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蛇妖下半身已经麻木,和尚发泄过后,终于慢慢停下动作。
蛇妖头发散乱,一双眼睛红彤彤,眼角似乎还挂着尚未坠落的泪。
和尚就沉默着,穿好自己的衣裳。
不能指望他帮忙清理,蛇妖叹口气,艰难爬起来,他一动,腿间不齿的地方就有ye体溢出来,顺着他的腿根缓缓流下来。
蛇妖一步一跄地滑倒进池中,膝上磨破的伤口碰到水,他倒吸冷气,忍着疼痛慢而难地分开自己的腿,引导体内的东西涌出来。
和尚披上袈裟,佛印冷冷淡淡坠在他眉间,他又恢复他一贯冷肃的表情。
应该是厌恶加恶心,和尚这会儿看都不看蛇妖一眼,兀自便要离去。
蛇妖慌了神,不顾酸软的身体,急急冲上去摔了一跤,勉强抓住和尚袈裟的一角,“你要去哪儿?”
和尚启唇,“杀妖。”
这花骨妖虽然蛇妖也不喜欢她,但她是蛇妖千年来唯二说过话的朋友。
蛇妖勉力拉拉他的衣袍,“你能不能不杀她?她虽吸人Jing气,却从未伤过人,那个婴孩...”
他想起来,急急忙忙从散落的衣堆里找到小罐,“我找她要来了。”
婴孩魂光未散,和尚神色一敛,当即捏魂诀护住他的魂。
他看了蛇妖一眼,把袈裟从他指缝中抽离。
他还要走,蛇妖扑上去,还没碰到和尚,便被他冷然的目光生生钉在原处。
和尚说,“再跟着我,我就杀了你。”
天上一阵闷雷滚过,居然下雨了。
蛇妖抱着自己,摇摇晃晃不知该走到哪儿去,他好疼,哪儿都疼。
等他回过神,他正站在西边山的花丛中。
花粉雾早已散去,烂漫的群花还开着,随风摇摇曳曳,蛇妖弯腰,指尖轻轻一碰,美丽的红花瞬间化为齑粉。
蛇妖眨眨眼,眼睛酸涩得他止不住抽鼻子,他想到了什么,忽然捏着那把灰冲下山去。
他找不到和尚了,他找不到和尚了,他再也找不到和尚了...
蛇妖头疼欲裂,脑子里像是有针绵绵密密地扎,他的蛇孔竖成一条血红色细线,脸颊上的蛇鳞若隐若现。
忽然——
他看到了和尚。
隔着百米距离,和尚冷冷望着他,腕上佛珠呈现防御的淡金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不想伤人的。
蛇妖猛敲自己的太阳xue,在瓢盆的雨中渐渐冷静下来。
他后知后觉,这雨真的好冷,砸在身上,跟冰锥一样凿穿了他的四肢。
蛇妖狼狈极了,他扯扯嘴角,“我就是路过。”
他指指和尚身后的客栈,小心翼翼开口,“你忘记了?我也住在那。”
和尚未应声,先他一步转身。
哪怕把最脆弱的背留给蛇妖,蛇妖也知道,但凡他要有任何贸然之举,和尚也可以在瞬间将他杀死。
和尚说到做到,毕竟他不是那个人,要是和尚是那个人,那个人在他做了这些凹糟事以后会不会也想杀了他?
蛇妖失神地想,和尚明明是他,却又不完全是他...
这个和尚啊,还真是有原则的和尚,不杀人、不杀生灵,偏偏铁了心的要杀妖。
蛇妖摸了摸自己脖颈,那里脉络跳动的温度是凉的。
大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天亮,乌云未散,团聚着浪卷一般向北汇聚,看的人心惴惴。
被雨洗刷一天的镇子散发着特有的chaoshi的泥土腥臭味,蛇妖还挺喜欢这股蓬勃自然的气味,它会让他想起山间田野的自由自在,那是刻进他骨血里而又被压制的本性。
和尚也在今天启程继续向北,蛇妖默默跟在他身后不远的距离。
从昨天起,蛇妖晚上就睡得不安稳,他的头重得脖子好像都要撑不动了,他若是同人类一般读过私塾,或是有父母亲朋在身旁照应,他就会知道他现在在发热病。
可惜,蛇妖不知道,他只觉得怪异,浑身使不上劲儿让他很苦恼。
和尚的生活作息规律到令人发指,到点就会寻一静处打坐,他心未动,佛印未损,自身的佛气退避妖魔三尺,蛇妖撑着下巴看了他好一会儿,目光细细描摹他脸部轮廓,不由看痴了去。
他很早很早就喜欢上和尚了,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蛇蛇妖自觉自己不是个长情的好东西,没想到一碰上和尚,甘愿一颗心给出去就也不打算再要回来了。
他擤了擤鼻头,打了个不小的喷嚏,挺丢人的,还好和尚一心扑在他的佛经上,并未睁眼。
一路过去都没有人家,蛇妖站起来的时候腿都蹲麻了,他在和尚打坐的周围晃了一圈,留下自己的气味。
一隐,遁入山林。
自他走后,和尚倏然睁眼,望着蛇妖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蛇妖捧着好不容易摘到的甜果回来的时候,和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