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潇潇熟练地抱臂，“哥，你不能走，我紧张……”
陶歌也打趣，“早不去晚不去，你该不会是也是木兰少将的粉丝，紧张得尿急了吧？”
鉴于封潇潇在场，且封无过的胳膊被封潇潇给制住了一只，所以陶歌成功勾肩，“再紧张也憋会儿吧，错过这次，谁知道下次机会都到什么时候了？毕竟，想要见到木兰少将的难度不亚于皇帝。”
最后一句，声音刻意拔高了几分，显然是说给走到近前的穆岚瑿听的。
封无过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拿掉：你懂个锤子。
自从靠近后，穆岚瑿的视线就没直视过封无过，只从余光里扫到一二。他有点怕，怕从那张脸上那双眼睛里看到哪怕一丝的反感。他走到封潇潇身前站定，主动伸出手，“封潇潇？很高兴见到你。”
守在原地的军官：这人还是穆少将？？？很高兴见到你？但凡是情商及格的都不会用这种朴实得老套的开场白，但又不得不承认，对于穆少将来说，能说出这样一句话那是相当了不得了！
封潇潇激动地伸出双手握住穆岚瑿的右手，“您好，我是您的偶像……我是说您是我的粉丝……不，您是我的偶像，我是您的粉丝，见到您我太激动了……”
他恨不得自抽嘴巴，这怎么就嘴瓢了呢？！好不容易见到偶像……粉丝社死现场……印象肯定糟透了。
“没事。可以理解。”穆岚瑿任他握着手，也没有抽回来，“是要签名吗？”
封潇潇忙不迭点头：木兰少将真是个大好人，明明这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才不像传言里那么高冷不近人情！都是谣言！
军官：……他觉得自己大概需要去看下眼科了，这都已经出现幻觉了。
穆岚瑿摸了下胸前口袋，“抱歉，我没带纸笔。”
“我带了我带了！”封潇潇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掏出笔，然后顺带着掉了一地乱七八糟的小东西。
封无过单腿下蹲，认命地替蠢弟弟收拾残局。
穆岚瑿也屈膝帮忙捡着。
同样蹲下的封潇潇把脸埋在膝盖上：……他不想见人了。
封无过的指尖探向最后一个钥匙扣，与另一只白皙瘦削的手碰在一起。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接过了穆岚瑿递过来的几样小东西。“谢谢。”
穆岚瑿抿了抿唇，眼神微黯，“不客气。”
签完名，封潇潇哪怕再想和偶像多待一会儿，但是刚刚一而再的蠢行为令他脸有些臊，有点想早点离开这里，最好能施法让木兰少将忘记刚刚他丢人的表现。
穆岚瑿见人似乎要走了，手指抬了下又缩了回去，“要拍照吗？”
军官：……换班后就预约眼科！
封潇潇会拒绝吗？绝壁不可能啊。或许是出于离他哥近点他比较有安全感，也或许是真的误以为他哥也是木兰少将的粉丝，“我哥能一起吗？他也是穆少将您的粉丝！”
封无过：……我不是，别瞎说。
穆岚瑿：“当然可以。如果……他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不介意！高兴还来不及呢！是吧哥？”
封无过眼神复杂地看向他：“……是。”谁让是自己亲弟弟呢，没得选，再蠢也得宠着。
一直当背景板的陶歌出声了，“我也凑个热闹吧。”
封潇潇自然乐得接受，他简直乐开了花，有种“坐享齐人之福”的幸福感。
他高兴，封无过也就随他了。
封无过没反对，穆岚瑿虽然不是很乐意，但也默认了。
于是，魂不守舍的军官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拍了些什么玩意儿的情况下给他们四人拍了合照。
并且在后来鬼使神差地偷留了一份，那时的他，并不能清晰地预料到这组照片的价值，更不会料到这会是他这人生的巅峰时刻。
封无过像个受弟弟摆布的娃娃，一会儿站在中间，一会儿站在两边。
封潇潇明显是想要一次性回本的节奏，穆岚瑿和陶歌也乐见其成。
终于拍完照拷贝了一份照片后，封潇潇依依不舍地和木兰少将告别。
穆岚瑿给了他一个拥抱后，故作不经意地看了眼封无过。
封无过没有动。
穆岚瑿的眼神黯了黯，“再见。”
封无过：啧。
他走过去，大方地主动给了穆岚瑿一个不掺杂任何私情的拥抱，轻声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反正已经回不来了。照顾好自己。多吃点。抱起来一身骨头碴，一点rou感都没有。”
穆岚瑿闭上眼，封住有些失控的眼泪，“……好。”
封无过似有所觉地偏过头，透过玻璃窗Jing准地看向对面：……艹。
将近百米外的特殊通道，颜玉律同样望向这边，因为离得远，看不清面上的神情。
封无过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心虚，松开抱着穆岚瑿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向颜玉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