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禁林里抓来的大蜥蜴。
他若有所思。
今天的天气非常不错,春天留下几丝稍纵即逝的阳光,缓和了冬天带来的Yin郁。
也许是晴天让我放松,我突然有点起了玩心,转而告诉他。“我可以不用魔杖就变出一团火,”想了想,出于严谨又补充道,“也不用火柴或者打火机。”
他不出意料地感兴趣,连忙追问:“那你怎么做到的?无杖咒?”
“不用咒语,”你们巫师太没想象力了,我看了看二楼弗立维教授的魔咒教室,似乎里面没有人,“跟我来。”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进了弗拉维教授的魔咒教室,我够着他的讲台,在上面找到了一个放大镜,院长有点老花眼,习惯性在需要阅读的地方留一个放大镜。
“用这个。”我朝他挥挥,跑到窗前,又随手抽了一张没用的羊皮纸,把它折了几下垫在窗台上,举起放大镜。初春的阳光透过放大镜的镜面,在地上投射出一团分散的光斑。我前后调节了一下放大镜所处的高度,羊皮纸上的光斑聚成了一个不大的金色圆点。
“你接下来要干什么?”他紧紧地盯着纸上聚焦的光斑。
“等待就可以了。”
用不了多久,羊皮纸上光斑所在的位置真的冒烟了,出来了一丝幼小的火苗。我把火苗吹熄,面带笑意地欣赏他目瞪口呆的新奇表情。
“帕利,这太神奇了!”他高声感叹道,又问道,“这是为什么?”
我把放大镜放回原处,简单地跟他解释了一下凸透镜的光学原理,最基础不过的物理知识。
他一字不漏地听完了,兴冲冲地丢下一句“我要去告诉詹姆!”就跑没影了。
我一开始倒是没什么,过了几个小时之后却有点后悔告诉他,纯粹是担心他们俩把塔楼给烧毁了,幸好后来一直相安无事,感谢梅林。
期末考试像一阵风似的刮进了霍格沃茨的城堡,第一个拉响警报的居然是我一直忽略的彼得·佩迪鲁,因为他哭起来的声音颇像是撕心裂肺的救护车铃。
身为拉文克劳的好处在这时体现地淋漓尽致。虽然我也会复习,但对待考试的态度远没有小孩子们那么认真和热血,并且坚决不在考前牺牲睡眠时间。一开始我过得相当悠闲,停课复习的那一周必须睡到日上三竿,慢吞吞地打着哈欠去地窖里的厨房觅食——早餐已经在两个小时前就结束了,我只好问家用小Jing灵打包早餐去长桌边上一边看书一边吃,通常都是培根三明治和牛nai,也有可能是加了火腿碎的鸡蛋配烤豆子或者一块草莓派,纯粹看厨房里有什么。
事实上,我在拉文克劳的朋友们也都不是勤学苦读的类型。追求智慧和追求成绩,固然一开始看上去差别不大,但必然会迎来分岔路,而我们都选择了人员稀少的那一条。阿方索种的泡泡草终于开了花,他高兴坏了,捧着白色的球状花到处炫耀,潘多拉和我一样闲散,一有时间就瘫在沙发上做梦。
可惜我度假一般的好日子只持续了两天,礼拜三早上,凭空出现的莉莉就把叼着烤派的我拖到长桌边上。格兰芬多女孩的学习态度也相当热血,而我无比散漫。在她的威慑力下,我只好翻开书,认命一般地开始复习,把两本新借的课外书藏起来,斯内普黑黢黢的眼睛像鬼魂似的瞪着我,如果哪天他发明出了一种能让人原地消失的咒语,我大概是第一个试验品——如果不是波特和布莱克的话。
期末考试结束后,我揣着除了我以外没人在意的成绩单回了家。
当时我绝对没有意料到,那会是我和母亲、继父以及弟弟度过的最后一个夏天。
Episode 07
暑假照例无所事事,大部分时间我都待在自己朝北的小房间里,抱着大部头的俄国小说发呆,想象着沉重的雪夜、月光、森林、烈酒和手风琴,夏日的第一朵花被我随手夹进了书里。
我本以为自己在家已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我的继父还是给我买了很多东西,帽子、衣裙和必要的生活用品。除了他也在科克沃斯的钢铁厂上班之外,我对这个总是沉默的英国男性不甚了解,母亲非常依赖他,因为他给家里提供经济来源,又很难得地能忍受母亲对烟酒的沉迷和对生活的玩世不恭。
那两个跟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一个五岁一个七岁,都是最调皮的时候,每天都在各个角落里出现。也不知道母亲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一见到我就大声地说我是“变戏法的江湖骗子”,我皱着眉避开他们,但也没有想过去改变他们的看法,因为希望渺茫,而我不愿意做无用功。
莉莉照例总是来找我玩,佩妮对她更加冷漠,对我更是没有好脸色,难得在社区里打个照面,那个被嫉妒折磨得面目全非的姑娘也要皱着鼻子对我做“怪胎”的口型,莉莉对此深表歉意,但也无可奈何地和佩妮拉开距离。莉莉甚至对我透露出,她对佩妮抱有负罪感,我在内心感慨她是个闪闪发光的好人,并对她的行为表示理解,因为没有人可以一直拥抱寒冰,总有一天她会松开手。
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