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奥不会有事的!”西里斯瞪着他,他伸手将珀劳莉斯一把拥进怀里,看上去更像是一句自我安慰。
“如果你不骑你那可笑的摩托车带着她像活靶子一样在天上飞她当然不会有事。”斯内普的声音听上去平滑柔软,看着眼前全身颤抖的西里斯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快意,痛苦转化成语言,当他伤害他时,似乎他心里的疼痛减轻了。
“别吵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莱姆斯打断了两人,他毫不怀疑斯内普再说下去西里斯会抽出魔杖让他闭嘴,在医院里打起来?这么有创意的想法让他额角隐隐作痛。“你们这样吵珀莉也不会醒过来的。”根本不是吵,而是一边倒。“珀莉不仅受了钻心咒,她还有些溺水,现在她需要休息。”他看向西里斯,用眼神示意他将珀劳莉斯放开,不过已经红了眼睛的人显然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他紧紧抱住珀劳莉斯,像是她随时都会消失一样。莱姆斯赶在斯内普开口前连魔杖都没来得及掏出来徒手对着西里斯丢了一个力劲松懈,他拉住西里斯的手臂,在他压在珀劳莉斯身上前将他拉开。“我带西尔去和邓布利多交代一下这里的状况,贝拉还没捉住,劳烦你在这里守一夜了。”他捂住西里斯的嘴,在他挣脱前将他拉出了病房,莱姆斯一点都不想西里斯和斯内普共处一室,这两个人凑在一起绝对一言不合就会拔魔杖决斗,他祈祷邓布利多最好有办法解决珀劳莉斯的伤,不然看斯内普那个样子绝对会和西里斯打起来,但是他为什么那么紧张?莱姆斯疑惑的皱眉,他总觉得斯内普的关心有些过头了。
在两人走后屋内就安静下来,斯内普坐在床边,抬起手动作缓慢的整理珀劳莉斯的卷发,她身上的水似乎卢平在来的时候就帮她烘干了,顺滑的卷发只带了些shi意,一缕缕擦过他的手指像是冰凉的丝绸,斯内普的动作看上去有些机械,珀劳莉斯落水前的惨叫声还在他脑海中回响,他见过珀劳莉斯自己折断手指时的平静,那时他几乎要以为她没有痛觉,但是今天他听到了她的叫声,声音间的灵动与温和不复存在,那时穿过了层层伪装后最真实的声音,比起钻心剜骨骨折的疼痛显然有些不够看了,他的视线停在珀劳莉斯纤细的脖颈上,由于溺水的缘故,她苍白的脖颈上暗红色的血管密密麻麻的浮现,触角般的一路蔓延成了她身上唯一的颜色。斯内普伸出手碰了碰,冰凉的触感让他缩回了手,珀劳莉斯看上去更像是一具尸体,她苍白,冰冷,只有微弱的呼吸,离得这样近他几乎听不到她的心跳声,他握住珀劳莉斯左手的手紧了紧,她手指上的双蛇戒指硌得他生疼,他们的见面似乎总和受伤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初见时,再见时,校长室里,魔药教室里,魁地奇球场上,霍格沃茨的大湖里,斯内普苍白的唇紧紧抿起来,他觉得这似乎是梅林的一个玩笑,是不是他是不祥的,永远都会伤害到一切靠近他的人,从莉莉到爱奥尼奥斯,带给过他光明和温暖的人都将离他而去。
“别睡了。”他低声说。“别睡了,爱奥尼奥斯。”他依照她的愿望说出了她的名字,可是她却听不到了。她还会再听到吗?斯内普垂下眼帘,他的目光停在珀劳莉斯□□在外的苍白的手腕上,如果她就这样疯了……思绪向泥沼里越滑越远,他皱起来眉,像是要把那些不好的念头都杀掉一样,墙上的影子扭曲了些,斯内普余光瞥见珀劳莉斯右手手腕上的红光,在他看清一切前,他失去了意识。
一个虚幻的人影在床边缓缓成形,他手腕上烧起的荆棘火环形状变了变,原本形状柔和的荆棘变得狰狞了起来,细长的刺闪着刺眼的红光,看上去让人无可避免的感到疼痛。
“我才离开多久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汤姆开口,怜悯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珀劳莉斯,就在刚刚,他手腕上的牢不可破咒烧了起来,前所未有的炽痛让他意识到大事不妙,唯一能有这种效果的只有一个,远在霍格沃茨的珀劳莉斯出事了,霍格沃茨里能出什么事?有邓布利多那只老蜜蜂镇守霍格沃茨,他这位黑魔王正在忙碌回归事业抽不开身,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贝拉,想到这里汤姆几乎要气笑了,他在取走金杯上的魂片时发现了贝拉在上面设置的法阵,考虑到那是他最喜欢的部下,他顺手触动了那个本可以绕过去的禁制,在他们离开后上面的法阵就启动了,所以在马尔福庄园里他对贝拉的越狱一点也不惊讶,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贝拉会在越狱后因为金杯的事锲而不舍的追杀珀劳莉斯,为此不惜进入霍格沃茨,冒着时刻会被发现,一旦发现就会被处以摄魂怪之吻的风险,如果她知道她这种复仇会影响到她最爱的黑魔王时会怎么想?汤姆有些无奈,他由于不在场所以并没有被牢不可破咒当场杀死,但手腕上的痛已经快要超出忍耐范围了,他顺着牢不可破咒的联系赶过来,一眼就看见珀劳莉斯被钻心咒折磨得不省人事的样子,他亮红色的眼睛沉了下来,如果珀劳莉斯疯了,无疑她完不成牢不可破的第一条,如果他帮助她完成后一个疯子也一定会在圣芒戈渡过余生,那么最后一条牢不可破咒无疑就容易执行得多了,毕竟圣芒戈里绝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么他只要取出哈利头上剩余的魂片然后不去管布莱克家的人就好了,束缚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