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品诗咏赋后,风月便单独与这位羽公子见了面。
“在下风月,取自‘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风月介绍自己道。
“在下羽蝶,俗人一个,名字并无诗词出处。”
“羽兄谦虚了,谁不知道羽兄是满腹才华呀。”
“是各位朋友抬举了。”
“羽兄就不用自谦了。我最是欣赏有才华之人,我们做个朋友如何?”
“能与风公子做朋友,是在下三生有幸!”
蝶恋花楼
今夜天空特别美丽,满天闪烁着明亮的星星。
一位身穿火红衣服的少年仰望夜空。
“公子,你吊的鱼终于上钩了!我们都来了两个月了,我还以为要这样一直守株待兔下去呢!”追风兴奋地说道。
“这才刚刚开始。”羽蝶平静地说道。
“啊!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很久呀?让我一个大男人整天穿着这红花花的衣服,我很不习惯呢!公子你穿红衣是绝代风华,夜穿红衣是酷,我穿着怎么看都别扭,能不能让我不穿这衣服呀!白色挺适合我的,在一片火红中,加上一点白色不是更好吗?”
“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吧。”羽蝶还是平静地说道。
追风感到很奇怪,如果平时这样说,公子准会说要穿白衣服可以呀,扣你半月工钱。每次公子都喜欢拿扣钱来对付他,今日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夜、风,你们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追风还想问为什么,但被夜给拽了下去。
“夜,你这么急拽我走干什么?”
“公子说了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夜冷冷地说道。
追风好似早习惯他说话得语气,毫不在意,仍好奇地问道:“公子今日挺反常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今天是三月十七日,每年的今天,公子都是这样的。”
夜魂一说,追风才恍然大悟。每年的三月十七日都喜欢把他和夜叫开,要不是自己一个人发呆,就是对着天空发愣,有时还自言自语。表情总是显得很忧伤,跟平时喜笑颜开的公子简直就是两个人。
“夜,你知道为什么公子每年今天都这样吗?跟平时差别太大了,我如果不是跟了公子这么久,还会怀疑刚才周身都散发出忧伤的人不是公子呢。”
“可能在某年的今日,公子身上发生了很让他难过的往事吧。”
“你都跟了公子八年了,对他的过去也不清楚。”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起的事,公子不说,自有他的苦衷。”
“也是。看来还是你比较了解公子。公子这人我实在摸不透,一时幽默,一时严肃,一时像是快乐的Jing灵,一时又像是历经沧桑。”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望着夜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虽然夜魂平时少言少语,但他对公子的观察是很细微如至的,他知道平时喜欢跟追风斗嘴,总是微笑着对着所有人的公子,其实内心是很孤独、很忧伤的。公子的过去一定有很多悲伤的事情发生,要不然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如此忧伤与孤独,就像是历经了万千沧桑的人。可能是同样忧伤与孤独的人才能观察得出,才能真正体会到。公子每次这样,他心里好似也跟公子一样的难受,那是比刀割、火烧还要难受的感觉。公子在人前总是装着好似很开心、幸福,但只要是他一个人时,那潜藏在身体内的忧伤便犹如洪水般将公子包围,以致于在暗里看着公子的他,也被这股忧伤所侵袭……公子周围有很多的人跟随他,但没有一个人能走进公子的内心,包括他和追风。他好想能走进公子的内心,帮他分担他的忧伤,虽然他知道忧伤分为两份也是一样的。
那位红衣少年仍是对着夜空发呆,大约有了三四个时辰,而暗里的夜魂也一直看着他发呆。
“爹爹,你在天堂过得还好吧?”羽蝶自言自语地说道。
烈火大陆没有下雪,爹爹是不是就无法来看我了。我不怪爹爹的,爹爹不来看我也好,如果爹爹知道我如今所做的事,一定很失望吧。那么正直的你怎么会有这么Yin险狡诈的女儿呀,你一定觉得女儿做得不对吧。但是,爹爹你可知道,我这是为了阿爹呀。阿爹要统一天下,我就应该为他分担,并且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呆在阿爹身边。虽然他早已忘记了我,虽然他只把我当作他的手下,但这已足够,能看着他,能为他分担事情,我就感到很幸福的。
爹爹你看这天上的那两颗星星,,他们看似距离是如此之近,但是你可知道就算是最近的两颗星星,它们之间也隔着毕生也无法抵达的距离。就像我跟阿爹一样,我们这间不仅隔着记忆的鸿沟,而且是辈分的鸿沟……
我本以为,时间可以抹去一切,但是如今我终于懂得,有些人能轻易地被时间抹去,犹如尘土,但是有些人,不管时间长河如何长,他会一直在你的记忆中,即便你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