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过明显不太乐意。
“本来就是我的错，我负责善后也是理所应当，拜托给个机会弥补下吧……哥哥。”
“哥哥”二字唤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缱绻情长。
封无过：“……你不撩sao是不是能死？”
颜玉律无辜：“这不是你一直以哥哥自居，我以为你喜欢这个情趣，还特意配合你那么久……怎么，原来你不喜欢吗？”
封无过：……喜欢你个锤子。真有你这种弟弟，我得折寿多少年？“不是要送我？麻利点，少逼逼。”
“……行吧。听你的。”被嫌弃的颜玉律关了灯，打开隔间窗户，“我先跳下去，你再跳，我接住你。”
“用不着。”
“监控死角很小的。”
封无过给了个“你看我信吗”的眼神让他体会。
颜玉律无奈地笑了，“不信算了。我是无所谓，我连逼婚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自然不会介意公开。只要东窗事发后你不要迁怒到我身上就行。”
说完，也不等封无过回应，单手在窗台上撑了一下轻身跃了下去。脚尖轻盈着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打破夜色的静谧。
他转过身，仰起头，对着楼上张开双臂。
楼上的人同样轻捷地跳了下来，完美复制了他方才的轨迹。
颜玉律唇弧微扬，将“投怀送抱”的某人给抱了个满怀，并且“好巧不巧”地碰到了某人的唇。
唇瓣相触的瞬间，封无过眼睛瞪大，很快反应过来想退开——
撑着他双腿的两只手忽然松开。
在身子下滑的瞬间，他下意识地勾住了颜玉律的双腿支撑平衡，并且因为这个举动“无意”加深了这个吻……
等他反应过来这点高度根本就不需要再支撑时，已经晚了。
四唇相分时，他刚准备开口——
“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封无过：……很好。恶人先告状，大抵就是这样的吧。“你碰瓷上瘾？”
颜玉律有理有据，“我站在这连动都没有动，怎么碰瓷你？我又没逼你负责，但你也不能颠倒黑白吧？”
封无过气笑了，“我要是真想亲你用得着碰瓷？”
颜玉律想了想，深以为然。“也是，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封无过：……
“不像我，亲一下都要冒着被打的风险。”
封无过闻着这委屈冒泡的茶味：……简直了。“你再乱加戏，我现在就让你假戏成真。”
“你还威胁我。”
封无过：……他错了。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绝对不会招惹上这样一条“茶杯犬”，又茶又狗还喜欢扮弱势。
他刚想从他身上下来，刚刚松开时机很微妙的两只手这会儿又更微妙地覆了上来。
他觉得自己拳头的青筋有点暴动，“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不会揍你？”
颜玉律有些诧异，“你怎么会觉得我有这种自信？我这不是怕你这几天太累，还要辛苦揍我，太费体力，所以替你省点气力。是不是很体贴？”
封无过：“……你但凡少气我点，就是对我最大的体贴了。松手，放我下来。”
松手。
松手。
又是松手。
颜玉律长眸微敛，或许眼前这人并没发现他特别喜欢对自己说这两个字……但这两个字每次听到，他都会很暴躁。
不过，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懂的。逼得太紧，反倒容易弄巧成拙。
所以，大多时候他还是能克制好的，比如现在。
他依言放下了封无过，正兀自盘算换成牵手成功的可能性，冷淡的声音响起：
“转身。”
颜玉律叹了口气，顺从地转过身，“跟着我走就——”
肩膀猛地一沉，温热的体温透过后背径自传至胸口。
他有些错愕，随即如画的眉眼似墨在水中晕染开来，“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好。”
后背传来轻“啧”声。“别多想。我就是懒。再说，你不是自诩脚程快？速度点，很晚了已经。我困了。”
事实证明，封无过所言并非全虚。
一开始，对待颜玉律的话他还隔三差五给个回应，虽然以怼居多吧。
到后来，就懒得再答复了。
再后来，回复颜玉律的就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了。
颜玉律：……看来的确是折腾得不轻。
……
封无过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在脱自己衣服，迅疾地捉住咸猪手干脆利落地反手一拧，睁开眼，眼底一片厉色。
“嘶……轻点……疼。”
封无过面色Yin沉，“颜玉律，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我就是想给你擦个身换个睡衣，让你睡得舒坦点。你想哪去了？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用得着等现在吗？”
封无过狐疑地打量了他下，还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