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知道了,其实张娅早就知道,可是她却一直听之任之,直到我要毕业了,才将事情揭穿。
她说,这是在教你吃一堑长一智。
短短几天,爱情、友情、亲情,我全都看透了。
我以为单纯的爱情原来早就浸透了算计与铜臭,而数年的友情也仅仅为了两万元就反目相向,我以为最亲的姐姐,居然一直冷眼旁观,就等着给我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从那天开始,
我开始不停地交女朋友,约会、上床、分手,周而复始,反正我有钱,反正,她们也是为了钱。
我开始混黑道,不再管家里的任何企业,反正,有天才张娅在,张氏垮不了。
我不再相信爱情,不再相信亲情,如果不是罗易,或许我会连最后一点友情也不再相信。
就冲这一点,我决定原谅张娅,她眼光不错,挑了一个好未婚夫。
罗易是个君子,君子欺之以方,他才华尽有,可是对付那些老古董,光靠才华是不行的。
所以,在他决定接掌嘉兴之后,我终于决定,要帮他一把。
可是第一天上班,罗易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意外。
那天,他走进办公室,我几乎没把眼珠子给瞪下来,虽然不明显,可是,我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领口上那半个红痕,分明就是口红留下的痕迹。
“罗易,你终于受不了张娅,决定红杏出墙了?”
罗易的反应竟然是笑了笑,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
我反而来了兴趣:“该不会给我说中了吧,不过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了吧。”
罗易的回答就是一个文件丢过来。
后来的董事会是我主持的,因为原定的那个主持人不得不回去换衣服。
我和罗易都只是把那件事当作一个小小的插曲。
那个时候,我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和那个在他领口上留下红痕的女人有什么关联。
我说过了,罗易很有才,所以不久,嘉兴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轨,我又开始百无聊赖。
那天,我去了蓝调。
蓝调,不过是我无聊时的产物,没想到,生意还不是一般的好,有时,我也会去转转,看着那些平时衣冠楚楚、鬓香影绰的白领Jing英们在昏暗的灯光下,在酒Jing和音乐的刺激下,如何醉生梦死,如何原形毕露。
那天,蓝调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几乎是座无虚席。
可是人影重重之中,我却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不过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在电梯门口发飚,然后因为卡着而摔跤的喷火美女,因为她和罗易所描述的,完全不象同一个人。
明明是身处喧嚣的音乐之中,她却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手里的酒杯,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仿佛在冷眼旁观,又仿佛旁若无人。
所有的热烈喧哗,在她周围却显得格格不入。
我看了一下表,她对着那个酒杯,足足有十几分钟。
我开始觉得,或许谭惜惜的这个请求也不是很为难,于是我起身走了过去,做了平时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搭讪。
可惜的是,她似乎对我很有成见,不但拒绝我的邀请,还毫不客气地说,我是“二世祖的祖”。
我反而觉得有些不服气了。
我特意安排了抽奖,奖品是一只一万元的蓝田玉镯。
先不说那玉镯的价钱,就凭那晶莹剔透的玉质,便足以让大多数女人青睐了。
可是事情再次出乎我的意外,她竟然将那张票塞给了身边那人。
那晚之后,那个叫邵一萍的女人便成了我的新一任情人。
平心而论,邵一萍长得也算漂亮,而且,最主要的是,我知道她是为着钱,而她,也从不掩饰这一点。
就这一点坦率,也比那个明明是为了钱,却要装得一脸纯真的女人强得多。
我把她从七楼调到了十三楼。
竞标的那天,我故意让夏秘书休产假,然后,将她带到了会场。
她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拾万块?想不到吴市长前妻的剩余价值竟然有这么多。”
“其实,夏秘书今天并没有住院吧。”
“你今天也不是去公司拿资料,而是特意等着我的吧。”
看着那双清澈的眼,听也说出那些话,我忽然觉得有些恼羞成怒,忍不住想要打破她那清高的外壳。
“你不是初出茅庐的青涩大学生,应该明白所谓行有行规,就象娱乐圈有潜规则一样,其实商场也自有其一套运行方式,不是所有的生意都不光彩,可也不是所有的生意都正正当当,有时候,耍手段,也是一种必要的方式。”
她果然无话可说。
我刚松了一口气,她却又将手中的信封退了回来。
“我承认你是对的,并不等于认可你的做法,我虽然是个婚姻失败者,却也并不会拿自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