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要做的,只是等这三个月的不稳定期过去,然后,确实我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子,我想,就算张祖荫不喜欢,他的父母总不能不要长孙。
更何况,我确定张祖荫一定会喜欢的。
就算不能和我结婚,从此之后,也休想再甩开我。
我实在太高兴了,忍不住想要让别人分享我的喜悦,所以在约箫竹筠聚会时,看到箫竹筠瞪大眼,一副吃惊的样子,我心中微有些得意。
她和熊莉找借口跑出去,躲在外面窃窃私语,我心知肚明,可是,不管她们怎么说,这个孩子,我是要定了。
我闭上眼睛,沉浸在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中。
“喂,不要给脸不要脸!”
一阵吵闹声惊醒了我,我睁开眼,很是惊讶,什么时候,蓝调酒吧竟然也会容许这样不入流的小混混进入了?
“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哥们几个瞧你俩长得不错,想请你们唱唱歌,跳跳舞,怎么样,给个面子吧。”
我一撇嘴,不屑道:“要找伴唱陪舞的请你去找经理和领班,这里是我们的包间,请你们离开。”
“嗬?你还挺拽啊,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当为首那人狠狠将我推到地上,我才悚然惊觉,我的孩子。
我用手护着自己的肚子,再没有心思去和他们争执,心里只想着,竹筠和熊莉怎么还没有回来。
可是,我醒悟得太晚了,肚子开始一阵阵的痛,一开始,很轻,渐渐的,越来越痛。
我的心也越来越慌。
终于,竹筠和熊莉赶回来了。
我来不及庆幸,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肚子很痛,可是并不是不可忍受,真正让我觉得害怕的,是失去孩子的恐惧。
我咬着牙,大声呻yin着,听到竹筠一个劲地催促着司机开快点,心中不住祈求,希望还来得及,希望还来得及。
上天没有听到我的祈求。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只看到安静的病房,还有一旁打瞌睡的熊莉。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那里一片平静,仿佛昨夜的疼痛只是一个幻觉。
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不管不顾地摇醒了熊莉:“孩子怎么样,保住了没有?”
熊莉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很悲哀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一切都完了,我所有的幸福生活的希望,只短短一个晚上,便烟消云散了。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因为熊莉又露出了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算了吧,为了那种无情无义的男人,不值得的。他根本不爱你,你就算把孩子生下来,又能怎么样?”
这句话比失去孩子更让我难以忍受,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竟然一下子把熊莉从床上掀了下去:“你胡说!阿祖不是那样的人,他很爱我的。”
熊莉也恼了,她站直了身体,大吼道:“他很爱你?他很爱你为什么听说你住院连看都没看你一眼就走了?一萍,你醒醒吧,他根本不爱你。”
我怔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昨天晚上,竹筠给他打过电话。”
“他没来?”
熊莉叹了口气:“他来了,不过,他以为是竹筠受了伤,连电话都没有听完就赶来了。”
我想我一定是听错了,箫竹筠?怎么会是箫竹筠?她不是最讨厌张祖荫的吗?
“一萍,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你这个样子,我实在看不过眼,我早对你说过,张祖荫不可靠,你不听,非要搞得身心俱伤。”
我怔了半晌,突然发了狂一样去拨身上的点滴:“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问他。”
熊莉也生气了,从认识她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生气:“我没骗你,张祖荫他看上的根本就不是你!”
“你骗我的,你骗我的,手机呢,给我手机,我要给他打电话!”
阿祖不会这样对我,我最好的姐妹不会这样对我,我不信,熊莉一定是在撒谎。
“你闹够了没有,他要在乎你现在就应该在这里陪你,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就值得你这么寻死觅活的?”
熊莉的声音好大,一时之间,我竟然愣住了,她没有骗人?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昨天晚上,真的来过,然后,又走了?”
熊莉的声音有些无奈:“你不要怪竹筠,她打电话,本来是好意。”
我惨笑起来:“那我应该怪谁,她只说了一句在医院,阿祖就慌慌张张地赶来了,他大概以为出事的是她吧,她调到十七楼才几天啊,难道她不知道我和阿祖在拍拖,嘉兴那么多未婚男人,为什么偏要选阿祖?”
“一萍,你别冤枉竹筠。”
“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到蓝调酒吧去,你在抽奖的时候抽中了一个镯子,其实,你忘记了,那天你忘记带皮包,所以把东西都