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他们绕至屋侧时他问她。
“好了,长官。”
她没有,某种意义上,他也没有。
花园里乱七八糟。草坪被撕破了,几个观赏灌木被炸得粉碎,大树也好不到哪去。显而易见,这里曾有一场决斗。
现场最显眼的是Geneva Rawley,她不再是他在Talon女士之家遇到的那个迷惘女孩了,她跨坐在躺倒的Tobias Mope身上,但这并不是一幕恋爱场景。她一只手掐住他的咽喉,另一只手在尽她所能地拳击他身上的任何地方,尽管他试图推开她,但她像河蚌一样把他死死夹住。
他满脸是血。
“你撒谎!”Geneva在尖叫,“你撒谎!”
“我没有!”Tobias吼回去,“码头!码头!”
Percival冲过来搂住Geneva的腰把她从Tobias身上拉开,她叫喊着扭动挣扎,但她的咒骂明显还是针对地上那个呻yin流血的花花公子。“他们杀了她,他们杀了她!”她抽泣着说,Percival心头一凉,时间静止。
“我还没死呢,亲爱的,”一个嘶哑的声音说,就这样Percival的世界再次运转,像他耳中听到的血流一样急速前行。说话的是Veronique,一半的身体盖在一丛树枝下,那是从树上被炸掉下来砸中她的。这个曾经笑傲新奥尔良的女人,像匕首一样锋锐而美丽,现在却侧身蜷缩在地上,身下的草又暗又shi,双手和大衣绞缠在腹部。“但也快了。不,做什么都没用的,”她对Marcos说,后者俯身想看看她的伤口。“我已经试过了,血流不止啊……”
“是枪伤?”Percival说,Geneva继续在他怀中挣扎。
身为一个正在失血至死的人,Veronique注视着他的眼神冷静得古怪。她脸色苍白,白到就像她已经是具尸体一样,“是的,而且那贱人走时还拿着那把枪,”她说,“不带这个蠢货她行动方便多了。”
“去死!”Tobias啐道。现在离得近了,Percival看见Tobias脸上不只有血,而且还有个窟窿,它似乎集中处于左脸,完全覆盖了一只眼睛。
Veronique脸上聚起一个微笑,像只钻进金丝雀笼的猫。“魔咒已破,我现在摆脱你了,”她拖长腔调慢吞吞地说,“我大限已到……我也为你设定了死期……”
“这里有我,长官,”Seline突然说,她看起来心慌意乱——不过,她当然会这样,她还年轻,从未在新奥尔良工作,从未见过这种事。他看得出这场面影响了她,但他没时间处理这个问题了,他必须走……他必须找到她……“你得走了。”
虽然肾上腺素飙升且为Tina恐慌,但他还是注意到她的匕首就在附近的地上,因使用过而粘腻。他放开Geneva,走了几步过去把那匕首踢进了花丛,以免有人再想用它,“码头?”他问她。
Geneva的呼吸发抖,“他是这么说的,”她点点头瞥向Tobias,然后说了句他既想听见也怕听见的话,“Tina跟着她去了。”
就在幻影移形之前,他看见面前的场景如某种战地油画一般,Veronique伸出一只血污的手,无视了Seline试图医治她的无用功,“过来,Genny,亲爱的,”她哑声说,“我走之前有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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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受过这方面的训练,问题是,Irene跟她一样。
Tina仅有的优势大概就是,她有多几年的实战经验,而且她的导师是Percival本人。这个念头让她Jing神振作,同时她游荡在成堆的集装箱和成袋的糖之间,被各种货物的气味包围:淡淡的苹果香,浓郁的咖啡味。
她每次看见Irene的身影都施咒攻击,有时候被避开了,有时候被回以Irene自己的魔咒。除了持续的跑动和交战之外她们处于极端的寂静,不再彼此挑衅或羞辱。这是猫和老鼠的游戏,而Tina对当老鼠不感兴趣。
感觉到上方仿佛气旋的动静,她低头穿过一堆集装箱和家具向前跑去。Irene对她扔了一发爆破咒,一波碎片袭向她身周,Tina垂目抬起胳膊保护自己的眼睛。
就在此时她看见了那把x枪,就在一个Yin暗的角落里。Irene也看见了,她们都跑向它。
并不是Tina慢,只是Irene离得更近。Tina在看出自己来不及过去的一瞬便改变了方向,一颗子弹呼啸而过,射进了Tina几秒前所在地的集装箱里。现在她面前是仓库的墙,她转过身面对另一个女人,魔杖在手。
“你在新奥尔良还没学到教训吗?”Irene举枪,“你无法打败黑魔法,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吞噬你。”
回荡在仓库里的破空声不是枪响,就连Irene都似乎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因为她没有扣下扳机。有人刚刚幻影移形了,Tina抬眼即见Percival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