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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窥、巨根…………哦,这不是一句猥琐的话,而是三个人。我们三个藏在深坑旁的巨树上,在视野极佳的位置观看不远处肢解与眼交的生死之战。高大的树木和茂密的杂草丛遮挡住史莱姆所在的深坑,也隐藏了我那只挂在空中变色成透明的触腕。
这场战斗的胜负已定。没有一击毙命的刺客对上满级的狂战士,眼交的命运可想而知。不过眼交也算实力了得,以一条手臂的代价穿刺了肢解的一只眼睛,只可惜也和我一样吃了情报的亏,在肢解看似胡乱地抛出电锯后放松了警惕,被回旋而归的利刃从后颈一击毙命。
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上场了,不过计划有了些许的变动。早泄在吸引肢解时不幸被砍伤小腿,被护士和史莱姆搬到深坑另一侧做治疗,没法继续勾引肢解来到预先设伏的地方,我们只能根据肢解的反应随机应变。
我有些紧张地抻了下通往深坑的那只触腕,很快触腕的末端被轻轻触碰了一下,得到回应的我莫名地心安,松下一口气。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附近。”肢解随意地抹去眼球被袭击后残留的白浊,缓缓朝我们这边走来,“把我特意引到这里,是想要趁机偷袭吗?可惜你腿已经废了,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即使与眼交战斗这么久,肢解依然记得早泄引他过来之后逃离的方向,真的是恐怖如斯。他一步一步接近我们的埋伏圈,我们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大气不敢出一声。
六棵树、五棵树、四棵、三……马上了!
巨根深吸一口气扶着树干站起身,把手伸向腰间。
突然,肢解停住了。
“没有血迹,是已经逃走了吗?”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看似随意地把玩着手里地电锯,“还是……藏在树上呢!”
话音未落,电锯已出。
下一秒,最近的那棵树轰然倾倒,树干猛地撞在我们所在的巨树上,树叶哗啦啦地剧烈抖动。
他的力量增强了!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妙。电锯的下一击很可能落在我们这棵树上,然而按照最初的计划,为了出其不意带来最少的伤亡,我们其他人都不能暴露,除了……
我向右侧看过去,偷袭蹲在那边的树杈上,脸色惨白全身颤抖,仿佛肢解每多靠近他一步就会夺走他一丝呼吸。他最近为了放哨,一直在用千里眼观察肢解,看了那么多毛骨悚然的画面,如今恶魔离他只有十几步之遥,难免rou颤心惊。
这种时候派他去吸引肢解的注意实在太难为人了。我叹了口气,心想也许这次要把所有触手都交代在这里了,站起身来想要硬碰硬。
然而余光处一个身影从树上飞跃而下。是偷袭!
我眼看着他摔在泥土上闷哼一声,一旁的巨根以为偷袭是不小心掉下去的,正要跟着一起跳下去救援,被我伸出触手拦住。
偷袭是为了转移肢解的注意力,主动跳下去的。他刚才的颤抖,原来不是在害怕,而是在下定决心。
“哦?终于忍不住出来了?原来还有同伙?”肢解果然不再攻击树干,而是向偷袭慢慢走过去,召唤回电锯就要向偷袭掷去。
“等一等!我们来谈谈!”偷袭强装镇定地朝肢解举起双手,却根本掩藏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我的触手在树上蓄势待发,准备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直接冲下去采用planB。
好在肢解并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这个道理,又或许他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享受这场游戏。果然他像当初面对我时一样停止了攻击,饶有兴致地与偷窥聊起来。
“哦?你还有什么遗言?”
偷窥跪坐在地上向后挪动身体,吸引肢解下意识继续走向前,“看你的衣着打扮,在现实生活中应当过得不错。你并不是像虫子那样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为什么能做到这么快就动手,还是以肢解的方式虐杀他人?”
“你好奇怪,这不就是大逃杀吗?又不是我把你们召唤过来的,我也只是遵从游戏规则。既然神给我的就是肢解的技能,既然这只是一场游戏,那我为什么不选择令自己最自在的方式去宣泄一下?”
偷袭缓缓站起身,“是啊,这只是醒来之后就会忘记的游戏。但在你主动虐杀他人的那一刻,就已经越界了。无论在哪里,总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啧,真无趣啊……”肢解无意再与他纠缠于这个话题,已经开始不耐烦,“你还有个移速很快的同伴吧?他应该已经被我砍伤了一条腿,没法再快速移动了。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就不杀你。”
终于,肢解与偷袭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我们的攻击范围。我握紧拳头,屏住呼吸,等待出奇制胜的那一点。
“我呸!你想得美,你不知道我的能力吗?我挥出来一!棒!子!一棒子!打死你!”说着偷窥咬着牙闭上眼,豁出去一般径直朝肢解冲了过去。
巨根瞬间理解了偷窥的言外之意,站在树上大喝一声:
“啊啊啊!看招!”
肢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