也是一愣,与承欢对忘望,再看看少主。
眨眼的功夫三人已不见了人影。
「开门!」守在金府门前的护卫老远就听见自家少爷的声音,看到来势汹汹的三人,连忙打开了大门。
几乎是冲进来的秦怀看见一个个跑来跑去的丫鬟,只觉得脑子一阵发嗡。
「她人呢?」看到了陪着大夫出来的高叔,秦怀大步走过,拉着高叔的衣领就问。
「在房里。」
话音刚落,人已经没了踪影。
「王大夫,不好意思。」承欢连忙向大夫赔罪。
「大夫,严重吗?」丰年却是拦下了大夫询问状况。
「没关系,这位姑娘只是顽皮,伤口看上去吓人,其实没什么大碍,错位的骨头也归位了。」
顽皮?丰年一听就觉得不对,转眼看向高叔,就见对方以口型说:「是瑶姑娘。」
秦怀跑回抚琴轩,房间里却一个人都没有,这下更是一慌,跑出去随便拉着一人就问:「受伤的人呢?」
「在,在储光楼。」
为什么会在祝瑶住的地方?秦怀不及细想,脚下轻身功夫使开。
推开门,转进右边的房间,就见祝瑶坐在床上鼓着嘴,手上缠着纱布,脚上固定着木板。
「大哥!」看见来人,祝瑶笑开了。
「是你受伤了?」
「是啊。我想掏鸟蛋,可是没料到里面有幼鸟了,害它跌出鸟窝,只顾着救它,自己就伤到了。」
秦怀猛地呼了口气,就在此时,丰年和承欢也进屋了。
祝瑶一看两人,笑脸立马收住:「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出去!」
「姑nainai,你的脾气改改吧!不然下次我可不陪你出门了!」
「谁要你陪,我才不希罕呢!我只要金大哥陪我,你们都出去!」祝瑶听承欢这么一说,又看到丰年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心下更是恼怒。
「既然是你受伤了,那雪儿呢?她不在房里啊!」秦怀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少爷,高叔说纪姑娘出门了。」
「出门?」
「我现在就去找!」看到主子的脸色已变,丰年说完,马上闪出房间。
随即秦怀也是怒气冲冲跑了出去,留下承欢和祝瑶两两对视。
「你也滚!」
「高叔,真的不用这么多人陪我去,我就和小翠在河边走走,很快就回来。」看着门口大队的人马,纪雪棠只觉得好笑。
「可是……」少爷知道就这么让她们两个出门,定是要生气的。
「马车也不需要,就两条街罢了。」
「但是……」人来人往,要是伤了这位姑娘,可怎么办?
似乎知道面前的老者在忧心什么,纪雪堂叹了口气说:「那就再派几个人跟着吧,可用不着二十多个人。」
「好好。」愿意被守着就好。高叔连忙招来功夫最好的四个护卫,「跟着纪姑娘,别出什么闪失!」
「是!」
纪雪棠这才能离开已经站了一炷香时间的大门口,带着五个人往秦淮河畔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中秋,晴空一碧万顷,风吹来,也让人觉得神爽。四个护卫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跟着,她和小翠在河岸边散步。纪雪棠是不愿意出门走动的,只是很想看看秦怀这几年所待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地上的石砖隐隐泛着青苔,是不是他也走过?一旁的小店琳琅满目,是不是他也看过?
「姑娘,你都不去店里看看吗?买些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