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依然担心, “刚刚她这么情绪化的拒绝声明, 很不理智, 真的可以吗？”
没想到这种时候郑旭还笑得出来, “要是这样的情况她还能冷静地按照写好的稿子说着违心话, 我才要担心了。”
“你还笑！”白雪愤愤不平，“没想到你是这种郑哥！”
上车的时候温蝶还想到时候要和她妈妈说什么，上了车反而什么都不想了。
见到她的时间比温蝶想的更快。
推门进去，温蝶的妈妈坐在床边不知道看着什么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照在她身上, 略显凌乱的头发在金色的阳光下反而显现出一种别样的美。
比起知道自己漂亮还自恋的温蝶，她的妈妈好像对自己很好看这件事情一无所知，甚至还有点自卑。
温蝶轻轻喊了一声：“妈。”
她以为这个称呼会很陌生，没想到会这样自然而然。
温蝶的妈妈没有她这样多愁善感，看见温蝶眼睛一亮，“蝶蝶！”
她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差点把自己身前的杯子弄倒。
温蝶默不作声看了一眼，差点洒出来的水又回去，杯子也只是动摇了一下，又回到原位。
温蝶坐在了她的对面，她却换到了温蝶身边。
“你要干什么？”温蝶冷着脸生硬地问。
她像是毫无所觉，“你为什么不回家，视频也不接？”
温蝶反问：“你就因为这件事情要害我？”
她妈妈洋洋得意：“不然你都不会来见我是不是？”
这倒是真的，温蝶是打算一辈子不见她的，她甚至还不知道，温蝶为什么会离开家里那么久。
“是我给的钱不够花了吗？”
“够花，但是你都不来见我！”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补救一样对温蝶说：“没关系，到时候我再发一个声明，就说是她们给我钱让我这样说的。”
温蝶问她：“你收了谁的多少钱？”
“就说……”说到一半她停了下来，咬了一下嘴唇，“我不能说，说了就不给我了。”
真傻。
温蝶想，从她来这里见自己，估计钱都没有了。这算是，贪婪的骗子遇到天真的傻子。
“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要钱还是有什么困难？”
她看起来有点困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蝶蝶，我是你妈妈，我想看你不是很正常吗？”
温蝶有点无力，和她根本说不清道理。
“那看完了，可以和大家说一下吗？”
她看起来更愤怒了，“你怎么这样和妈妈说话？你还记得是谁把你养大的吗？”
温蝶语气平静：“是爷爷nainai。”
她语塞，半晌讷讷到：“可是我也养过你啊。”
“是啊，只有半年，剩下的时间我在学校。”
“那是，那是……别管这些了，难道你不认妈妈了吗？蝶蝶，你现在都是大明星了，你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和你弟弟？”
温蝶又问了她一次：“你很缺钱吗？”
“你怎么老提钱！”她看上去有点愤怒，“你给我钱不是应该的吗？”
温蝶：“所以你为什么来找我？”
她一把手把桌子上面的东西都扫到地上，站起来质问温蝶，“你为什么要这样和我说话？你是不是不想认我了？你是不是有了有钱的盛夫人，就不认我这个亲妈了？”
“你说什么呢？”温蝶好好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被影响，“除了生了我，你难道没有觉得你做的别的事情都不像是我妈妈？要不是我长得是在太像你了，我都要怀疑了。”
“你还在记恨那件事情是不是？”
温蝶看着她，她和平时聊天的时候一样，好好说话坚持不了多久，就开始胡搅蛮缠歇斯底里了。
“没有人会不介意自己被亲爸卖了的时候，亲妈在一旁帮忙数钱的。”
“我，我也不想的！”她崩溃大哭，“可是你也不看看，当时我们家的日子都过成什么样子了！你爸他撑不下去了！”
温蝶拆开一张shi巾递给她，帮她理了理头发，在她耳边小声说话，“别担心，爸爸出狱了，我会把别的证据找到提交上去的，刑事案件每没有追溯期的，他会一直在里面出不来的。”
温蝶妈妈不敢置信，“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一巴掌差点落在温蝶脸上，但她轻轻松松接住了，原来小时候难以撼动的力量，也不过如此啊。
“我这不是，和爸爸学的吗？”温蝶说，“你看，爸爸能卖女儿，抢儿子上学的钱，我也能大义灭亲把他做的事情揭发出来是不是？我才不懂你，明明爸爸不在的时候，你对我们也很好，为什么他一来你就跟他一起疯了？”
“那是你爸爸！”她像是无法理解温蝶在说什么。
温蝶也不耐烦的点头：“我知道。好了，我懒得跟你说了，你看，我是这样打算的，我会给你钱一直帮你养老的，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