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也不知道,妈妈,”Geneva回答。她听起来并不生气或厌恶,只有悲伤与绝望,“我想跟她说话,得有人知道那些事,也许她能帮我弥补我犯下的错。”
“我知道你心地不坏。”Damiana低声说,Geneva眨眨眼忍住眼泪。
“过来跟我一起坐。”Dorian在发动机旁招呼Damiana。Tina自己站起来摇晃着走向船头,Geneva和她过来坐看船首穿过黑暗的水域。
“你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Geneva伸手把一个挂在她们头顶的纸灯笼扶正,灯笼两侧画满了符文,它投下的柔和的红光在她的头发上闪耀。
“猜到了一些。”
“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Geneva说。她没有看向Tina,试图掩饰她仍在拭去泪水,“我第一次见到Tobias的时候,他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方式对待我,认识我母亲的人从来不会像他那样,就好像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仅仅是一个影子。他是那么的英俊,令人兴奋,并且有趣。我知道他属于Veronique,但却好像情不自禁。我知道那不是魔咒,全是我自愿的,我感觉很糟糕。他能掌控我只因为我蠢,没别的。”
“你多大了,Geneva?”Tina问道。
“十九。”
“我比你大得多,”Tina说,“我可以告诉你,想要一个女人对男人不傻的办法只能是先被他们骗过。我们尽可以提高警惕,但始终有变傻的倾向。”
Geneva咬住下唇思索,接着坦白道:“其实我最初以为他只是跟我逢场作戏,就像我只是……顺手摘的野花,因为没有任何Jing神正常的人会为我这样的人离开Veronique,Ronny并不出身富贵,但她是新奥尔良有名的美人,所有人都想要她。所以我以为他一跟我玩腻就会回到她身边,而我到时当然会心碎,可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呢?但后来他开始跟我……讨论一些事。”
“关于你的伤疤?”
她看起来吃了一惊,Tina知道她没料到她推理出了一切。“是的,”她说,“我的生父母是虔诚的基督徒,我三岁时开始意念移物、把东西变没,我猜他们很快就明白了怪事的根源是我。我记不清了,但James先生五年前让我看过我的档案,所有回忆都灌回了脑海。他们一直打我,他们把我锁在很小的地方……我想是储藏室吧?有几次他们把我绑起来让牧师给我驱魔,没有一次有用。然后我的生父把我按进装满水的浴盆里,希望能……淹死他以为在我身体里的东西。我太害怕了,魔力开始把水烧开,我差点死了,就在那时儿童权益部的人闯进来带走了我,把我交给了Talon女士之家。我没在那里待很久,之后妈妈很快就领养了我。”
Tina在发抖,她再次想起了Credence,还有Modesty,那些夹缝中生存的孩子,他们的能力平静蛰伏,以至于他们不会被魔法界找到。Tina曾经考虑过到儿童权益部调查组求职,那里的辛苦程度堪比法律执行司,平时要么安静祥和要么就是有极坏的事正在发生,Tina宁愿选择作为傲罗的持续性警戒。“所以你发怒了?”她问。
“不全因为这个,”Geneva承认,“更多的是因为想到这种事仍在继续。你知道纽约那个男孩吧?报纸说他没被登记为巫师,所以MACUSA才那么久没找到他,但我从字缝里看出字来,只要没因为魔法被判火刑他们根本无处登记。Tobias刚开始对我有兴趣就提了这件事,我现在才知道他是为什么。”
“就这样他利用对你的了解激怒你?”
“差不多吧,接着就是除夕夜的事了,他告诉我他得从Kate那儿拿到一个东西,说这件事至关重要,一切大场面很快就会发生,我当时很兴奋,”她的声音带着自我失望变得酸涩,“我们终于不再光说不做了。”
“所以我在她出门前去Kate家跟她喝了几杯鸡尾酒,Tobias让我尽可能久地拖住Kate,因为他要先在派对上留下不在场证明。他家的人都能在他家里用幻影移形进出,外人不行。我太傻了,对他需要严格掩饰行踪这件事毫无怀疑,但我最近做的事不止是愚蠢而已。”
“所以Tobias来敲门时我正让Kate教我做鸡尾酒,我记得Kate说‘能是谁啊?算了,人越多越好。’”
Geneva的声音走调了,她回头看向和Dorian坐在一起的母亲,Tina也看过去。那两人背对着船头望向水中的涟漪,Damiana的头放在Dorian肩上。发动机的声音不仅掩盖了Tina和Geneva的谈话,也掩盖了他们的。
“继续说。”Tina说。
“Tobias进来就用魔杖指着Kate命令她交出‘那个娃娃’,Kate拒绝了,接着她看见我没有站在她那边,她向我露出……那种表情。太可怕了。但她走了过去打开碗柜拿Tobias想要的东西,而他对她的后背发射了咒语。我拼命大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