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衣帽架上找到了自己的斗篷,把通话用的别针别在胸口,准备自己的下一次任务,西里斯在门口等着我。
“准备好和我一起面对黑巫师了吗?”他靠在门框上。
“不能更好了,”我戴上兜帽,“我们可能会到的有点早,让金斯莱在魔法部门口等我们。”
Episode 47
“凤凰社里有叛徒。”西里斯抱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胳膊,坐在沙发上说道。“不然这场伏击根本无法解释。”
“附议。”我的情况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鉴于我的小腿被黑魔法打中,很可能要瘸一段时间,确切地说,整整一个月,我可能都要在他人的搀扶下移动。
至于金斯莱就更惨了,他还在圣芒戈里躺着,手上和背上的烧伤至少需要休养两个月,我们刚看见需要护送的对象时,四个黑巫师就从两边的街道里窜了出来,都戴着面具,其中一个直接对金斯莱甩死咒,还好西里斯反应快,对金斯莱甩了一个盔甲护身,金斯莱和死亡擦肩而过。
莉莉和身边的詹姆对视一下,目光扫过莱姆斯和彼得还有多卡斯,不远处的穆迪沉闷地从他的杯子里喝着水,坐在双人沙发上的隆巴顿夫妇也是一脸严肃,麦金农夫妇出任务去了不在场,艾米琳·万斯,一位新加入的傲罗,一进来就面临着叛徒问题,摸了摸鼻子,显得尤为尴尬。
凤凰社的核心成员就那么多。
“首先,谁开会的时候在场。”莉莉说道。
西里斯回忆道。“除了出任务的三个人,你,詹姆,莱姆斯,穆迪,万斯,麦金农夫妇,弗兰克和爱丽丝·隆巴顿。还有邓布利多。”
我几乎可以肯定是彼得,但他开会的时候不在场,我该怎么指证他?
“有可能是开会的时候偷听到的呢?”我若有所指。
“偷听?这怎么偷听。”詹姆不解地问。
“比如对方恰好是阿尼玛格斯呢?”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你们知道拉文克劳有一位学姐叫丽塔·斯基特么?她,她会变成一只甲虫偷听人们说话,然后出产她的小报文学。”
彼得飞快地逃走了,还不忘带走一个金属饼干盒,然而屋子里的人几乎没有注意到他的。
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关注过彼得?我恨到牙痒,眼睁睁地看着对话又回到了无力的环节——每个人自证清白。
“如果要自证清白,为什么不让邓布利多对每个人摄神取念?”我打断他们,我有把握彼得不可能学过大脑封闭术。
“但如果有人会大脑封闭术呢?”莉莉皱着眉。
我被噎了一下,感觉自己着急得都糊涂了。当天晚上,噩耗传来,麦金农夫妇死了。
他们的葬礼是由唯一的女儿举办的,梅丽尔·麦金农,一个比我们都小的格兰芬多。当时我只觉得那个女孩非常苍白,镇定得几乎不真实。
直到过了一阵,邓布利多在核心会议上说。“麦金农的女儿决定去献祭,她在找接骨木叶子的路上被杀害了。”
过不了多久,另一个噩耗砸在了西里斯的头上。雷古勒斯失踪了。
“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那些我觉得他可能会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西里斯焦头烂额地坐在凤凰社的沙发上。
我不说话,盯着熊熊燃烧的壁炉。
“西里斯,”詹姆表情凝重地靠在沙发扶手上,莉莉站在他身边,担忧地沉默着,“你觉得他还活着吗?”
壁炉里的火映在西里斯的脸色,半边脸是温暖的,壁炉照不到的地方则是苍白的。“……我不知道。”
战争就像一个巨大的怪物,庞大的身躯,尖锐而密集的獠牙,大喊大叫着招摇过市,把每一个它看见的人都吞了进去。
“我就知道,他陷得太深了,”西里斯沉闷地举着杯子喝一口,“他,他不该去的,他的年纪还那么小——”
詹姆拍了拍他的肩膀。
到底该怎么做呢?我确定西里斯会把保密人换给我,我会是最后一道防线,没有任何问题。但其他人呢?每个人都在经历战争,每个人都可能在战争里失去重要的人。我继续盯着壁炉,没有吭声,突然感觉自己面前摆了一个满目疮痍的水桶,我堵上了一个,却没办法堵住另一个,最后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桶里的水一点一点往外涌。
比起阿尔法德的重病去世,弟弟的突然失踪让西里斯更难以承受,这是人之常情,就像踩到图钉上会痛得嗷嗷叫一样。他疯狂地花时间找雷古勒斯,一次不落地完成凤凰社的任务,在肯辛顿区公寓的地毯上研究已经打满叉的地图。
我把毛毯盖在他身上,把冷掉的茶用魔杖变热,递给他,也坐在地毯上,仿佛我们都是两个六岁的小孩,壁炉在我们身后燃烧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他是个过于爱干净的爱哭鬼,有时候拥有过于丰富的想象力,胆子很小,害怕衣柜里突然跑出来的怪物,害怕死掉的麻雀,害怕没有灯的房间,害怕母亲的责备和父亲的冷眼,”西里斯注视着茶水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