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中武林功法不可胜计,亦各有所长,但若要论哪门功法叫人鄙夷又叫人眼红,那当属《青棠经》。
青棠经可使修炼者通在交合中使修为进益。青棠创始尊者天生异骨,修炼之初寻不到与自身相合的功法,又不甘如此平庸,经由“旁门左道”发现自己身负异骨竟有如此妙用,而后便流连于床笫,将其经验心得录入研习,最后作得《青棠经》。
如此捷径,自是数不胜数的人想走,可这欢喜之道哪是那么好走的,自青棠尊者之后能习得《青棠经》的寥寥无几,许多修习者反倒在色欲情事中早早得将自己身子玩空,甚至适得其反,一时失控最终走火入魔,变成由兽欲支配的空壳。
可哪怕知晓这功法的危险所在,却还是有人前仆后继地修炼,毕竟青棠尊者座下的弟子,可谓个个一步登天呐…
桂溯山,宁浮庄茶室内,两名年轻男子对坐。左边男子眉眼如峰,眸子恍若蒙了雾,叫人觉得把世间珍宝尽数奉其眼前他也是不为所动的。
右边的男子年纪相较左边的小些,春桃般粉亮的唇不显Yin柔,倒点出一份多情。初生小鹿般的眼似是把春色装了进去。如此两位美人对坐,不失为是人间好景。
“如清兄,此议原就是尊者庭提出,也是庭中上下尊者表态通过的,这才不过几日,怎么就变了卦了。”右边的男子对着叶如清,眉头微蹙。
因修习《青棠经》的诱惑之大,许多妄想一步登天的修习者仿若看到至宝,最终走火入魔。先前尊者庭决定禁止修炼青棠经 ,并将流传的青棠经销毁。可几日后 庭主向筠风便宣布此事作废,而问其缘由又无意多言。
如清看起来倒是不恼,缓缓道:“庭主临时变卦,的确蹊跷,怕是有人已经与庭主交锋过,庭主不得已将此事作废。”
“如清兄是说……青棠尊者!”阮嘉惊得身子立直,震惊过后转为担忧“若让此法继续流传江湖,不是任由那邪道害人了?难道真的不管了么…”
“自然是要管的。”如清眉眼多了丝锐气“庭主不做,我们自己做不就好了,他拿得住庭主,还管得到你我吗?”
“哈哈!是了,左右到时是你我…”阮嘉听了大笑,可话还未说完,竟有一刻失神,身形晃了晃。
如清见了正色询问:“嘉弟?可还好?”只当阮嘉是修习出了岔子。
哪想阮嘉方稳住想答话,刚将头抬起,半个字未说出,便翻了白眼,全身脱力向后倒去。
如清惊了一瞬便要伸手去扶,却在这时察觉自己真气全无,身上无力,又如何扶得了阮嘉。
究竟是何时?!难道是那茶!
来不及细想,如清也瞬间倒下。
片刻过去,原有小厮把守的门被推开,来人身量高大,慢条斯理地走到昏迷的二人身旁。
二人一人躺着,一人趴着。如清趴于塌边,下半身吊着,看起来似乎是想逃出去,但未成功,看着姿势估计不太舒服。
来人先未管如清,走到另一边的阮嘉身旁。阮嘉自倒下便再没动静,那茶叫他直接神智与身躯分离 ,连梦都进不了。
朱唇微张,眼睛都还未来得及完全闭合,露出一半的瞳孔,方才醒着时眼中的春光变为死寂,被打翻的茶水浸shi了衣襟,还有几捋shi了的发丝贴在颊边。
来人心中赞道江湖关于阮嘉容貌的传闻,果然名不虚传,这边就上手捏住阮嘉的下颚,左右摆弄了几下。
忽的耳边擦过一阵风,来人侧身躲过,擎住偷袭之人手臂,动作一气呵成。
如清挣脱桎梏,看清来人道“青棠…”
“正是,江湖中的名号罢了,本座姓名楼深,来寻你与这位阮小兄弟共、享、欢、喜。”楼深将最后四字说得暧昧。
如清本就难以维持清醒,听了楼深不要脸的话,差点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
害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如清立马向楼深攻去,未失真气时如清对上楼深都不是对手,更何谈此时呢。楼深嘴角笑意渐深,逗弄着如清。
片刻过后,如清像喝醉似的,跌跌撞撞地向楼深方向去,被楼大笑着深迎面抱住禁锢在怀中。
“庄主好主动呐,我也不是坐怀不乱之人,你投怀送抱我又哪能不解风情呢?”
如清挣了挣,非但没挣脱,反而完全失了力气,脑袋只能维持意思清醒“放开…邪道!”因口舌无力,说出来的话竟似撒娇。
楼深笑得更大声:“你可真有意思,交合之后你也能有进益,若是接受不了,之后你便封了这段记忆就是了”
楼深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无耻,话音刚落,如清便深吸一口气,浑身一震竟晕死过去,也不知道是药发作了,还是被气晕的。
楼深低头发现如清已然晕死过去,脖颈向后折去,小巧的喉结格外吸引人。楼深揽起如清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
昏迷的如清将身体全数交了出去,双臂小腿自然下垂,随着楼深的脚步摆动,竟有一丝乖顺感。
楼深将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