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你自己听呢？”
栗寻捂住自己的脸，“我喜欢的人。”
真真是那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满心涨得是欢喜和感动。
栗寻听到周崇钟这边叹气一声，他的心提起来了。
“乖宝贝，真想现在就跑去。”
“呐？”栗寻讷讷，“现在也太晚了吧？”
这种见家长不是一般都在白天吗？晚上见也可以吗？可是妈妈要睡了啊。这时候再把她叫起来是不是不合适啊？
“不是见家长。”周崇钟给栗寻看自己撑起一个小帐篷的裤子，“是见你。迫不及待。”
“诶？”啊啊啊，好羞。怎么话题一下子又黄了呢？下午他们才见过呢。
“干脆都住过来吧，来这里一起住。”
“啊？”
“不用了吧？”很奇怪啊这样子。
“用的，毕竟。”周崇钟看着栗寻笑，“我觉得比起喜欢的人，相伴一生的人更贴切我的身份吧？恩？”
栗寻不会说话了。他挂了视频，给周崇钟发了一个阿狸捂脸，面色chao红害羞的表情，然后把手机丢一边，卷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床太小，太放肆的结果就是滚到了床铺底下去，栗寻哎哟地爬起来。
另一间屋里的周悠叹气，又拆屋子喽？
周崇钟发了一个受不了你的表情。
“那我明天过去？”
“我明天去接你。”
同一时间出现在屏幕的两句话。
“不用不用。”栗寻想着让周崇钟那么大阵势的过来，“我直接过去就好了。”
周崇钟编辑了半天，回了一个字。
“好。”
栗寻盯着手机傻笑一会儿，蹦着蹿着去敲周悠的房门。
“进来吧。”
栗寻和周悠讲了刚才的事情，这会儿他情绪稍微平静下来，觉得自己处理的不对了。
见家长，正常都是晚辈上门拜访，哪有长辈上赶着的？都怪周崇钟年纪比他大，总是不能把他放在自己同一辈这里来。现在可好，总不能反口让周崇钟再来接吧？
栗寻懊恼了，沮丧地看着周悠，“妈妈我好像做错事了。”
周悠微笑，这次对啊。这才像是在谈恋爱，会患得患失。
周悠安慰着栗寻，“没事没事。”
回到屋子栗寻就没有那么开心了。他因为这些细节心情忽上忽下就像在过山车。
栗寻攥着手机，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125
周崇钟再回过头来，卷宗再也看不下去了，脑袋总是集中不了注意力。周崇钟看手机，栗寻没有再发新的讯息。
9点，周崇钟收拾书桌不看案件了。
9点半，洗漱好地周崇钟躺床铺上辗转。
10点，总觉得有一股欲火在小腹翻滚，怎么都压不下去。
十点半，或者，真的去找栗寻？
11点，难得失眠的周崇钟爬起来扶额自嘲，年轻的时候没疯过，老来倒想疯狂一把。
临近12点的时候，周崇钟已经到了栗寻出租屋楼下。
老城区，路灯昏暗。居民们也多熄灯睡觉了。不过唯独一间房子亮着灯。
忘记问栗寻是在住在哪一楼那一间了。亮着灯的那间是他吗？按照栗寻的性格，明天要见他，今晚应该是会早睡的。好有一个好的Jing神面貌。
周崇钟给栗寻微信发了一条消息，“还没睡？”
等了十来分钟都没有回答，应该是睡了。
周崇钟下车，关门，靠在车门上抽了一支烟。弹弹，烟灰落下。夜里吹来一阵风，卷着散在半空中。抽到底了周崇钟蹲下身，把烟蒂按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捏着灭了的烟走几步，丢在路边的蓝色垃圾桶里。
最后那一盏灯也已经灭了。
还是回去吧，回去睡觉吧。躁动的不躁动的，吹了一晚上的风也都停了。
126
栗寻被尿意憋醒，睁眼被屋内刺目的白炽灯闪着，捂着眼睛摸着墙壁把灯关了，然后爬起来去厕所放水。
放水完抖鸟余光瞄到楼下，觉得路灯柱子下面停的那辆车好眼熟。不免多看了几眼，感觉有点儿像周崇钟的车。有人上车，灯光太幽暗看不清楚。
越看越像。但是栗寻还是不敢确定，这会儿都几点了？周崇钟怎么可能这时候出现在这楼下？
栗寻醒了一大半，他赶紧回屋，看到十几分钟前有一条来着周的未读消息，“还没睡？”
不会真的是周崇钟吧？周崇钟晚上说想见他，不会就这么来见他了吧？
栗寻赶紧把灯打开，走到窗帘边，那辆疑似周崇钟的车已经启动了。
“还没！！！”栗寻发消息的手都有些抖。
看那车越走越远，栗寻抱着赌一把的心，干脆给周崇钟打电话。
很快接通，栗寻觉得那车就是周崇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