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a,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在沙发边缘坐下,坐在他的身边,“你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她俯视着他,微微皱眉,“我也想问你一样的问题。”她柔声说。
“那个可以以后再说。我只是想确认你没事,你好像一直在烦心。”
“我在担心你。”
“一开始是的,”他说,“但现在我没事了,你却还有心事,你的眼神告诉我的。”
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我没事,”她说,“我们可以明早再谈,毕竟我们还互相欠着任务报告呢。”
他为她的话笑了,是那种自嘲的冷笑,她看得心疼。她不假思索地弯腰亲了他,轻轻地亲在嘴唇上,其动作之温柔舒缓,就好像树木在夜风中的叹息,就好像当她把脸颊贴在睡着的他的胸前时听到的心跳。
“这是为了什么?”她退开后他呢喃道。
“这是你的新年之吻。”
他笑了一声,“不错的新年开端。”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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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久就睡着了,虽然大概是药物的功效,但她还是感觉到胸中莫名的温暖,因为他如此信任她。
有人清了清喉咙,Tina的目光自动从Percival身上移向客厅门口,Gloria就站在那里。她沉默地抬手示意她过去。
Tina战战兢兢地移开Percival放在她腿上的手站起来,尽力不要惊动他,不过他并没有动静。她走到门口跟出去,Gloria已经消失在走廊里。
然后她惊讶地发现对方在示意她上楼。“我给你找件衣服换吧,亲爱的,”她说。“你这件肯定不舒服。”
她被带到了楼上的浴室,里面又大又宽敞,还放着四足浴缸,架子上摆满了药膏和面霜和肥皂,墙上挂着绣花毛巾。Tina接了盆温水开始洗脸上残留的化妆品,而Gloria拿来了一件柔软的旧睡袍和一堆像是全套礼裙的衣服。长裙高领,这是大约十年前的款式,但是制作Jing美,用桃红搭配着象牙色。“这个应该配束腰穿,但我敢说你单穿就行。”Gloria说。Tina没有勇气问这是谁以前的衣服——Gloria的,还是主席的。“我怀疑你早上起来不会想穿你身上这件的。”
说完她为了给她隐私走开了。Tina换了盆水然后脱掉了裙子,现在她只穿着内裤、吊袜带和丝袜了,因为露背装不允许她穿胸罩,真的,各种内衣都穿不了。她用一条shi毛巾把自己清洗干净,擦去干在皮肤上的血与汗,直到感觉自己恢复得接近正常为止。
脱掉剩余衣物,她套头穿上了睡袍。感觉舒适百倍的她拿起早上要穿的礼裙和自己染血的衣服朝楼下走去。
“跟我坐一会儿。”Gloria在厨房里说。
最后一点热巧克力被倒成两杯,Tina坐了下来。Gloria已经关了灯,只有几支蜡烛还在摇曳着光芒。“我为这一切道歉。”Tina开口道,但另一个女人扬起了眉毛。
“这一切?”她重复道,“我不相信这是你的错。Seraphina早上会过来帮忙解决问题的,我想让她早点来,但是她……很忙,我敢打赌你一定知道那是为什么。”
Tina垂目看向桌子,没有回答。
“别担心,”Gloria说,“我已经习惯了这座房子里有保密事项,我只是想跟你聊聊Percival。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像你一样专心致志地把手指插进新鲜伤口里呢。”
Tina脸红了,不确定这算是表扬还是羞辱,也不好意思问。但是她感觉她必须说明一点,现在就直说。“我不是,”她开口道,“我不是那种……想靠潜规则上位的女人……”
Gloria一挥手,“我无意评价女人的选择,”她说,“这个世界对我们已经够艰难的了,但我不是要说这个。你看,Percival的魅力一直很大,甚至越来越大,因为岁月流逝,他却似乎只会越来越帅,但是女人对他的投怀送抱啊奉承啊调情啊却从来难以持续。要说起来他对她们都很好,但他是不同的,而她们却不想要不同,她们想要……电影上教她们想要的东西,所谓的正常恋情。他知道,他不介意。像你这样的漂亮女孩上来就被他迷住不是新鲜事了。”
Tina目瞪口呆:“什……你是在打击我吗?”
Gloria发出一声大笑然后以手掩口,“对不起,”她说,“真心抱歉,我表达有误。我是说我见过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样子,也见过他跟女人在一起是什么样子。但他跟你在一起不是那样,你明白吗?”
Tina张嘴欲言,然后停顿了一下,“不,”她说,“完全不明白。”
“我是说你是特殊的,姑娘,别多想,”她警告性地摇了摇手指,“不过他很明显看见了某些他非常喜欢的特质。现在,如我所言,我妹明早就要来了,她知道你俩的事吗?”
“我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