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娃凑到桌边,今天的蛋糕漂亮极了,赫敏把nai油做成了羽毛的形状,她太想尝尝是什么味道了。可是妈妈告诉她,大家没有坐到桌边之前,不能偷吃桌上的东西。
其实她才不会听呢,好几次弗雷德叔叔和乔治叔叔都会带她从厨房里偷冰淇淋吃,这本该是饭后甜点。
“如果你真的没办法等下去的话,”芙蓉说,“把下午画的画拿出来完成它,那时候我们就开饭了。”
弗雷德叔叔到现在都没来。于是维克托娃从母亲的手包里拿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画笔,坐在芙蓉身边乖乖埋头画图。
夜色降临时,花园里的烛光和灯串都亮了起来,好像星星落到了他们之间。赫敏和芙蓉聊着厨房里的事,最近她们又和莫丽学到了好多。
维克托娃抬起头,看到一只金色的纸鹤停在她的果汁上,轻快地扇动着翅膀。纸鹤很快就从她肩头飞了过去,她咯咯地笑着,从椅子上滑下来去追它。
然后她便看到送来纸鹤的人,他们是三个人一起来的,就在父亲身边。纸鹤停在弗雷德的肩头,他笑眯眯地看着她。
“好久不见呀,维克托娃。”弗雷德蹲下身来,小女孩飞扑进他的怀抱,“我们有一个礼拜没见到了吧?真是好漫长的一个礼拜啊。”
“弗雷德叔叔!”她眉开眼笑,接着便看到了弗雷德身后的另一个人,她更惊喜了,朝他伸出小手。
“乔治叔叔!”
乔治叔叔和弗雷德叔叔只差了一个耳朵,这就是最直接分辨他们的办法。除此之外,乔治叔叔经常外出旅行,所以她经常见到的是弗雷德叔叔。
乔治还穿着旅行斗篷,他将手提箱放在树下,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侄女。
“听说你当姐姐了?真了不起啊,维克托娃。”
比尔俯身吻了吻妻子的脸颊,坐到了罗恩边上。对于乔治结束旅行回家,所有人都惊喜极了。
这下所有人都到齐了,晚餐才得以开始。乔治带来了维克托娃从没见过的蜻蜓玩具,它们的翅膀像云母一样透亮,轻盈地从他掌心飞出来,在花园的树梢上,篱笆上,爸爸的酒杯上微微翕动着翅膀,散发着梦幻的柔光。
“我在码头接到乔治,又在山脚下遇到了比尔。”弗雷德说,“我们就一块过来了。”
“安吉丽娜喜欢我送的礼物吗?”赫敏问他,“今天她怎么没有带着孩子一起来?”
“喜欢得不得了,谢谢你挑的婴儿帽,赫敏。”弗雷德高兴地说,“她让我代她向你们问好,但是今天她的父母来了。……本来我该在家里陪着她的,但是乔治又恰好要回来,所以我今天得早点回去。”
桌子那头,比尔拧开收音机的旋钮,电台正播放着纪念巫师战争胜利的特别节目。乔治正靠在椅背上看着维克托娃。小女孩鼓起腮帮子,想要吹走爸爸杯沿上的那只蜻蜓。
“每年的这几天,这样的栏目和报道铺天盖地。”比尔说,“那件事你知道了吗?”
芙蓉从手包里抽出卷成纸筒的《预言家日报》递给乔治,她转过头去,藏起眼底的哀伤。
比尔抚了抚妻子的肩。
乔治接过去,却没有急于打开。
“谢谢。”他笑了笑,“回来的时候,一路上都能听到人们在谈论这件事情。”
“是什么?我在家忙了一天,错过了什么事情?”赫敏好奇地说。
于是她接过乔治拿来的报纸。头版赫然又是那张照片,穿着黑色大衣的女孩挽着父亲的手臂,在风雪中低垂着眸子。
这次的标题又变了,赫敏读了下去——《英雄的影子:蒙莫朗西家族的最后两位巫师》。
“……就在纪念巫师战争胜利的前几日,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在旧文件堆里找到了一封由前任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亲手写就的叙事信。讲述了曾经被指控为虐待麻瓜、参与1996年食死徒逃狱等多项罪名的唐克·蒙莫朗西,在牺牲之前为期一年的卧底生涯。
其间他为凤凰社的工作做出了极大贡献……他的经历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相似,却鲜为人知……直到手书公布,这件事才公诸于世……尽管在1998年,凤凰社的成员已经为蒙莫朗西发声证明此事,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亲笔文章,是第一次被发现……”
除此之外,他的女儿海lun·蒙莫朗西也在巫师战争期间失踪……”
罗恩也凑过去,读完了今天的头版报道。
“真相总会大白的,不是吗?那年我们为蒙莫朗西先生作证,《预言家日报》却不肯好好写,这些无良媒体……”赫敏有些气愤地将报纸放在餐桌上,伸出手去抚摸着纸上海lun的脸。
“你说得对,真相总会公诸于世的。”乔治轻声说。
“乔治,你的旅行怎么样?”罗恩突然说。
“很有趣,我想把驼鹿装在箱子里带回来,可是它差点用角把我撞死。”乔治开了个玩笑,维克托娃相信了,她显然以为乔治叔叔是经历了一番英勇的搏斗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