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cival Graves,”他说,“我是来保护你的。”
“我相信你。”她答道。
他困惑地看着她,但另一声爆响将他从思绪中惊醒。“跟我来,”他又说了一遍,伸出一只手,她走近来握住了它。
“我以前见过你,”他们跑过走廊时她说,“但那不是你,是别人,他是个骗子。”
Grindelwald,天杀的。“没错。快来。”他们冲下楼梯。他激发警报了多久?MACUSA的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在那之前他必须保护她的安全,他不能带她去其他孩子的聚集地——不幸的是,她的在场只会让他们更危险。
“James先生在哪儿?”
“他也在保护你。”
Modesty突然止步,站稳了脚跟拉住他。Percival吃惊地差点没来得及停下,她差点被拉得摔下楼梯,“你应该去帮助James先生!”她大喊。
“Modesty,我不能去。”
“你能!”
他们脚下的楼道开始摇晃,Percival一把把她抱起来,两人堪堪躲过了一大块坠落的天花板。
一个人影出现在楼梯顶部,在墙灰碎石中俯冲下来,楼道继续摇晃,楼梯在几步开外断裂,但那个人在最后一刻及时用法术飞起跳到Percival所在之处,后者用一只胳膊安稳地抱着Modesty,另一只手预备好了使用魔杖。
谢天谢地那是James Talon,他从金发中甩落了大片灰尘。“你在干什么!”他质问道,魔杖指向Percival的额头。
“救人。”Percival说,Modesty点头。
“好,跟我走!”James说完立刻冲下楼去,Percival紧跟在后,“他很快就会挣脱了!”
“James先生,你还好吗?”Modesty哭着说,而Percival理解她为什么这样。与平时温文尔雅的形象不同,James的衣服都被撕破了,他满身都是这栋建筑在损毁中落下的碎屑。他回头看了一眼Modesty,流血的嘴唇勾起一个微笑。
“当然。”他的声音慵懒稳定,而Percival差点就要相信了,如果他自己没有同样的亲身经验的话。对于一个心口滴血的人来说,他的确做到了在必要时紧紧控制住情绪。“Graves先生会带你出去的。”
“你说出去是什么意思?”Percival质疑道,“MACUSA的人即刻就到——”
“然后他们会封锁这里,所有孩子和Tobias都在里面,而且只要她在他是不会走的,”James固执地说。顶层传来一股震颤,可以想见Tobias已经恢复了自由,“她得被带去别处,有保护措施的地方,我确信你也有同感。”
他们跑过空荡荡的前门大厅,除了倒塌的声音和上层继续传来的警报声之外,这栋房子空旷而又寂静。Percival希望孩子们已经安全了。
在门口他把Modesty放下,她立刻拥抱了James,后者紧紧地回抱她。
“保护她的安全,”他因跑步气喘吁吁,从Modesty头上看向Percival,“我能信任你吗,Graves先生?”
“你知道你能。”
“那就对我发誓你会照顾好她。”
“我发誓。”
他移开视线,“Modesty,”他捧着小女孩的脸说,“我不会要你乖乖的,但我要你别出事,你能答应我吗?”
“我答应。”她保证。
他放开她,她退开抬手握住了Percival的手,“再见,James先生。”她轻声对他说。
一瞬间James对她露出吃惊的表情,Percival看见他眼中闪过恐惧的光。接着那个表情变成了微笑,像以前一样温柔,他抬手按住了心口,“坚强起来,我亲爱的,”他说,“跟紧Graves先生,再见。”
天花板开始塌陷,James连忙把Percival推出了门。Percival和他手牵的Modesty眼看着James砰地关上了大门,上锁的声音和魔法的撞击声同时一响。
Percival知道等着他们的是什么。地面被雪覆盖,而Modesty没穿大衣和鞋。他能背着她跑或者用魔法变一双鞋出来,但即便是他思考的这一瞬,天地都已被大批人幻影移形的力量扭曲,他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聚集在他们周围,他知道他没有时间了。
他抓紧Modesty的手发动了幻影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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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cival在巷口单膝跪下,拍着呕吐的Modesty的后背,暗骂他不得不采用的离开方式。成年人第一次幻影移形还多数会感到反胃,可对孩子而言那根本是彻底的折磨。虽然主席印戒拓展了他的权限,如有需要他能轻易幻影移形到国内的任何地方,但他不能带着一个八岁孩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