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同确实是她所愿,可真当这一天来临,却又真实得不可思议。
从剑拔弩张到和平相处,中间还真就隔了一个司徒空。
何其幸又何其不幸。
难道她真要带他回去?他能习惯魔域粗犷又豪放的生活吗?
“言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魔域的生活和仙域可是天差地别,就算再如何融合,也难以改变脾性和生活习惯,我怕你待不惯。”
“你这是同意成亲的事了?”
“···我可以拒绝吗?”
“不能,因为就在进门之前,我已经把这个喜讯公之于众,顺便请长老帮我草拟一份聘礼清单,等备好了便随同喜帖一并送去清风崖。”
“···你、你居然先斩后奏。”
“宋前辈让我切莫步寂前辈的后尘,一定要强势一点,我听进去了。”
“···”
她居然被逼婚了!
堂堂魔域鬼见愁,竟然被仙界翘楚逼婚了,她不要面子嘛?
既然他安排得这么周密,那她能做的,就只剩吃干抹净了?
“先斩后奏就是你的强势?”
姬忧儿撸起袖子,纤纤素手抚上了顾言川的衣襟。
顾言川垂眸看着她素白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衣领,指尖轻轻挑动着外衫,连带心底的涟漪也被挑了起来。
“忧儿、你这是···”
“在我看来,所谓的强势就该是当初我想象的那种画面。”
“想象的画面···”
顾言川耳根微红,记忆瞬间回到了初入仙盟,俩人共处一室的旖旎。
当时时局诡谲,所有的Yin谋都潜伏在暗处,横亘在她们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司徒空。
他的喜欢比起她的安危实在不足为道,他唯有不断压抑自己的情愫,才能以一个最为理智的态度应对Yin谋。
如今,尘埃落定,他实在不应该再停滞不前。
当宋前辈告诉他该主动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要先给她一个名分栓着她,让她从心底觉得自己是他的人,再进行其他的事。
有了名分这个保障,哪怕他做得不好,她也不至于拍屁股走人,留他一人在星阑宗。
姬忧儿的手放弃了撩拨衣衫,改为轻抚喉结,顾言川忍着某种冲动造成的不适,死死的握紧双掌。
“忧儿···我,我喜欢按序办事,等婚礼举办以后,再···再···”
“再如何?”姬忧儿含笑看着他,用眼神描绘着他俊朗的轮廓。
顾言川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注视,腰腹周围的酥麻感叫嚣着要冲破束缚。
“你知道我指什么。”顾言川挪开视线,将脸撇向一边,脖子和耳根红得能滴血。
顾言川的羞涩简直磨人心痒。
把高岭之花采撷把玩的罪恶念头,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埋下了种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她的心意日益增加,亵渎的念头便越是强烈,好几次俩人独处,她都恨不得把他就地推倒,大快朵颐。
之前是碍于时机不对,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都已经把聘礼备好了,这不是等同于洗白白等她采撷吗?
这样的好事,换谁能忍?
“有些事情不讲先后,想了便可立马付诸行动,你为何总要压抑自己的心呢?”
姬忧儿不怀好意的视线从他的脸上划过,慢慢移至前胸和腰腹,最后停留在脐下三寸,流连忘返。
顾言川心脏随着她的视线不断地剧烈再剧烈,等她停驻,喉咙也像被她一把攥住,忘了呼吸。
姬忧儿的魔爪随着她蛊惑的语调摩挲着:“言川,当我看到黄天瑜付出生命都不能和宋前辈再相见时,我比他还要不甘,如果这样的事落在我身上,我一定能气活过来,我既然在如此惨烈的大战中苟活了下来,便一定会珍惜今后的每一天,而我醒来最想做的,就是把你彻底变成我的人。”
顾言川眼神微动。
“你知道我在最接近死亡时,心中想的是什么吗?”
顾言川如实摇头。
姬忧儿含情脉脉:“早知道会这么死,一有机会就该把顾言川给办了,免得白白便宜了别人,只要你先成了我的人,别人哪怕把你捡去,那也是我姬忧儿的破鞋。”
“···”
‘破鞋’俩字把顾言川直接砸懵,虽然知道这俩不是什么好词,但看着她诚恳真挚的眼神,又着实气不起来。
“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你,就想亵渎你了。”
“···”
“但因为当时你对潇暮雨有偏见,而我也不想当她的替身,这才没有趁着夜黑风高把你给办了,如今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怎么着也该把这执念给解了。”
顾言川下意识紧了紧衣衫。
“你都贴心的准备好聘礼了,我提前洞个房,也算顺理成章,得了我的人,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我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