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是早前卷烟的余劲还是周遭宁静的环境使然。“嗯?”他没有看向她。
“我们还要办案吗?”她问,“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但是我们带着所有的文件资料,我们可以再过一遍,还有关于昨夜来一次任务回顾。”
他没有立刻回答。他们看着水中的泡泡从神秘的深层冒出,Tina抬目远眺,看向水边十字架一般伫立的树木,看向那纠缠的绿意,看向在深处生长的Yin影。
“我感觉我们漏了什么,”Percival说,“有个答案没有找到,我们见过了所有的线索但是没有发觉,你觉得呢,Tina?”
她想起Percival不知道的那些娃娃,想起他可能有事截至目前都隐瞒着她。说到底他是她的上司,没有义务对她汇报,但即便他有秘密,他也大概和她一样茫无头绪。
“我同意,”她说,“我们漏了什么,我不知道是还没有见过的还是被隐藏的,但是我们看漏了东西。”
他轻握她的手,“那么我的回答是不,我们不用工作。”
“不用?”
“每当我遇到特别难查的案子时,”他说,“我总是感觉最好不要Cao之过急。我们的大脑在分散注意力时反而可以自动解开疑难,也许很长时间之内,我们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休息时间了。”
“你平时会怎么做?跑到路易斯安那的沼泽地里放松?”
他对她微笑,啊,他笑起来真美,他在纽约很少微笑。“不是,”他说,“有时我去拜访Gloria和Antoine,或者我的表亲,有时我乐意弹弹吉他,虽然弹得非常烂。”
她大笑。
“天黑了,”他说着转身背向水面,“走吧。”
他们漫步回木屋,仍然手牵着手。走路时Tina感觉自己颈后的寒毛微微立起,她忍住了没有回头看。
“工作以外我从没真的跟你一起消磨时间过。”他们走回门廊时她忽然说,不确定自己提这个是为什么。
Percival转过头看她,他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MACUSA的Percival Graves,又可怕又英俊又强大,当代巫师政府的门面人物,对女人的微笑能让她们痴痴傻笑,仅仅是出现就能让男人们嫉妒成狂。
但也是八个孩子亲爱的叔叔,她的守护者和老师,现在还得加上其他的身份。在黑暗中用坚实臂膀搂住她的人,一个吻就能让她膝盖发软的人。
“你当然有过。”他说,而她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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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魔杖一个个点亮了灯,包括门廊上挂着的灯笼,屋里桌上的灯,天花板上的吊灯,它们的光芒有如黄色的路灯,红色的煤火,还有橙色的日出。
Percival已经感觉好多了,过去三十六个小时持续累积的疲惫感——虽然他感觉其中超过一半的时间自己都在睡觉——早已开始消退,他微微觉得自己正在恢复正常。痛还是痛,但是没那么虚弱了,痛苦在Violetta给他的药方的协助下也容易忍受多了。她的药都是些做成茶或者烟的混合药草,她也推荐过酒,不过不是随便什么酒。“我有一柜子的酒可供选择,”她说,“我告诉了Tina其中哪些对你有疗效,哪些能把你喝死,希望她没记错。”
“我当然没记错。”后来他拿这个取笑她时,她恼怒地说。
天黑后他注意到Tina出现了特别明显的转变,在门廊上时那样的平静和放松不见了,她在木屋里出奇地沉默,就好像被他所做的“不用工作”的声明吓坏了。
她没必要紧张,不过他不打算责怪她。那种表现得像是运筹帷幄无所不知的战术最好只在办公室里用,或者在他试图驱散Seraphina对他的忧心的时候。那种战术肯定不利于与Tina的交流,因为目前他还不知道该把她放在什么样的定位中。他现在绝对不能把她当成手下了。
她在厨房区域走来走去,裙摆随着快速的步伐摇摆不已。也许这么久以来她刚刚才意识到他们两人是在独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事实他也是刚刚才注意到。
他正坐在沙发上卷一支止痛烟,虽然因为肩膀不便而动作缓慢,但他还是做到了。起初他对这药草心怀警惕,直到喝了一杯用它泡的茶,在那段时间里成功保持了理智,他这才放心用它。药草看来完全不像Violetta第一次给他的那副那样强力了,他为此高兴,因为他基本不记得那时药劲上头让他都思考了些什么,只记得那些问题深沉混乱,而且他完全不关心答案。
“你在做什么,Tina?”他从卷烟纸抬眼看向Tina,手上熟练地把底纸塞进顶部,顺畅地把它叠了起来。他很高兴看到自己没有因为经常吸成品烟而手生。
Tina甩给他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准备做饭。”她说。
“你会做饭?”他提出质疑。
她的面色微微涨红:“当然会。”
“我这么问只不过是因为两年前你曾经带巧克力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